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無奈道:“我不知道,看樣子,你早就知道他的身份?”
白鶯自信一笑,“那是,小爺我曾經(jīng)憑借著一張巧嘴走南闖北,什么人沒見過!”
當然,這個“巧嘴”指的是坑蒙拐騙。
“你知道了他的身份,肯定會大吃一驚。我先不告訴你,你自己猜一猜?!?p> 安歌假笑,總不能說她有關于這個世界的所有信息吧。要不就,隨便說說?
“看他的衣著,不是什么普通人家,也不像是江湖之人,莫非是富商之子?”安歌道。
“非常好!答案已經(jīng)很接近了!”白鶯示意她繼續(xù)說下去。
“你還是直接告訴我吧?!彼龑嵲谑遣恢涝趺淳幭氯チ?。
……
白鶯把自己知道的關于這位薛錦元薛公子的身份,事無巨細全都告訴了安歌,然后,有些失望。
因為安歌并沒有像他預料中的那樣大吃一驚,甚至還有些微微走神。
但奇怪的是,她雖然看上去心不在焉,但當兩人討論起來的時候,非常順暢,毫無阻礙。
一開始系統(tǒng)看著白鶯侃侃而談自信又期待的樣子差點笑瘋,宿主早就知道了,只是不忍心拆穿他,嘖嘖。
但就在這時系統(tǒng)857檢測到一股氣息,那是屬于鄭姝兒的。
可她不是已經(jīng)被穿喉了嗎?難道沒死?
系統(tǒng)再三確認之后發(fā)覺,鄭姝兒可能真的復活了,雖然很微弱,但那氣息確確實實就是她的。
不知為何就是追蹤不到她的位置。
系統(tǒng)還沒告訴安歌,蒼寂掌門就在上面開始宣講自己痛失愛女的悲慘往事。見安歌若有所思的樣子,系統(tǒng)就把話憋了回去。
晚一點說,應該沒關系……吧?
蒼寂掌門聲淚俱下的講話讓不少人都為之動容,底下已經(jīng)有人開始抹淚,甚至忿忿不平地控訴殺人兇手。
“此番我邀請大家前來,就是想當著大家的面懲處門派叛徒黎玉辰,及其幫兇。以此表示我蒼寂派的立場,與邪魔歪道勢不兩立!”
蒼寂掌門的話讓大家一愣,這和邪魔歪道有什么關系?
心里納悶不以的人們很快找到了答案,因為他們看到了被蒼寂派弟子帶上來的蒼寂叛徒,黎玉辰。
只見幾個弟子抬上一架鐵籠,籠子里是一個巨大的木桶,看不清桶里到底有些什么,木蓋把一切都蓋得嚴嚴實實,只能看到一顆露出的腦袋。
這是誰,自然不用說。
人們只能看到黎玉辰露出的腦袋,但看他猩紅的雙眼可以知道,這個人,不正常!
他發(fā)絲凌亂,皮膚呈現(xiàn)出不正常的蒼白狀,雙眼猩紅無比。那雙眼一遍遍地掃過群眾,似乎在找些什么。
不小心和這雙眼睛對視上的人頓時一個激靈,那雙眼像極了黑夜里餓了很久的野獸……
莫非,這就是蒼寂掌門說的邪魔歪道?畢竟,這雙眼,可不像是正常人。
蒼寂掌門沒有說話,任由底下的群眾猜測。
有人說黎玉辰是得了報應,染上了紅眼病,也有人說,這是因為走火入魔。
終于,一個門派的掌門忍不住了,“蒼寂掌門,他這是怎么了?”
此話一出,現(xiàn)場立馬安靜了下來,看著蒼寂掌門,等著他給個解釋。
“各位,這黎玉辰殺了我的愛女,我本將他關入地牢,私下處置,但是我卻發(fā)現(xiàn)他練了一種邪功,而且,這種邪功還不簡單?!?p> 蒼寂掌門說著,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他好歹曾經(jīng)算是我蒼寂派的弟子,練了邪功,我卻沒有察覺,是我的失職。為了查出這種邪功的出處,我只得暫時把他關了起來,用我蒼寂派的獨門秘術把他的邪功盡數(shù)壓制。
可惜,至今未查出個所以然。今天叫各位前來,無非就是想給各位提個醒。他的那個同伙,或許也練了這種邪功?!?p> 蒼寂掌門說著,底下的白鶯忍不住嗤笑。
“壓制功法的秘術就是把人泡在桶里?可真會吹,傻子才信。怕是這桶里有什么玄機?!?p> 安歌看著惺惺作態(tài)的蒼寂掌門,也是一陣作嘔。
練邪功的是他自己才對。這么胡編亂造恐怕是舍不得讓黎玉辰從桶里出來,中斷了他修煉邪功的進程。
系統(tǒng)可是每天都在關注著黎玉辰這邊的情況,也看到了蒼寂掌門喂黎玉辰吃藥,那藥能讓人短暫地呈現(xiàn)癲狂裝,神志不清。
但安歌覺得,蒼寂掌門這么做的原因恐怕不止這么簡單。
果然,下一秒,只見人群中不知是誰喊了句“肯定是魔教的人”。
如同一石驚起千層浪,議論紛紛的人們似是找到了主心骨般跟著附和。沒過多久,就響起了一致的“鏟除魔教”的聲音。
原來在這等著她呢。這是打算肆機對付魔教了?
不過蒼寂掌門玩這種小計倆倒是她沒想到的,尤其是,使得這般明顯。
當然,再明顯也沒什么,魔教本就是所有門派恨不得立馬誅之的,就是不搞這些,在這件事情上大家也是一拍即合的。
白鶯聽到這話忍不住看向安歌,眼神有一絲凝重,他們的計劃雖然已經(jīng)在進行中了,但若是這個時候魔教被群起攻之,他們不一定招架的來。
此時與他有同樣擔憂的還有棲梧派以及其他剛剛被拉入伙的小門派,雙方視線隔空交匯,安歌看出他的意思,搖搖頭示意棲梧掌門不要輕舉妄動。
這個關頭若是出聲反對,勢必會引來其他人的懷疑。
但顯然來不及了,不等棲梧掌門把安歌的意思傳遞給其他人,一個拉入伙不久的小門派掌門就安耐不住出聲反對了。
“蒼寂掌門,此舉是否過于冒失?”
“哦?魔教人人得而誅之,你為何覺得不妥?”蒼寂掌門反問道。
當全場的視線懷疑地看向那個門派的時候,出聲的那個人明顯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此舉當然不妥!因為,我還沒有同意?!币粋€嘶啞的女聲道。
清雅派處,一個全身黑衣,戴著面罩的女子站了起來,向著臺上走去,身旁,陸遠淮緊隨其后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