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姆依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但是最后還是放下了。
“在隊伍里的其他的忍者沒有死光之前,一定要保護好隊伍里面的醫(yī)療忍者,這可是從我們忍者學校畢業(yè)了以后就一直在強調的事情的常識啊!”水澤雷也好像一直要證明什么。
這個時候,追擊的忍者已經出現(xiàn)了,果然是大隊的人馬,第一波忍者就有幾十個。水澤雷也一只手握著一支苦無,站在了懸崖前面:“此路不通!”
對面領頭的忍者沒有說話,只是一揮手,身后的忍者就如狼似虎地撲了上去。
“走?。∷_姆依,我堅持不了多久的!”
我活著,無法救她;她活著,無法愛她。為什么總要做出殘忍的選擇?
薩姆依含著淚回頭望了望水澤雷也,轉過頭緊緊的抱住土方令。之所以薩姆依不趴在土方令的背上,是因為要保護土方令胸前的卷軸。
如果一會兒跳過去的時候,卷軸從懷里掉出來了,那可真是一個笑話了。
“土遁-輕重巖之術!”
一滴滴查克拉從土方令的丹田里面流淌而出,經過一條條特殊的經脈,漸漸的他的身體變的輕盈。廚房里。土方令對這種感覺已經很熟悉了,接下來就是最危險的時刻了。
他把查克拉一點一滴的覆蓋到薩姆依的身上,身體內經脈的壓力變得更大了。果然,一個人和兩個人使用忍術的差距很大呀。
他甚至感到自己的經脈,還有內臟都在隱隱做痛,難受的想要吐血。土方令知道不能再等了,用盡全力一蹬腳下的地面,像一只輕盈的燕子飄飛過去,又像是海面上的海鷗,張開翅膀要下海捕捉目標。
土方令咬著牙,緊緊的盯著那塊礁石,希望能堅持的下來吧!
抱著土方令的薩姆依眼睜睜的看著海岸上與敵人搏斗的水澤雷也,眼淚眼婆娑。水澤雷也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經沒有未來了,和這些追擊忍者搏殺起來,完全是一副不要命的打法。
薩姆依看著水澤雷也,只感覺這一刻是無比的漫長。
在懸崖邊上搏斗的水澤雷也,內心也是無比的苦澀。到了最后,自己和喜歡的人終究只能活下來一個。這是一場還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的愛戀。
本來打算執(zhí)行過這次任務就回去表白的,沒想到,到最后連他最最希望的聽到的那句話,也是無疾而終了。
“啊!”水澤雷也痛呼一聲,一把鋒利的苦無扎在了他的大腿上。雷遁鍛體術刺激下的身體,也因此沒有無法保持平衡。水澤雷也奮力的扭轉的身體,讓自己的胸脯著地。
這樣,他就可以看到薩姆依了!
“小心!”水澤雷也的心狠狠的揪了一下。
半空中的土方令再也忍不住內臟的疼痛,突然噴出一大口的鮮血。整個人在空中也變得搖搖晃晃,隨時都要掉下去的樣子。
“沒事吧!”薩姆依抱的更緊了。她眼睜睜的看著岸上的水澤雷也受傷摔倒在地,抓住機會的巖隱忍者,唰唰唰又是幾支苦無,噗嗤噗嗤的扎在了雷也的后背上。
我不能讓薩姆依看見自己軟弱的一面!趴在地上的水澤雷也發(fā)出了一聲聲悶哼,沒有沒有交出來。
我的人生忍者生涯也就到此為止了嗎?或許這樣也挺好,他心里這樣想著。
已經站不起來的水澤雷也像蟲子一樣蠕動著身體,努力的把自己的頭再往前面移動了一寸又一寸,身后留下了一道鮮紅的血跡。
這樣,前面的石頭就不會擋住視線了,自己還能夠看她最后一眼!
