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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黃大世主

第18章 皇帝李炎昭

玄黃大世主 情憤 3005 2020-07-05 18:47:49

  南軒國,富麗華美的炎和宮養(yǎng)心殿中,一偉岸男子正端坐姿態(tài),在一盞香爐前閉目打坐。

  一陣裊裊青煙,從香爐中飄逸而出,然后又?jǐn)U散到整個宮殿消失了去。眼前異香縈繞,讓人心醉沉迷。

  大殿之內(nèi),異常安靜,仿佛落針可聞。

  該偉岸男子一身白褂,一頭烏黑長發(fā)披散在肩上,五官立體分明,發(fā)絲略有阻擋。神態(tài)自若中,透著一股不怒而威之色。

  此人,便是南軒國皇帝——李炎昭。

  那日,也正是此人的縱容,放縱了太師劉雄,才致使本應(yīng)成為狀元的呂方走投無路,差點就成了紫青山崖下的一亡魂。

  “皇上,太師劉雄與其子侄來求見?”一白眉宦官走到該男子身邊,輕聲低語道來。

  “這么晚了,太師有何事?讓他明日再來!”男子閉目說道。至始至終,他眼睛都沒有睜開一下,哪怕就是眨都沒眨一下。

  話語中,還透著無上的威嚴(yán)。

  “太師說有要事,須連夜稟明圣上?!被鹿僭俅尉执俚纴?。

  “這個劉雄,現(xiàn)在是越來越給朕添亂了。傳?!被实酆鋈积堫伈粣偅犻_雙目,銳氣逼人。

  “是!”宦官見有打擾到了圣上,心中徒然一驚,連忙后退了去。

  來到殿門前,白眉宦官一臉的生氣,陰陽怪氣地盯視著太師劉雄,“圣上龍顏不悅,太師可要當(dāng)心咯,可不把老奴給折煞了!”

  此時,只見劉雄心思一活絡(luò),連忙拱手作揖。順勢從寬闊的袖口中,掏出一個長方形的精致盒子,遞于宦官道:

  “有勞劉公公了!這里有百年老山參一顆,正好給公公補補氣色。”

  宦官接過盒子,打開來一看,陰柔一笑,開懷道,“哎喲,還是太師了解奴家!既然都是本家人,又何必這般客氣!皇上在里面,太師且去,可要當(dāng)心些!”

  劉公公一邊說著,一邊將裝有山參的盒子藏到了袖里口袋中去。

  “謝公公!”太師再次拱手言。

  “快去!”公公回道。

  此一出過后,太師劉雄帶著劉泰來,徑直步入了養(yǎng)心殿。一入里面,便聞到一股沁人心神的異香味。

  來到殿堂中央,只見皇帝一襲白褂,雙手置膝上捏著蘭花指,背對著殿門口的方向,端坐在一盞香爐前。

  “臣劉雄,叩見皇上?!薄?p>  “臣劉泰來叩見皇上?!薄?p>  劉氏叔侄見了皇帝,一同跪拜道。

  “何事?”李炎昭有些不悅,閉目問道。

  “事關(guān)大膽賊子呂方,是以微臣深夜冒昧打擾圣上?!眲⑿酃虻馗┥戆莸?。

  “哦——”皇帝一聲輕凝,睜開了雙目,道:“劉愛卿請起,還有你那侄兒?!?p>  “謝皇上!”劉雄與劉泰來均起身,躬身站立。

  “愛卿無須多禮!”皇帝李炎昭不緊不慢,饒有興致道,“適才愛卿提到那賊子,可是當(dāng)日士子呂方,此人現(xiàn)狀又如何?”

  “那日,微臣謹(jǐn)遵皇命,將大鬧殿堂的賊子呂方仗責(zé)了五十,丟出了城門……”太師劉雄小心謹(jǐn)慎述來,盡是體現(xiàn)著自己的凄苦。

  “哈哈——想不到此子竟有如此淪落之時!”李炎昭聽得笑來。

  太師將呂方被丟出城門后,直至成為清虛觀廚房伙夫的經(jīng)歷,述說了一二后。

  國主李炎昭雖然聽得笑來,但卻是皮笑肉不笑,對于太師所述,還有關(guān)于呂方現(xiàn)今的狀態(tài),他絲毫不曾懷疑與憐憫。

  但太師的描述,話語間卻讓皇帝他心里有了一絲的不快。

  其實明眼人都知道,這屆的狀元本就應(yīng)該屬于呂方,但奈何此子年少輕狂,得罪了當(dāng)朝太師一家,慘遭了陷害。

  此刻,在太師的話語中,好像呂方只是因為得罪了當(dāng)朝皇上,才招來橫禍的。

  好一個移花接木,不動聲色之間,太師劉雄就將此事的責(zé)任全部假公濟私,轉(zhuǎn)移到了皇帝身上。

  真不愧是官場上打拼出來的老狐貍。

  縱然劉雄有些聰明,但當(dāng)朝皇帝也不是個傻子。他李炎昭何許人也,南軒國當(dāng)國主,只因一直忙于仙途,才將朝中的一切凡俗瑣事,交由了太師掌管。

  那日,如若不是呂方太過輕狂,或許他李炎昭還會從中周旋幫助一下。

  要怪,只能怪呂方太過年輕,還看不懂官場的形勢,也是因此,皇帝才決然放縱了太師。

  相比較而言,一個才子,縱使才華再高,也不過一介科舉士子,書生而已?;实蹫榱怂约旱慕絺I(yè)著想,與同是科舉出生,且已貴為一國太師的劉雄相比,他認(rèn)為呂方此子還不堪大用。

  皇帝擺弄了一下自己的雙手,然后仔細久久地凝視之。

  “之后又如何了?太師不會只因這點小事來見朕把!”皇帝還在凝視自己的雙手,同時又有些不快地說來。

  “皇上!”只見劉雄彎下腰去,幾乎是匍匐于地,“此子怕是要翻天了!”

