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立陽道長和山春道士的年齡相仿,但輩分與年齡無關(guān)。
立陽道長是和山春道士一輩的,所以山春道士稱呼立陽為師叔。
“立陽師……師叔……”
山春道士被嚇了一跳,心臟猛地收縮。
他現(xiàn)在穿著夜行衣,又是翻墻進來的,又碰到師叔,實在是無法解釋。
立陽道長默默地看著他。
“呵……呵呵……”
山春道士被看得頭皮有些發(fā)麻,訕笑道:“師叔,我說我半夜起來跑步的你信么?”
立陽道士并不搭理他,將手中的掃把丟給山春道士。
山春道士一臉懵逼地接過掃把。
夜空中,箋鶴默默地飛行著,給張子遠提供視野。
張子遠躲在遠處,將一切都看在眼里。
他當(dāng)然不會那么簡單離開,迂回了一圈之后重新繞了回來。
不過,并沒有發(fā)生什么狗血的事情。
山春道士并未遇到危險。
張子遠沉思起來。
“第一,玄定觀沒問題,是我想多了,也是山春道士想多了?!?p> “第二,玄定觀有問題,但山春道士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所以不值得出手暴露?!?p> “第三,玄定觀有問題,對方正在暗中觀察,也想出手,但發(fā)現(xiàn)了我在暗中監(jiān)視!”
這三條,張子遠偏向于后面兩個。
但究竟是因為哪一個,他并不清楚。
“看來明天要親自去一趟玄定觀?!?p> 他決定白天人多的時候,去玄定觀親自看一看。
說不定,他的天眼能夠看到些什么特殊的東西。
第二日一大早,陸員外來白云觀找他。
“又賣完了?”張子遠問道。
這些天,千紙鶴賣得越來越紅火。
陸員外大笑著從懷里取出一堆銀票,這都是按照約定張子遠應(yīng)該獲得的。
看到這些銀票,張子遠眼睛不由一亮。
這可真的是太棒了!
“這次準備帶多少?”他問道。
“我這次叫了三輛馬車?!标憜T外道。
這些天,由于千紙鶴帶來的人流,他店鋪的生意漸漸恢復(fù)了。
“等著。”
張子遠進了屋子,先將銀票塞入左耳的肚子里,然后將箋鶴早就分裂了的千紙鶴搬了出去。
陸員外笑著指揮人將這些千紙鶴搬上馬車。
而后,他猶豫不定地搓手。
張子遠見他這樣子已經(jīng)好幾次了,不耐煩地道:
“有事就說?!?p> 陸員外湊到他身邊,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那個……韭菜,還有么?”
“韭菜?”張子遠愣了一下,而后反應(yīng)過來他指的應(yīng)該是強勁韭菜。
“怎么了?”他反問道。
陸員外面色尷尬地將韭菜的功效告知張子遠。
張子遠同樣是愣愣地看著他。
我去!
這韭菜居然還有這功效?
雖然以前他聽說韭菜有壯陽的效果,但真的沒見過有人吃了韭菜會怎么樣。
沒想到這強勁韭菜還真的是強勁,連這個效果都增加了么?
“還有一些?!?p> 陸員外頓時激動起來,露出哈士奇的笑容。
“我……幫你賣怎么樣?”
張子遠斜著眼睛看著他。
你特喵就是想自己吃吧?
感受著張子遠的眼神,陸員外也是有些尷尬。
“真的,那些上了年紀的官員都愛這個……”
張子遠恍然大悟。
“那你等著?!?p> 張子遠來到廚房,看到菜籃子里還有一大把韭菜。
他直接將道田里現(xiàn)在種植的東西全都用功德加速!
反正剛收到一筆銀票,這點小氪金他還是能接受的。
況且,現(xiàn)在的氪金是為了之后更好的賺錢!
“恭喜您,獲得地雷土豆!”
行吧,和他猜測的一樣。
土豆被道田種植過之后,成為了地雷。
他不再去管土豆,將韭菜輪流種下,輪流加速。
很快,他手里的一大把韭菜全都變成了強勁韭菜!
張子遠直接拿到陸員外面前。
“給你?!?p> 陸員外看到這一大把韭菜當(dāng)時就迷糊了。
我要的是這種韭菜么?
他以為這些就是普通韭菜。
當(dāng)張子遠告訴他,這些都是經(jīng)過他法術(shù)改造過的韭菜后,陸員外頓時紅光滿面,異常的激動。
他接過韭菜,連忙用袖袍遮蓋住,仿佛是在做什么羞恥的事情。
張子遠正好搭個便車,跟著陸員外一起來到了城里。
一路上,張子遠給陸員外出謀劃策,通過現(xiàn)代化的思維指導(dǎo)他布局商鋪。
陸員外看著張子遠的眼神漸漸地露出敬佩。
這等想法,著實超過了他太多。
降妖司。
“找我何事?”
楊瑯被張子遠叫了出來。
“和我去一趟玄定觀求個符。”張子遠道。
楊瑯:“???”
你自己就是個有道觀的道士,跑人家道觀里干嘛去?
砸場子嘛?
當(dāng)張子遠將他真實想法告知楊瑯后,楊瑯才收起他那難以理解的神情。
“你確定和那些人的失蹤有關(guān)系?”
“說不定還能找到些人化妖的線索?!?p> 聽到張子遠這么說,楊瑯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人化妖這件事,目前是降妖司極其重視的案件。
不說順利破案,只要能夠提供線索,那都能夠得到一筆不菲的獎勵。
張子遠看著他快要爆衫的模樣,連忙制止道:
“停!別爆!”
“順帶去換一身普通衣服?!?p> 楊瑯這才收斂了自己的氣息,換了衣服后屁顛屁顛跟著張子遠來到玄定觀。
玄定觀。
門口的人看到張子遠的打扮,一個個眼神古怪地看著他。
“這是哪里的道士?不是玄定觀的吧?”
“難道是來砸場子的?”
玄定觀門口維護秩序的兩個小道童朝著張子遠走來。
“你是……”
張子遠笑道:“小道來自白云觀,來玄定觀尋求指導(dǎo)。”
兩名道童露出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纳裆?p> “請隨我來。”
其中一個道童帶著張子遠離開。
張子遠離開前給了楊瑯一個眼神,意思是,別忘了我交代你的事情。
楊瑯回給他一個眼神,意思是,包在我身上。
而后,楊瑯跟隨著人流進入玄定觀。
山春道士見到張子遠的時候一臉懵逼,呆呆地看著他跟在一個道童身后。
“你怎么來了?”他上前問道。
“我為什么不能來?”
山春道士當(dāng)然猜到張子遠來做什么的,肯定是想暗中調(diào)查。
可是,他在這玄定觀也就只是感覺不對,什么線索都沒查到,甚至現(xiàn)在連感覺都沒了。
他并不認為張子遠能夠查到些什么東西。
“好臭啊,什么東西這么臭?”
“咳咳咳!”
“嘔!”
突然間,外面的香客嘈雜起來,一個個干嘔惡心,呼喊著臭氣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