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在快到戌時一刻的時候,王浩跟三天之前一樣,都站在了一樓大廳之內(nèi),不過,略有不同的是,他并沒有再跟坐在大廳之內(nèi)的一百名聽客進行握手,而是站在這一百名聽客的面前自彈自唱。
在王浩進行徒歌之前,已經(jīng)被“雪藏”了六天的桑家瓦子臺柱子石香蓮,被安排成為了報幕員。
戌時一刻的時間一到,濃妝艷抹的石香蓮,就此粉墨登場,她通過一樓大廳的后門走了進來,站定在王浩的身前,面朝著坐在他們對面的這一百名觀眾,先是微微一笑。
緊接著,石香蓮就用她那甜美的聲音,輕啟紅唇,開口宣布道:“接下來,將由我們桑家瓦子首席倡人王浩,為各位客官徒歌一曲《父親》!”
報幕完畢,石香蓮就飄然離去,前往一樓大廳的屏風后面躲避,而在這個時候,站在原地的王浩,就彈起了吉他,進行了演唱。
只見王浩唱出來的歌詞內(nèi)容是:“那是我小時候,常坐在父親肩頭,父親是兒那登天的梯,父親是那拉車的牛,忘不了粗茶淡飯將我養(yǎng)大,忘不了一聲長嘆半壺老酒。
“那是我小時候,常坐在父親肩頭,父親是兒那登天的梯,父親是那拉車的牛,想兒時一封家書千里寫叮囑,盼兒歸一袋悶煙,滿天數(shù)星斗。
“都說養(yǎng)兒能防老,可兒山高水遠他鄉(xiāng)留,都說養(yǎng)兒為防老,可你再苦再累不張口,兒只有清歌一曲和淚唱
,愿天下父母平安度春秋……”
一曲罷了,躲在一樓大廳屏風后面的石香蓮,就已經(jīng)眼含淚花,三遍唱畢,原本在眼眶里面打轉(zhuǎn)的淚水,就從眼角情不自禁地流淌下來。
若不是等下她還要在為王浩報幕一首歌曲的話,已經(jīng)情不自已的石香蓮,恐怕非得淚奔不可,此時的她,正在極力壓著自己內(nèi)心脆弱的情感。
打記事兒起,石香蓮就在桑家瓦子長大,后來才得知,她是桑家瓦子的掌桑岳山,從大街上撿來的孩子,因為當時她長得比較清秀,嗓音又非常好聽聽,就被桑岳山培養(yǎng)成為了一名歌伶。
再加上,石香蓮的雙手修長,面容姣好,身材苗條,桑岳山就讓桑家瓦子的樂工教授她彈奏琵琶,直到三年之前,年方二八的石香蓮就開始登臺亮相,沒過多久就成為了桑家瓦子的當紅女歌伶。
雖然,石香蓮從小到打都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親是誰,也沒有見到過自己的親生父親,但是,她從王浩演唱的這首《父親》歌曲歌詞,卻依稀能夠在她的腦海里面浮現(xiàn)出來父親的背影,可謂是觸景生情。
不僅是石香蓮,坐在一樓大廳之內(nèi)的這樣百名聽客,在聽完王浩唱了《父親》歌曲足足兩盞茶的功夫后,他們當中絕大部分的人,都先后掏出來攜手攜帶的手巾,擦拭著眼角默默留下來的淚滴,幾乎每個人的眼眶都沒打濕。
站在一樓大廳角落里面的曾大牛,別看是一個身材強壯的漢子,可是,他還沒有到弱冠之年,聽完王浩唱完《父親》這首歌之后,他已經(jīng)哭得是泣不成聲,躺倒在王浩的父親王栓柱的懷里,哭得跟個孩子似的。
把曾大牛摟在懷里的王栓柱,別看是一個到了不惑之年的中年男人,在他的眼中,他的兒子王浩是平日里游手好閑頑劣成性,一天到晚都沒有干過正經(jīng)事兒。
可是此時此刻,王栓柱也被他的兒子王浩所唱得這首歌所深深打動,他的腦海里面也浮現(xiàn)出了王浩小時候,整天纏著他的溫馨畫面。
作為一個父親,王雙柱足夠堅強,他即便是極力地壓抑著內(nèi)心的情緒,眼角卻依然掛著兩顆淚珠,久久沒有掉落下來。
“王浩方才徒歌了一首《父親》,真的是打動人心,讓人聽得不禁淚目。接下來,王浩為在座的各位客官徒歌的曲目是《母親》,請各位客官繼續(xù)準備好自己的手巾吧!”石香蓮一邊極力地平復著自己內(nèi)心的情緒,一邊用非常感性地話語,再次以報幕員的身份宣布道。
當石香蓮又飄然離去,重新躲避在一樓大廳的屏風后面之后,王浩也平復完畢自己的心情,繼續(xù)彈奏吉他,開口唱道:“你入學堂的新書包有人給你拿,你雨中的花折傘有人給你打,你愛吃的餃子有人給你包,你委屈的淚花有人給你擦。啊,這個人就是娘。這個人給了我生命,給我一個家。
“啊,不管你走多遠,不論你在干啥。到什么時候也離不開咱的娘,你身在那他鄉(xiāng)中有人在牽掛,你回到那家里邊有人沏熱茶,你躺在那病床上有人她掉眼淚,你露出那笑容時有人樂開花。啊,這個人就是娘。這個人給了我生命,給我一個家。啊,不管你多富有,不論你官多大。到什么時候也不能忘咱的娘?!?p> 在王浩唱完《父親》這首歌的時候,躲藏在一樓大廳屏風后面的石香蓮,由于還要報幕不能夠哭得太厲害,而當王浩唱完《母親》這首歌的時候,不再需要報幕的石香蓮,一下子就沒有任何負擔,哭得是稀里嘩啦,淚如泉涌。
偌大的一樓大廳內(nèi),一時之間,不停地回蕩著此起彼伏的哭泣聲,除了石香蓮忍不住他痛哭流涕之外,那一百名聽客,幾乎每個人都幾乎哭成了淚人。
要知道,在這一百名聽客里面,絕大部分的人都是以男子為主,在古代,男子漢大丈夫,可是有淚不輕彈的,卻也招架不住王朝徒歌的這首《母親》,叩擊到了他們心中最脆弱的那一根神經(jīng)。
待在大樓大廳角落的曾大牛,原本是負責為這一百名聽客端茶遞水,這個活兒卻被他拋卻腦后,現(xiàn)在的他,正在全身心第投入到王栓柱的懷抱,跟個孩子似的哇哇大哭,盡管他的母親還健在,卻仿佛如喪必考,實在是由于他覺得自己此前有太多的地方對不起母親劉氏,并暗自在心里頭發(fā)誓,一定要好好報答母親劉氏,不辜負父母雙親的養(yǎng)育之恩。
之所以哦選擇在今天晚上演唱《父親》和《母親》這兩首歌,是因為王浩想要借此送給他在宋朝的父親王栓柱和母親楊氏,還有他在一百多年后生活在現(xiàn)代社會的父母親,此時的他,在心里頭可謂是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