  “哦——此話怎講?”皇帝縷了縷心神,疑問道。

  “如若只是做個伙夫,晾他在清虛觀也翻不了什么浪,只是,只是——”劉雄言語至此,話語已有些吞吞吐吐。

  “怎么呢?”皇帝有些輕蔑視之道。

  “只是,不知那賊子怎會走這般好運,竟然被清虛觀主收為了關(guān)門弟子,好像還傳授了高深功功法——”

  太師一口氣,將呂方現(xiàn)今的情況與形勢,都一一道了來。但當(dāng)提及到高深的功法時,皇帝卻忽然打斷了他。

  “等等!你是說當(dāng)日那科舉賊子,已經(jīng)被清虛觀主收為了徒弟,還傳授了高深的功法?”

  皇帝之前一直愛理不理的樣子。至此,他好像來了興趣道。

  “是的!”太師果斷回道……

  人人都知,紫京城外有個紫青山,山上有個道觀叫清虛觀,但大多數(shù)人都不知,清虛觀主就是空虛道長。

  此人來歷神秘,剛在南軒國嶄露頭角之時,便已是武道先天境高手。

  當(dāng)時,李炎昭曾召見過他。只見來人是個道士模樣,且癲狂不羈,一點都不被皇帝所提出的優(yōu)厚條件所打動,還多次出言有辱圣威。

  南軒國舉國上下,除了國師楊滿天在先天之上。偌大個國家,也就只有區(qū)區(qū)幾位先天境的武者高手。對于此等高人,如果不能為己之用,可能未來便是大敵。

  當(dāng)日在朝野殿堂之上,空虛道長不受招安,還挑釁了皇威,李炎昭當(dāng)時龍顏大怒,本想拼了家底也要將此老道拿下。

  但國師卻在一旁偷偷傳音給他,“皇上,此老道有些奇怪,我亦看不出其深淺,最好是不要與他動干戈。”

  聽了國師傳來之言,李炎昭也心中無奈,只好放任了空虛道長離開。

  這些年來,李炎昭一直有派人關(guān)注著清虛觀的一舉一動。只是后來,空虛道長收了十八路弟子,傳授了十八般武藝,然后也沒有了什么動作,皇帝便開始將此事淡忘。

  一直以來,清虛觀與南軒國都,都是相安無事。對于空虛的那十八路弟子,南軒國也一直都是友好的態(tài)度。好在他那些弟子雖然頑劣,但也不曾闖禍,甚至還有個叫唐明的,都來參加過南軒國的武舉比試。

  因此,近年來,李炎昭漸漸放松了對清虛觀的警惕。不曾想到,被自己忽視的一個士子,竟然跑到了紫青山。起初還只是一個伙夫,搖身一變,竟然成為了空虛道長的弟子,而且還是關(guān)門弟子。

  “怎么忽然就成了關(guān)門弟子?”說到這句,李炎昭有些神態(tài)沉重。

  要知以往空虛道長收的可都是記名弟子,這次竟然收了個關(guān)門弟子,可見這個弟子在那老道心中的位置之高。

  “這點,微臣也想不通!”太師似是更焦慮道。

  “且派人密切關(guān)注,有什么新的動向,及時來報。”李炎昭吩咐道。

  “臣已派人密切關(guān)注?!碧珟熡杂种沟?,“只是,只是有些話,微臣不知該不該說……”

  “說!”皇帝道。

  “那日在殿堂,此子輕狂,被微臣丟出了城門,前途盡毀。如果不是皇上圣明,臣必治其死罪!”劉雄口若懸河造謠道來:

  “本念其柔弱,放了他一馬,不想此子竟敢懷恨在心,偏偏又遇到如此機遇,如今他天天在道觀嚷嚷著,要報仇!如果此子壯大了,必定會來朝廷尋仇!”

  皇帝李炎昭撥弄了一下香爐,又是不緊不慢道:“我雖不愿輕易動那空虛老道,但有國師在,諒那老道也不敢來動我。一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道之艱難,不是爾等能想象,諒他也翻不起多大的浪花來?!?p>  “皇上……臣恐……”劉雄跪地匍匐,有些憂心地叫喚著。

  劉泰來也隨其叔父,身體匍到了地上。

  “如果有機會,那就永絕后患吧!”皇帝依舊背對著劉雄叔侄,字字珠璣道。

  “謝皇上!”,“謝皇上!”

  劉雄眼神狠辣一睜,與其侄子激動謝恩。

  皇帝舉手輕輕揮了一揮。

  “臣等告退!”

  劉雄與劉泰來,在皇帝的示意下,退出了養(yǎng)心殿,再次開始了他們的計謀籌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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