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武烈和朱長齡
朱武連環(huán)莊,會客廳。
武烈和朱長齡正在會客廳商量今年佃戶,商貿(mào)等事宜。
這朱武兩家人作為西域一霸,方圓百里之內(nèi),有著幾千畝的田地,數(shù)十家店鋪,每年收入更是有數(shù)萬兩銀子。
這些都是幾代人或巧取,或豪奪而來,周邊數(shù)個村莊,基本都是租種他家田地,周圍府縣朱武兩家的買賣遍地。
二人正好今日在商量佃戶收租事宜,租子是否該往上浮半層。
突然一漢子進來說道。
“稟報兩位莊主,朱小姐和表少爺被一野人高手挾持,正在門外。”
武烈人如其名,真是性烈如火,拍桌而起,喝道:
“什么人如此大膽,竟敢我侄女和徒兒?!?p> 朱長齡聽得女兒和外甥被人挾持,也是又急又怒道:
“武兄,我等還是快去看看為好,敢明展大亮打上門來定是有所依仗。”
語畢,二人就急忙并肩而出,腳步都比平時快了數(shù)分。
且不說莊內(nèi)情況,莊外陳浪騎在馬上,朱九真則是騎在另外一匹上,剛剛陳浪已經(jīng)解了他的穴道,只是能肢體行走,二人內(nèi)力還被封著,沒有十二個時辰,別想自動解開。
陳浪也不管衛(wèi)璧耍的小動作,他現(xiàn)在九陽神功大成,這個世界能對他造成威脅的人也寥寥無幾,再就是除非有上千人的鐵軍,不畏生死的對他發(fā)動攻擊,其他三五十人的團體,對他來說就是土雞瓦狗,不值一提。
他現(xiàn)在不止九陽神功大成,七傷拳也練到了最高境界,一練七傷七者皆傷,內(nèi)功沒有練到家的人修煉這門武學,只有兩個辦法,一種就是慢慢熬,或許三四十年之后功力深厚了,拳法也就高深了,在就是不計后果,只求短時間威力達到最大,這種就是先傷己再傷人,得不償失。
謝遜就是報仇心切,七傷拳練功過于急躁,傷了心脈,導致人變的殘暴異常,動不動就取人性命,直到在冰火島,被刺瞎雙眼,年久日深,功力深厚之后才有了好轉。
而陳浪現(xiàn)在九陽神功大成,九陽真氣流轉不息,這七傷拳自然是一蹴而就,達到了一拳中有七股不同的勁力,或剛猛、或陰柔、或剛中有柔,或柔中有剛,或橫出,或直送,或內(nèi)縮,七種勁力運轉如意,不僅不傷腑臟,每次運功反而能有增強五臟六腑的感覺。
輕功方面他早已達到踏雪無痕,梯云縱更是在不借外物的情況下能連踩三下,能飛縱六丈多高,大概六層樓高低。
就像朱武連環(huán)莊這兩丈高的石墻,最多能阻擋一些不會輕功身法的普通人,對于陳浪來說那就踏腳就進。
衛(wèi)壁還是站在門前,小心聽著莊內(nèi)動靜,喬福則是在磨磨蹭蹭開門,那不過一丈來寬,兩丈高的木門仿佛有萬斤重一般。
“要是抖這些小機靈有用的話,那還用練功干什么?”
陳浪嗤笑一聲,不屑的說道。
這話一旁的朱九真聽在耳里,扎在心里,活了二十多年,這西域邊陲,一直是她朱武兩家驕橫霸道,那遇到過陳浪這般強人,自己的一陽指在他手下連一招都過不了。
平時還吹噓什么“雪嶺雙姝”,很是井底之蛙,難窺天地之廣大,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吱一聲,那久久不開的大門終于打開,只見兩個衣著華貴的中年男子聯(lián)袂而來,正是武烈和朱長齡二人。
衛(wèi)壁瞅著機會,連忙跑到二人身邊,一下覺得安全了許多,心中的委屈和身上的疼痛,也仿佛一下爆發(fā)出來,眼淚不由的流下來,哭著說道:
“師傅,舅舅你一定要替我報仇啊,那野人小子不止打斷了我的胳膊,還用鞭子抽打表妹。嗚嗚嗚……。”
武烈和朱長齡見衛(wèi)壁被揍腫的腦袋和耷拉在一旁的胳膊,動時心痛不已,朱長齡忙對一旁的喬福說道:
“快去請李先生來給璧兒治傷,璧兒你隨喬福去后堂,這里的事我和你師傅應付?!?p> 喬福應了一聲,便扶著衛(wèi)壁進了里面。
武烈和朱長齡二人對視一眼,平和了一下氣息,來到莊外,看著眼前的陳浪。
只見一衣著襤褸,堪堪只能遮羞,長發(fā)披肩,胡子拉碴,難辨年齡高低,但看其身形外在,想來也沒有多大。
心中稍稍安定了許多,這江湖一般都是歲數(shù)月老武功越高,雖然也有那么幾個武林異數(shù),年紀輕輕便縱橫天下,也是百年難得一見,就算張真人也是在四十多歲才天下無敵天下,現(xiàn)在想來這位張真人已經(jīng)威壓江湖一個甲子。
朱長齡抱拳道:
“不知小女為何惹怒了這位英雄,朱長齡在這里陪不是了?!?p> 武烈也在一旁說道:
“這位英雄有什么事,都好商量,還請放了鄙人侄女吧。”
