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子沫一直等到程硯執(zhí)熟睡之后才離開,出了病房恰巧碰見謝子謙,微微頷首:“今天謝謝你送我?!?p> 謝子謙冷哼一聲,沒說話,繞過她直接走了。
這?發(fā)生了什么?剛剛送她來的時候也沒見他這副嘴臉,招他惹他了?
轉身,快步追上去,到最后小跑起來才追上謝子謙的步伐,伸出一只手抓著他的衣角,那人停下腳步,冷不伶仃的斜視她一眼,驚慌之余,松開了。
“對不起……”
從一開始見面的疏離到現(xiàn)在的客氣,又想起程硯執(zhí)剛剛說的話,他以為今天舒子沫沒有離開是想好了不會離開,她心里還是有他的。
可是他錯了,她不過是在想一個全身而退的辦法,不想他殃及她身邊的人。
比如:程硯執(zhí)。
謝子謙沒理會,步步緊逼,他進一步她就退一步,最后舒子沫直接被他逼得倒退靠在后面冰冷的墻面。
“你就沒有什么要跟我說的?”
說?說什么?她來這里看程硯執(zhí)他是知道的,還是他自己送她過來的?
謝子謙要她說什么?
“謝子謙,你放開我,手腕疼?!?p> 情急之下握住舒子沫的手腕,一時間沒有掌握好力道,松開手時她白皙的手腕已經(jīng)被他捏得通紅。
后面的司易成著急得不行,謝子謙那個悶葫蘆,明明一張嘴就能解決的事情,非要搞得那么復雜。
自討苦吃!
“我還以為你要留下來陪他一起睡。”謝子謙說話的語氣帶著嘲諷,每個字都有刺,就是故意要她難堪。
“謝子謙你是不是吃錯藥了?沒事別在病房外發(fā)神經(jīng),我不想跟你吵架,打擾別人休息?!?p> 說什么別人,不就是一個程硯執(zhí)嗎?他算個什么東西?要解決不就是他一句話的事情,要不是因為她,程硯執(zhí)現(xiàn)在早就不知道在哪個寸草不生的地方了。
還有病房給他躺著?開什么玩笑!
謝子謙沒說話,轉身直接離開了,留著舒子沫一個人愣在原地。
“既然遲早是要規(guī)劃離開,那為何現(xiàn)在不做得徹底一點,那么哀傷干嘛,你不是應該高興嗎?”
舒子沫聞聲回過頭,就看見斜靠在一旁墻壁上的司易成,蹙眉:“你什么意思?”
“舒小姐那么聰明,我什么意思你不明白嗎?要么今天狠下心,我保證老四不會糾纏你,你跟程硯執(zhí)好好過日子,要么你今天回臨沫莊園,以后就不要說離開他的話,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害死他的?!?p> 一句話,舒子沫垂在兩側的手微微握拳,為什么?為什么她感覺所有的人都在指責她,明明當年提出分手的人是謝子謙,他們只知道謝子謙怎么樣?有誰知道她是怎么過來的?
知道現(xiàn)在站在他們面前的這個舒子沫是怎么活過來的?當年的謝子謙那么做是不是同樣也會害得她活不下來?
沒有人關心,他們只會看現(xiàn)在,一味的指責,真是可笑……
“哦,對了,臨沫莊園你還不知道吧,那是老四為你花了幾年的時間打造的,我還記得臨沫莊園完工的第一晚,他縮在臥室的一角,他說:我的沫沫會回來的,我等她,在這里等她?!?p> 那個人是謝子謙啊,那么驕傲的一個人,曾經(jīng)在生死關頭都不經(jīng)波瀾的一個人!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卻為了她,失了所有的理智。
“這世上不是所有的事情用眼睛就能看清楚的,老四對你怎么樣我不相信你看不出來,就拿今天晚上他臉上的傷來說,他何曾這么在意一個人,連一句話都那么在意,舒子沫,你們之間的隔閡不就是他跟你提出分手后繼續(xù)訂婚,一系列的事情都發(fā)生在那個時間點!可是你不知道訂婚那天謝子謙真正在哪,他在這!至于當年的事情我不能和你提太多,你要是有本事你就讓他自己親口告訴你,但是我希望,你能夠理解并原諒他,那……并非他的本意。”
司易成能說的也就那么多,有些事情從第三人的口中說出來就不一樣了。
見對面站著的人不發(fā)一語,又開口:“舒子沫,人都是有心的,老四也是……”
木凡憂
凡憂:當年的事情有點復雜,關聯(lián)很多,牽扯也很多,我在寫《猶見》給這一本埋了些許伏筆,包括顧凌風與習洛,但是!不妨礙咱們談戀愛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