內臟和經脈斷裂的疼痛,像一把鈍刀一樣割著自己的肉。半空中的土方令吐著鮮血,但最終還是堅持了下來。撲通一聲,摔倒在礁石上滾了幾圈,徹底的昏迷了出去。
“太好了!”渾身留著血的水澤雷也在懸崖上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著陸:“得救了!得救了!”
“還沒有死嗎?”領頭的忍者皺了皺眉頭,看著地上還在喃喃的不知道說的什么的水澤雷也。
“也罷,就讓我再送你一程吧!”見慣了生死的他面無表情拔出了忍刀,從后面的肺部捅進了水澤雷也的心臟,把他緊緊的釘在了地上。
“得救了!終于得救了!”看著已經站起來的薩姆依,水澤雷也安詳?shù)拈]上了眼睛。從身上流下來的鮮血,一直順著懸崖上的縫隙流了下去,把石頭染成了紅巖。
“隊長,沒有!”一個忍者把水澤雷也身上,上上下下都摸了一個遍,最后也只是搖了搖頭:“沒有找到,或許是...”
呸!領頭的隊長暗罵了一聲,看向了下面的已經上船的土方令和薩姆依:“肯定在另外兩個小家伙身上!”
“那隊長,我們還要追嗎?畢竟這可是上面交代下來的重要任務,如果我們完不成的話,要問責的!”
“追?追個屁!”隊長對著他就是一陣狠批:“是你蠢,還是我蠢?”
他指著下面駕著船的薩姆依:“沒看到他們有船嗎?你怎么追?靠自己的兩條腿去追嗎?”
“或許我們可以找一條船。我們人這么多,一定可以...”他還想再掙扎一下。
“船?找一條船,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到時候人都跑了!再說了?!?p> 隊長看著海面上的海浪越來越大,遠處又是黑壓壓一片:“根據我的經驗,這是暴風雨要來臨的前奏。通知其他下對,給我封鎖這一片的海岸線,我就不信他們不上岸!
暴風雨就要來了,就他們這種小破船,不上岸?就等著葬身魚腹吧!我們就在海岸線上守著,給他來個守株待兔!”
“這?”
“嗯?”
“還是隊長英明啊!”他算是明白了,隊長就是怕在暴風雨了翻了船,才左右推諉。
雖然他不覺得等待是一個好主意,但是誰讓他自己只是一個小小的忍者呢!看著遠處暴風雨那要來臨的前奏,他還是默默的收回了自己的腳。
要是自己提出什么建議,他一定會讓自己下海吧?在大海上靠他的這兩條腿,去和暴風雨搏斗嗎?忍者也是人,怎么和天斗?
“令,土方令,你醒醒??!”薩姆依拍打著土方令的臉頰,但是土方令卻一點也沒有要蘇醒的跡象。
薩姆依看著遠處黑壓壓的天空了,感受著越來越顛簸的船只,她知道這暴風雨馬上就要來臨了。自己這種小船在暴風雨中根本沒有生存的機會。沒想到,剛剛逃出升天,上天又給他開了這么大一個玩笑!
“土方令!我們該怎么辦???”薩姆依使勁的搖晃作為主心骨的土方令,但是土方令還是昏迷不醒。在隊伍中,她一直是一個隨波逐流的角色,全靠著隊長還有土方令他們幾個拿主意。現(xiàn)在她失去了一切,就剩下土方令他一個人了。
現(xiàn)在,再也沒有人給她下命令、拿出主意了。孤身一人的薩姆依只好一個人努力的劃著船,盡力把船駛離暴風雨的方向。但船就像是不聽使喚了一樣,倔強的像一頭老牛,牽著不走,打著后退。
不讓它去,它偏偏要去,帶著薩姆依和昏迷的土方令,頭也不回扎進了風暴中心。海浪一浪接著一浪的打過來。
都說海上的風浪就像女人的脾氣,無風浪三尺,有風浪三丈。在暴風雨中的風浪更是可怕,一個接著一個超過五六米的大浪打了過來,澆滅了薩姆依生存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