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就在暗中看著,你一個人去
,怕是沒那么容易得手?!?p> 兩人走到剛才鄭姝兒坐下休息的位置。
只見陸遠淮搬開了桌椅,用內(nèi)力朝著地上打去。
轟隆一聲巨響之后,地上出現(xiàn)了一個大洞。兩人跳了進去。
在兩人走了一會兒后,安歌出來走到洞處,果然,這里本來就是空心的。
看來,這里不止地下一層啊。
〖宿主,我們要從這里走嗎?〗系統(tǒng)857問道。
〖這下面情況未明,還是原路返回吧。〗
看著安歌頭也不回地走到樓梯處,明顯是打算回去了,黎玉辰有些不舍,卻也沒有說話,只是眼巴巴地看著她。
〖宿主,我們真不帶上男主嗎?〗他的眼神看的系統(tǒng)都有些不忍了。
安歌轉(zhuǎn)身看了眼黎玉辰,點了點頭,算做告別。
〖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p> 安歌一路順著原路返回,所幸今天是鄭姝兒的大婚之夜,蒼寂派雖然沒有大肆宣揚,邀請別人,但是門派里的人趁著這個機會也是好好地慶祝了一番。
這個時間,都差不多醉得不省人事了。
·
魔教。
安歌一進自己的院子,就看到院子里一個男人背對著她站著,單手背后,另一只手在輕輕撫摸著院中的桃花樹。
“這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就像這桃樹一樣,難免有凋零,美好不再的那一天?!蹦凶影l(fā)出一聲喟嘆。
安歌深吸一口氣,“白公子今日好雅興啊?!?p> 不知道為何,隨著近些日子魔教的事務(wù)越來越多,大家也越來越忙,腳不沾地,這個白鶯卻像是閑的沒事干一樣,天天傷風(fēng)悲秋的。
大晚上的賞桃花可還行。那桃樹,應(yīng)該早就過了花期了。
“教主你去了何處?”白鶯轉(zhuǎn)過身,問道。
“蒼寂派。”
安歌自顧自地坐下,倒了杯茶水。茶水到了嘴邊,動作一愣。
這茶,是新沏的,熱度剛剛好。而且,是她喜歡的花茶。
安歌看看嘴邊的茶,又看看光禿禿的桃樹,好像明白了什么。
“白公子下手也不必如此狠吧?!卑哺枵{(diào)侃道。
“這桃樹,總是要枯萎的,花瓣,也總是要掉落的。來年,還是要長出新的花瓣。這些花瓣總該發(fā)揮它們的用處?!?p> 白鶯不慌不忙,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茶水,道。
“我手藝不錯吧?!?p> 安歌點點頭,是不錯。輕啜一口,口腔之中便溢滿了花香。
“不過,白公子可否聽過一句話?!?p> “教主請講。”
安歌看向那顆光禿禿的桃花樹,“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p> 他先是一愣,隨即輕笑。
兩人就這么坐著,你一杯我一杯,感受著微涼的清風(fēng),喝完了整壺茶。之后仍有些意猶未盡。
漫天的繁星閃爍,底下賞星星的人眼中也好似有了繁星。
“教主,你……“,白鶯扭頭,看得一愣,差點忘了自己要說什么。他很快轉(zhuǎn)移了視線,“今日夜探蒼寂派,可有什么收獲?”
“今日是蒼寂派掌門之女,鄭姝兒的大喜之日。全門上下,推杯換盞,喝得不省人事?!?p> 盡管安歌語氣極為平淡,但他還是從中聽出了諷刺。
今日雖說是奔著黎玉辰去的,但是她怎么也沒想到,會看到蒼寂派如今這幅樣子。
以前蒼寂派不說私下里做了什么齷齪事,面上確實一副正規(guī)宗門,紀(jì)法分明的樣子。
哪里會像是今日這樣,整個門派疏于巡邏不說,掌門居然還帶著弟子喝得爛醉如泥。
果真是個老糊涂。
仗著自己修煉了邪功秘籍,就這么大意。
白鶯聽完安歌對現(xiàn)如今的蒼寂派的描述,也是感慨連連。
“這么說,教主你今日親眼見到了那邪功秘籍?”
安歌剛想說沒錯,突然想起來,她當(dāng)時急著躲起來,隨手把秘籍揣到了懷里……
安歌一摸,果然。
“我不止見到了,還不小心帶了回來?!?p> 安歌說著,拿出了秘籍。
白鶯警惕地制止了她的動作,“教主,我們?nèi)ノ輧?nèi)說?!?p> 這幾天外面關(guān)于魔教的流言滿天飛,也有不少人開始暗戳戳打探魔教的位置。
雖然還沒有被發(fā)現(xiàn),但是還是小心一點好。
兩人進屋后,白鶯拿著邪功秘籍看了起來。
上面的那些文字他雖然不懂,但是蒼寂掌門寫的這些密密麻麻的筆記他懂啊。
白鶯越看越震撼,盯著秘籍,久久回不過神來。
“這么看來,之前蒼寂掌門所作的一切就解釋得通了?!?p> 不殺黎玉辰,不是因為什么要引出同伙,更不是顧念什么情誼,下不去手,而是舍不得。
蒼寂掌門舍不得黎玉辰這滿身的天賦,若是他死了,這滿身的天賦就浪費了。
于是蒼寂掌門把他的天賦化為己用,使自己的實力大增,如有神助。
而黎玉辰也根本就沒有走火入魔,這不過就會蒼寂掌門為了掩飾真相的手段。
安歌聽完白鶯的猜測先是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你低估了蒼寂掌門的貪心程度。”
他一開始便盯上了黎玉辰的天賦,想盡辦法,找盡理由,把他關(guān)了起來。
這才導(dǎo)致后來她出現(xiàn)救黎玉辰,結(jié)果鄭姝兒陰差陽錯地出了意外的情況。
也就是說,鄭姝兒的意外,皆由蒼寂掌門而起。
人心不足蛇吞象,這樣練功,得到的也不過就是短時間實力大增,對心性、健康、壽命都有極大的影響。
“有了這本秘籍,我們就相當(dāng)于掌握了蒼寂掌門大的一個把柄?!?p> 白鶯道。
“教主今日見到黎玉辰,為何沒有救他?”
“他暫時沒有性命之憂,當(dāng)時的情形,我若帶上他,那可就走不了了?!?p> 安歌仔細地講了鄭姝兒和陸遠淮之間的奇怪之處。
有些事情她猜不到,不代表別人也猜不到。
“新婚之夜,金屋藏嬌,夜竄地道。”白鶯不禁搖頭,嘖嘖稱奇。
大婚之夜,選擇在眾人喝得爛醉的時候出去,這證明,她要躲著的,就是蒼寂派的人。
可鄭姝兒沒有理由這么做啊。
蒼寂掌門之女,整個門派可以說就是她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