任苒鼓起腮幫子,認真地看著他,“二哥,你這么說,我可是會當真的,你莫要哄騙我了?!?p> “我從不在關鍵事情上說笑?!标P因一臉正色,沒有半分游戲之意。
任苒拉著關因的手,就站了起來。她一邊拉著他往外走,一邊回頭對他說:“這件事嘛,我還得再考慮考慮呢?!?p> “這么好的事,還用再考慮嗎?”關因覺得任苒的底氣似乎都不一樣了。
“嗯,那當然啦?!比诬壑苯油熘P因的手臂,臉靠著他的臂膀,聲音輕輕柔柔地說:“我得再考察你一段時間啊,等你過了考察期,我就同意你剛才的提議?!?p> “好,聽你的?!标P因發(fā)現(xiàn)了,他現(xiàn)在對她是越發(fā)縱容了,不管她說什么,做什么,他都愿意接受。
兩人步履從容地走到停車處,還沒上車,關因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看到是他母親的來電,不得不接。
他剛接起電話,溫晴的聲音就急不可待地傳了過來,“你昨晚飯還沒吃完就跑走了,后來也沒去看靜兒她們的彩排,夜里也沒回家休息,這個時間點了還沒到公司,你去哪了?”
關因在看到他母親來電的時候,就知道難免要被啰嗦一番了。
雖說,他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還是有些無語。
“媽,我又不是小孩子,你還怕我丟了不成?”關因在溫晴再次生氣之前,又補了幾句,“我不是經常做這些事嗎?以前也沒見你這樣追究,現(xiàn)在怎么將我當做未成年人一樣對待呢?”
聞言,溫晴確實有些詞窮。
其實,她要不是擔心關因會被任苒給迷住,也不會這樣啰嗦地打電話去打擾他。
關因見他母親那邊暫時沒有其他話說,就說:“媽,我這就開車去公司,先掛了。”
任苒就站在他身旁,他們的對話,她都聽見了,“你,要去公司了嗎?”
關因“嗯”了一聲后,他說:“你今天想去哪里,我先送你過去?!?p> 任苒一聲不吭地站著,她每個頭疼之疾發(fā)作,都得三天才能結束。
除去昨天發(fā)作過的一天,她還得再忍受兩天,這個月才算是安全渡過了。
關因是她緩解頭疾的良藥,這兩天無論如何她都得待在他身邊,不然她就得繼續(xù)承受頭疾帶來的痛苦。
那樣的日子,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錐心刺骨,能少受點折磨也是好的,她又不是自虐狂,沒必要放著可以恢復正常的機會不要,非要自討苦吃。
關因見任苒突然沒了笑容,便稍微彎低身子,“怎么啦?”
任苒拉著他的衣服,撒嬌一樣地搖著,“二哥,我能不能……能不能跟你一起去公司?”
說完這話,她一臉期待地望著關因,生怕他會拒絕。
關因看著她眼中急切的神色,“你就因為這事,才不高興的嗎?”
“也是,也不是?!比诬圻€是保持著仰望的姿勢看著關因。
關因溫柔地撫摸著她的眉毛,“這樣的小事,也值得你為之皺眉嗎?”
任苒和他幾乎貼在一起,這樣親密的距離,看著這個自己苦苦追求了數(shù)世的愛人,她記下了所有,他卻忘了所有,不免有些感傷。
關因見她又皺著眉,低頭在她眉心輕輕吻了一下,“不要皺眉了,我們一起去公司吧,正好你也沒去過。”
“我,可以去嗎?”任苒沒想到關因現(xiàn)在這么好說話。
“有什么不可以的?!标P因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待任苒坐好后,給她系好安全帶,他才坐上車,直奔關氏集團而去。
當關因的車駛入關氏集團的地下停車場的時候,任苒還覺得他們之間的進展似乎快得讓她有些不可思議了。
在準備見關因之前,她也大概了解了些他的傳說,非常難以接近的一個人,為此她都在腦海里構思了數(shù)百種糾纏他的方法,想著無論如何也要賴上他。
哪里想到,才三天過去,她貌似就拿下他了。
如果,不是她的真情感動了天神,那就是這一世她注定要成功了。
否則,前九世她追他為何那么艱難。
她因為想的專注,以至于關因靠近她,要給她解開安全帶,她都沒意識到。
關因輕輕捏了下她的臉頰,“發(fā)什么呆呢?”
任苒微微臉紅,“只是,只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p> “不可思議?”關因還以為她說的是帶她來公司一事,“不過是帶你來趟公司而已,至于這樣大驚小怪嗎?”
任苒雙手捧著他近在咫尺的臉,“我本來以為倒追你,一定是件不容易的事。我……我甚至都做好了打持久戰(zhàn)的準備了,沒想到才三天就追到了,總覺得有些不真實,擔心這是不是黃粱一夢,夢醒了你還是不理我?!?p> 關因解開她的安全帶后,說:“怎么,你現(xiàn)在是覺得把我追到手這過程太簡單,沒有挑戰(zhàn)性,是嗎?”
任苒長長的睫毛動了一下,眼里流露出狡黠的光芒,“是啊,讓人很沒有成就感?!?p> “沒有成就感?”關因微瞇了下眼睛,眼鏡片也擋不住他眼里滿滿的“給我走著瞧”的字樣。
任苒被關因的眼神給鎖定了,直覺告訴她有“危險”,就在她打算打開車門,先逃為上的時候,關因突然欺身過來,并且將她的兩只手腕都鉗制住。
他聲音低沉地說:“苒兒,你這樣說讓我覺得沒有安全感?!?p> 這樣曖昧的姿勢,臉帖臉的距離,安靜的環(huán)境,讓任苒沒來由心跳加速。
“苒兒,你的心跳怎么突然變得這么快了?”關因一臉的壞笑。
任苒哀怨地看著他,“二哥,你先坐好?!?p> 關因將嘴唇貼著她的耳廓,魅惑地說:“相比坐好,我更喜歡和你一起躺好?!?p> 任苒撅著嘴,滿臉的嫌棄之色,“二哥,你太流氓了?!?p> “流氓?我可什么都還沒做,還是說你真想讓我在這里當流氓?”關因繼續(xù)發(fā)揮他的腹黑本性。
任苒哼了哼,決定走“楚楚可憐”的人設,“二哥,我的手腕都被你抓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