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無衍聞言,搖了搖扇子,不客氣的問道,“那你要怎么謝我呢?”
司南玉笙一愣,問道,“你一直都是這么不客氣的嗎?”
“我需要客氣什么?這不是我應(yīng)得的么?”東方無衍問道。
“……”司南玉笙抿嘴無語的問道,“正常情況下,你不是應(yīng)該說不客氣嗎?”
東方無衍笑道,“你這個小姑娘,既然不誠心謝,就不要說謝我,你既然問了就不要說什么應(yīng)該不應(yīng)該。”
司南玉笙也笑了起來,“好了好了,我誠心的。”
“所以,你要怎么謝我?”東方無衍再次問道。
“你救過我兩次,那我就答應(yīng)你兩個要求好了,但前提是我能做到的。”司南玉笙說道。
薛時越見兩人相談甚歡莫名心里不是滋味,亦十分困惑,他們什么時候這么熟了?
“你們好像很熟?!彼f道。
“不熟?!彼灸嫌耋险f道。
“對,不熟。”東方無衍說道。
薛時越看著兩人這莫名其妙又異口同聲的默契,語塞。
場面也忽然就安靜了。
薛時越暗道,難不成是他把氣氛搞成這樣的嗎?
他忍不住開口說話,打破這尷尬,“你們?nèi)チ饲m城準(zhǔn)備怎么辦?”
“我不是說過,要和親戚匯合?!彼灸嫌耋险f道。
“額,我忘了。”薛時越說道。
東方無衍默。
司南玉笙見狀,問他道,“你呢?”
“我不想說。”東方無衍說道。
司南玉笙輕哼了一聲,知道問不出來什么了,以她對他的了解除非他自己愿意說,否則根本就撬不開他的嘴。
司南玉笙又問薛時越,“那時越哥哥呢?”
“我不知道,所以我想先找到大哥再說,或許他有注意。”薛時越說道。
司南玉笙點點頭,然后沉默。
就在這個時候。
阿諾說道,“千蘭城到了?!?p> 司南玉笙大喜。
千蘭城城門城墻高的看不清上面的守城士兵,寬闊大氣磅礴,士兵身姿挺拔面色威嚴(yán)的巡邏。
千蘭城內(nèi),街市兩側(cè)的鋪子皆是繁華,兩三層樓的店鋪隨處可見,路兩邊的行人穿著也體面不少,不愧是大國帝都。
馬車停到了福威鏢局千蘭城分部的店門口。
馬車?yán)铮r越面色復(fù)雜的瞧著司南玉笙,“到了?!?p> “嗯,這一路多謝時越哥哥了。”司南玉笙面帶喜色,開心又不舍的說道。
司南玉笙說完,將一百兩銀子拿出來,“尾款?!?p> “我說過不要的。”薛時越說道。
司南玉笙本來也不打算給的,是他說要免去尾款的,可是如今福威鏢局因為她似乎出了事,她若是不表示一點會覺得心里過意不去。
“不要磨嘰了,你應(yīng)得的?!彼灸嫌耋险f道。
薛時越知道她最討厭磨磨唧唧的,所以遲疑了一刻將尾款收起來了,可他卻不知道為什么這一百兩銀子竟然如此沉淀,這一百兩背負(fù)的是即將要和她分別,也背負(fù)了其他的他可能承受不起的一切。
“不過,你現(xiàn)在還不能走?!毖r越面色晦暗的說道,他的內(nèi)心無時無刻都在掙扎,他其實很想要放了司南玉笙,可理智告訴他不可以,他始終覺得司南玉笙沒什么錯,這一切的錯都是由他而起??扇绻娴姆抛吡怂?,那他又覺得自己做錯了。
司南玉笙知道,該來的還是要來,薛時越不弄清楚福威鏢局的現(xiàn)狀是不可能放她走的。
司南玉笙本來想說什么的,可最后覺得還是簡單直接一點好了,“你去看看什么情況吧,我在這里等你?!?p> “好?!毖r越認(rèn)真的說道。
薛時越說完,從馬車上下來,卻瞧見阿諾已經(jīng)把兄長從里面喊出來了。
薛時越見到他,激動的險些哭出來,“大哥!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你這個臭小子,我就知道你不聽話,私自接鏢!”
“爹呢?我們鏢局是不是真的出了事?”
薛大哥卻欲言又止,似乎害怕薛時越知道以后會受不了,于是問道,“你送來的人呢?”
“在馬車?yán)?,我沒讓她走!”薛時越說道。
薛大哥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又道,“你進(jìn)去休息吧,我去跟她說?!?p> “我不去,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毖r越說道。
薛時越從來不是一個聽話的人,薛大哥比誰都清楚,見他如此執(zhí)拗只好說道,“你把人喊下來,我們?nèi)d里說。”
薛時越聞言,便應(yīng)了一聲,去喊東方無衍和司南玉笙了。
司南玉笙知道這事情不說清楚是走不了的,可她卻求問似得看了看東方無衍。
東方無衍搖了搖扇子,點點頭說道,“去吧?!?p> 司南玉笙便下了馬車,東方無衍亦下車護(hù)在她身旁。
一行人進(jìn)了鏢局,到了大廳。
“坐吧?!毖Υ蟾缯f道。
眾人落座。
薛大哥沉吟了一刻,說道,“我們開門見山的說吧?如何?司南姑娘!”
司南玉笙眼神閃了閃,“薛大哥已經(jīng)知道我是誰了?!?p> “福威鏢局出了這么大的事,我薛時沐若是還不知道司南姑娘是誰,未免也太蠢了?!毖r沐說道。
司南玉笙覺得自己最好是不要隨便說話了,薛時沐這個開場白來勢洶洶。
薛時越見狀,忍不住說道,“大哥,這一切都怪我!是我私自接的鏢!”
“你還護(hù)著她?你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嗎?”薛時沐問道。
薛時越聞言,自責(zé)又糾結(jié)的低下頭。
薛時沐便瞇著眼睛瞧向司南玉笙,“司南姑娘的手段當(dāng)真是了得,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竟然我這弟弟甘愿如此為你?!?p> 司南玉笙是覺得福威鏢局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那薛時沐說一些難聽的話,她也可以忍受。
可她也不是什么氣都可以受的,而且她只想快點將事情說清楚,“薛大哥,不必如此說話,有什么問題我們說開了解決就是?!?p> “你說的倒輕巧,我父親身受重傷昏迷不醒,至今生死未卜。瑯?gòu)殖歉MS局也因為遭受到了江湖人士追殺的打擊而關(guān)了門,我就想知道你要如何解決這些問題?!毖r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