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卡薩斯這邊也絕對沒有閑著。
“賽奧德爾,大晚上的讓我好好睡個覺不行嗎?過兩天打巷戰(zhàn)了我可受不了幾天不睡覺,所以現(xiàn)在不讓我把覺補足了你是讓我在街道上當(dāng)活靶子嗎?”本來正在和他的手下養(yǎng)精蓄銳的卡薩斯騎士獵殺者首領(lǐng)卓力格就這么被賽奧德爾軟磨硬泡的給叫起來了,臉上自然是寫滿了不樂意。
一邊說著,卓力格還不忘記伸手去揉揉自己的眼睛,他連盔甲都沒穿,大劍和大盾都沒拿?,F(xiàn)在看起來就像是一只剛剛醒來的大懶豬。
“卓力格,這次的巷戰(zhàn)對我們來說確實非常重要的,所以為了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多睡點也沒什么?!百悐W德爾不算嚴肅地提示卓力格。
“那你也應(yīng)該知道這種事情一般人都沒辦法接受的啊,所以現(xiàn)在你能不能告訴我原因?“雖然聽到了賽奧德爾的解釋,但是卓力格并沒有相信,所以還是追問著原因。被海風(fēng)一吹,再加上周圍嘈雜的叫喊聲推波助瀾,卓力格的精神頭也基本上回來了。
“你要知道,這些送來的東西,可能不需要我們?nèi)]日沒夜的戰(zhàn)斗了。”
賽奧德爾也不隱瞞直接告訴卓力格。
“真的嗎?“聽到賽奧德爾的話,卓力格立馬精神起來了。
賽奧德爾的描述非常的嚴謹,很少夸大或是貶低。賽奧德爾這么說,卓力格知道這次送來的東西真的有可能讓巷戰(zhàn)的時間大幅減少。
所以,聽到這個消息之后,卓力格的表情自然也是興奮的。
不過他也沒有忘記自己的責(zé)任。
“既然如此,那就趕緊看看吧?!白苛Ω褚桓逼炔患按哪印?p> “好吧。“賽奧德爾嘆了口氣。“此時在無數(shù)被強征的當(dāng)?shù)厝说膸椭?,貨物很快就被卸完了,卡薩斯征人不分身份高低貧富貴賤,只要是青壯年全部都得出來干活。那些本來在城市里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人自然是無法忍受,不斷用言語威脅卡薩斯士兵。
但迎接他們的只是無情的鞭子,乃至刀鋒。
“你們這幫野蠻人,竟敢在北方諸神之地為非作歹………………!”這個男人還沒有說完就被兩個士兵給踹到在地了。
“怎么回事!”或許是男子的語氣實在是令人反感,一向脾氣很好的賽奧德爾也臉上略帶怨氣的走了過來。
“報告!“兩個士兵立馬站直了身體敬禮?!斑@個人腦袋進水了,還把自己當(dāng)做什么貴族,還出言侮辱我們,并且死活不肯干活!他的骨頭還很硬,根本不吃鞭子!“
聽到士兵的話,賽奧德爾臉色微變。
“去,把歐貝克借給我的那柄劍拿來!“賽奧德爾也是一個性格比較剛烈的人。聽到士兵這么說,賽奧德爾心中一怒,立刻就讓士兵把歐貝克借給他的那把劍給拿過來。
這個男子看到這一幕,臉色一變。他沒想到這個穿著一身卡薩斯戰(zhàn)服,滿臉傷疤的人此時每一個動作都是那么的得體。不說別的,單純換身衣服就足以在貴族聚會上收獲巨大的矚目。
但是,得體的舉止搭配面龐上的兇悍時,那完全就是令一回事了。
“這是要干嘛!“他也是一個貴族,而且從小到大還是家族里最寵愛的孩子,從小衣食無憂,接受由高階圣職提供的教育,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他對于神明的信仰毫不動搖。
“怎么,你說我們是野蠻人?”賽奧德爾揮了揮手,剛才還在舉止粗魯?shù)恼f著那些不堪入耳的話的卡薩斯士兵立刻挺拔的站好,剛毅面龐讓賽奧德爾面前的這個男子嚇了一跳。
“這些,真的是同一批人嗎?”此時貴族男子驚訝的發(fā)現(xiàn),眼前這些卡薩斯士兵此時看上去竟與那些高階騎士沒有任何區(qū)別,更不用說賽奧德爾了。
“現(xiàn)在呢?”
賽奧德爾再次問道。此時賽奧德爾的聲音讓一個小女孩來聽可能和鄰家的大哥哥沒什么區(qū)別。但在貴族男子的耳中,昭示的東西則完全不一樣。
“這,這怎么可能!“此時貴族男子已經(jīng)徹底震驚了。
“呵呵......“看著男子這個樣子,賽奧德爾只是笑了笑,并沒有再說什么。
“這位先生,我想我們應(yīng)該談?wù)勀悻F(xiàn)在為什么是這個樣子,你覺得如何?“賽奧德爾的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但是這份笑容卻充滿了威脅,讓男子一瞬間感到一陣心悸,似乎有種想要跪地求饒的沖動。
不過男子終究是貴族,即使內(nèi)心中有這種念頭,但是男子還是保留住了,他依舊強裝鎮(zhèn)定的站著,但只是以失敗告終。
賽奧德爾默默的繞道貴族男子背后,自然的蹲了下來,頭貼進了貴族男子的左后頸。
男子感覺到賽奧德爾呼出的熱氣,感覺到脖子上傳來的刺癢,感覺到脖子上傳來的濕潤,甚至能感覺到因脖子不聽使喚傳來的酥麻感覺,感覺到脖子上因為過度緊張傳來的刺痛。
他終于承受不住了。
“這......“男子終于露出了害怕的神色。
賽奧德爾微微一笑。
“你覺得,你眼前看到的景象,是不是——似曾相識!“
這時候,那柄劍跑腿的士兵給送來了,這是一把修長,造型非常漂亮的細劍,上面淡淡的血漬非但沒有讓顏值減分,反而凸顯出了一種無形的霸氣。
賽奧德爾輕輕握著劍,慢慢滑向男子的右脖頸。
“不......不,不,我干活......“男子已經(jīng)嚇傻了,他已經(jīng)不知道怎么做了,只能不停的往后退縮,但是賽奧德爾的劍卻已經(jīng)貼到了男子的皮膚上。
“不,你不能殺我,我父親可是......“
貴族男子已經(jīng)語無倫次了。
“哦?是嗎?“賽奧德爾不置可否的一笑,但是男子卻感覺渾身一冷,似乎有股寒流在自己身上刮過一般,不僅僅是皮膚上,還有靈魂深處。
“我父親手握重兵……”貴族男子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賽奧德爾打斷了。
“回答我剛才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