二人把姿態(tài)都放的很低,畢竟有人質(zhì)還在對方手中,萬萬不可激怒對方。
“哈哈哈……?!?p> 突然陳浪一陣長笑,聲震云霄,聲音隆隆猶如夏日悶雷一般,滾滾襲來,又如一陣狂風襲來,莊中普通莊客都捂著耳朵翻滾在地,痛苦不堪。
朱長齡和武烈也是連忙運功抵抗,但也是滿臉的痛苦,但二人到底還是家學淵源,功力也比較深厚。
長笑不到一分鐘,陳浪便閉口而立,雙目灼灼的看著朱武二人。
二人也是滿臉驚駭,在看自己身邊,已沒有一人能站立起來,二人此時心跌到了谷底,具知此事難以善了。
人家都沒動手,自己的人就全都倒下了,就算現(xiàn)在站的二人,也無再戰(zhàn)之心。
陳浪很滿意自己這一笑的成果,獅吼功他也是學過的,雖然是被謝遜囫圇吞棗的灌輸了練功法門,但這三年在深谷之中,一到寂寞難耐之時,便時不時用獅吼功的法門引天長嘯,驚的谷中生靈膽顫兢兢,瑟瑟發(fā)抖。
“不錯不錯?!?p> 一躍下馬,拍了拍馬背,兩匹被嚇得仿佛兔子一般的駿馬,立馬狂奔而入,朱九真也被帶了進去。
朱武二人連忙上前拉住馬匹,把朱九真扶了下來,朱九真被陳浪的九陽真氣封了丹田,再加上九陽真氣至陽至剛,一股熱氣從朱九真全身散出,全身肌膚通紅,滿身都是汗水,就仿佛蒸了桑拿一般,一時渾身無力,手腳具軟,站立不穩(wěn)。
“真兒,你怎么了?”朱長齡在一旁焦急的問道。
“她沒事,不過是被我點了穴道,封了功力,真氣十二個時辰就自己散了?!?p> 陳浪邊說邊進得莊子,換過勁來的眾漢子,看得到陳浪進來,連忙哆哆嗦嗦的退散一旁,他們本就是附近村鎮(zhèn)的青壯,被朱武二人招募而來,那見過一陣長笑猶如在耳邊打雷的人,就算朱武二位莊主的武功,在他們看來也如鬼魅一般,更何況陳浪,那定是山里老虎成精,否則哪能發(fā)出這般可怕的聲音。
“你們二人若是不服氣,可以自行給她解穴,我沒意見。”
陳浪頭也沒回,越過朱武二人,繼續(xù)進莊。
朱武兩家人,一家修習蘭花拂穴手,一家修習一陽指功,平日里對解穴點穴都是信手拈來,但此時二人用盡全力,也不能破掉陳浪留在朱九真穴道內(nèi)的真氣,再說他們何時見過這般至陽至剛的霸道真氣,點人穴道,猶如在身體里塞了一個火爐一般,簡直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此時更是震驚陳浪功力之純厚,來歷越來越神秘了,因為在陳浪經(jīng)過二人之時,二人也看清了陳浪的長相,面目青澀,目光純凈,最多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青人。
二人對視一眼,從對方眼中都看出一句話,要從長計議。
朱長齡彎腰拱手祈求道:
“請少俠解了小女穴道,少俠如有什么吩咐,朱某必定遵從。”
武烈這時候脾氣也烈不起來了,也在一旁拱手道:
“請少俠慈悲,解了她的痛苦吧?!?p> 陳浪立在原地,轉身眼神直勾勾的看著二人,朱武二人心中就是一陣狂跳,以為又觸了陳浪什么忌諱。
陳浪見二人膽小如此,聲音冷冷的說到。
“你們的女兒后輩,平日里馴養(yǎng)惡犬,縱犬傷人性命,這時候吃這點苦頭又算得了什么,沒要她性命,已經(jīng)算手下留情了,難道你們的命是命,那村民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朱武二人霎時嚇得體弱篩糠,武烈連忙說道:
“不敢不敢,我二人以后定要好好管教子女,今日就打死他們馴養(yǎng)的全部惡犬,以后再也不敢隨便害人,造福桑梓,請少俠放心?!?p> 朱長齡也在一旁表態(tài)道:
“少俠說的對,讓他們受這點罪,是他們的造化?!?p> “來人,把小姐扶下午,讓她母親照顧,記住每隔半個時辰,給小姐喂一碗鹽水,鹽不可多放。”
一旁兩個四十多歲,身強體壯的老婆子,連忙稱是,一人走到朱九真身邊,俯身下午背了起來,一人在后面扶著,匆匆進了后院。
陳浪比也裝夠了,伸了一個懶腰,完全不把自己當外人的吩咐說道:
“本少爺累了,備水上飯,我要洗澡吃飯。”
朱武二人連忙應和著吩咐了下人。
“記住再給我找一套衣服來?!?p> 二人再次諂媚的應和著,不知不覺中,二人互相打了一個眼色,朱長齡突然道:
“這位公子,武兄在這陪您聊天,我去督促一下下人?!?p> 陳浪點點頭,朱長齡給了武烈一個放心的眼色,轉身離去。
武烈則是領著陳浪進了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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