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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lián)姻選我我臉盲

第六章 他閱讀理解一向可以的

聯(lián)姻選我我臉盲 在此間 2037 2020-07-04 08:00:00

  另一邊,舒銘瑜打電話給程喬。

  舒銘瑜喜歡投資,信奉的原則是廣撒網(wǎng),所幸眼光不錯,不少項目都做大了,其中就有D公司。當初意識到F國藥物制造銷售行業(yè)發(fā)展薄弱,在程喬他們建公司的時候也參了一腳,砸了不少錢進去。兩人一來二去還算熟悉。

  “程喬,我是舒銘瑜?!?p>  “你好,有什么事嗎?”

  “你和卿卿還沒想好去哪蜜月吧,EE島怎么樣?”

  “我們現(xiàn)在這關(guān)系去蜜月不合適吧?”

  “那就不算蜜月,你和卿卿去旅游增進感情行不行?”

  “到底什么事?”

  “我最近投了個綜藝在EE島,想讓你帶卿卿去玩。我知道你忙,用不了多長時間,就三五天行不行?”

  程喬蹙眉,這段時間是真的忙,但茗卿可能也真的想讓他陪,自己不好開口就讓舒銘瑜來說。

  舒銘瑜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又說:“初步定在下個月,那時候有空嗎?”

  “我再考慮一下?!?p>  “等你的消息,再見?!?p>  “再見?!?p>  程喬掛了電話后想,這幾天疏忽了要照顧茗卿的感受,新婚燕爾,自己就這樣因為忙于工作而冷落了她,她會怎么想?難怪今晚找了個借口說是來看書,結(jié)果一直盯著他看,被發(fā)現(xiàn)后又去向哥哥求助。

  他閱讀理解一向可以的,居然還能把這些理由都串起來!

  程喬覺得自己發(fā)現(xiàn)了真相,笑著嘆了口氣,黏人真是甜蜜的負擔。好在下個月事情應該可以忙完,再不濟也可以把自己的那部分先做好,就陪她去玩玩吧!

  舒茗卿設了早上七點的鬧鐘,雖說一開始的計劃是和程喬一樣的六點半,然后一起看看書,但經(jīng)歷了晚上的事,她實在沒臉再踏入書房了。

  一起吃早餐還是可以的,因為她想好新的理由了。

  于是第二天,程喬從書房出來就看到餐桌邊坐著努力和生物鐘作斗爭的舒茗卿。

  舒茗卿解釋說:“我覺得我平時的生活太不健康了,我也要早起!”

  總有一股欲蓋彌彰的味道。

  程喬笑著說:“嗯,挺好的?!?p>  要是她的眼睛能再睜開一點就更好了。

  程喬又說:“你哥哥那個綜藝你怎么看?”

  “EE島風景優(yōu)美,又很有特色,是個休閑度假的好地方。”舒茗卿覺得自己這廣告詞背的,EE島宣傳方面得打錢。

  程喬就想聽聽她的想法,結(jié)果這人就是說不到點子上,用手托住下巴繼續(xù)問:“還有呢?”誓要讓自己不說實話的小嬌妻老實一點。

  舒茗卿見他盯著自己緊張的都要說不出話了:“我,我哥哥說,說那里好玩。”

  “那你呢?你想去嗎?”程喬繼續(xù)。

  “想……”

  “為什么想?”

  “想和你一起去?!笔孳渥员┳詶壛?。

  程喬得到了滿意的回答,收回手,在舒茗卿頭上揉了一下,說:“真乖?!?p>  舒茗卿覺得自己真是太不矜持了,越想越覺得沒臉見人,吃完飯就想溜。

  程喬叫住了她:“之前在我家的時候,看你你挺喜歡吃我媽做的酸奶的,我就去買了個酸奶機做了一點,今天應該可以吃了。你剛剛都沒好好吃飯,一會兒餓了可以吃點兒,讓阿姨切點水果放里邊更好吃?!?p>  “謝謝你?!闭f不感動是假的,有人在乎她隨口的一句話,有人在默默關(guān)注著她。

  程喬笑著搖了搖頭:“沒事,照顧你是應該的。”

  說不準將來,但至少現(xiàn)在,你是我的妻子,照顧你,愛護你,便是我的職責。

  舒茗卿去了畫室,紙上勾勒的人已經(jīng)有了雛形。

  光環(huán)繞在他的身邊,雖然看不清臉,她卻知道,他一直微笑著。他就像春風,一直溫暖著,吹進了她心底塵封的角落,驅(qū)散寒冬。

  舒茗卿畫了一會兒,嘆了口氣,丟下了筆。

  還是記不清臉。

  她能畫出各種細節(jié),但畫不出人臉,很久以前就是這樣了,他們的臉都好像蒙著紗,好像努力一下就能看清了,卻越想越模糊。

  舒茗卿想還是不要為難自己了,決定去畫廊看看,說是收了幾幅新畫。

  畫都是一個叫“海晏河清”的人畫的,筆觸大氣,和這個名字很配。

  其中有一幅舒茗卿很喜歡,畫上有兩個人在舟上下棋,言笑晏晏,一小廝撐著槳劃向天際,不知前程不問歸處。

  舒茗卿腦海里蹦出一句話:真名士自風流。

  當即決定把它掛在最顯眼的地方,掛好后,又看了一會兒,越看越覺得有味道,也越發(fā)佩服畫這畫的人。

  這時一個聲音從旁邊傳來:“你也喜歡這幅畫嗎?”

  舒茗卿轉(zhuǎn)過頭,是個年輕人,自己并不認識他,只當他是來參觀的。

  “是呀,這畫大氣,乍一看有劉庭楨老前輩的風格,卻又不一樣,加了很多自己的東西,自成一體,別具一格?!?p>  劉庭楨老先生是國畫界首屈一指的大師,也是自己老師的師兄,舒茗卿對他的畫很熟悉。

  那人聽得頗有興趣,又問:“你覺得畫上兩人會想些什么?”

  “看他們的服飾和表現(xiàn)的風度,應該是魏晉時期的人,他們風流瀟灑,縱情山水,應該什么都不會想吧?!?p>  那人笑了:“怎么會有人什么都不想呢?”

  說完就走了。

  舒茗卿想:真是個怪人。

  回到家后,舒茗卿問程喬:“會有人什么都不想嗎?像魏晉時期那些名士,他們不拘小節(jié),活的自在,又會想些什么呢?”

  程喬想了一下,說道:“在一些特定的時候,可能真的會有人什么都不想吧,比如說沉浸于當下,就像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之類的?!?p>  “至于魏晉時期的人,就算他們是真名士,也會有自己煩惱的事,寄情山水只能解一時的煩憂。沒有人是真活的自在?!?p>  舒茗卿覺得有道理,“噢,也許能忘一時也是好的吧?!?p>  程喬問:“怎么突然問起這個?”

  “今天去畫廊遇見個人,他說沒有人能什么都不想。我覺得他不對,但又很有道理?!?p>  舒茗卿停頓了一下“可能,只是我希望他不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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