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陽撿起了一旁的外套,給藺瑜裹上,大熱天的,把她包成粽子,才滿意。藺瑜露出一雙皎潔的眼睛,透過玻璃看著自己,這個形象,不說自己是病人,都沒人信。
出院手續(xù)辦好了,藺瑜可以回去了。
坐在金陽車?yán)铮A瑜眼睛盯著車頭的香水,里面已經(jīng)快空了。這瓶還是自己給金陽買的禮物。金陽收到的時候,臉上沒什么表情,現(xiàn)在卻一直放著,看來還是喜歡的。
但是自己,金陽就很嫌棄了。藺瑜感覺現(xiàn)在自己就算能開口講話,都不敢發(fā)出一點聲音。他的眼神,像吃人。
“家里回不去了,弟弟把我房間,變成了他女朋友的房間。”藺瑜看到車?yán)锿O聛淼燃t燈,就忍不住用手機發(fā)了短信。
金陽看了一眼,放在了一邊,毫無反應(yīng),就像當(dāng)初送他車用香水時的表情。
車子發(fā)動,藺瑜也不敢問金陽究竟要送自己去哪,怕他生氣。今天的金陽已經(jīng)很克制了。
車子緩緩地開到了金陽住的小區(qū),保安還是原來那個,笑容憨憨的。他沖著兩人打招呼,藺瑜卻只能點頭。
回到金陽的屋子,藺瑜聞到了熟悉的鈴蘭花香,很明顯,金陽昨晚點了她給他買的香薰蠟燭。
藺瑜猛然意識到,金陽的生活習(xí)慣,已經(jīng)和自己融合的差不多了。
金陽躺在沙發(fā)上,捏了一下自己的山根,頭疼。
藺瑜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想等待金陽的發(fā)號施令。
“躺著,哪也不許去,盡給我找事!”金陽從沙發(fā)上起來,轉(zhuǎn)身進了廚房。
藺瑜站在原地,看著只有一個房間的金陽家,躺哪里?他的床嗎?
可是已經(jīng)分手了??!
藺瑜走進房間,打開了金陽的衣柜,衣柜里面的香薰花掉了下來,砸到了自己的額頭。
“??!”藺瑜叫了一聲。誒,自己可以喊出聲音了嗎?
藺瑜試圖開口講一句完整的話,但是試了幾次,一點用都沒有。藺瑜垂頭喪氣了起來,看著金陽那張床,是他姐姐害自己這樣的,自己才不要睡沙發(fā)!
藺瑜睡得正舒服,被金陽叫醒了。
“起床吃飯吧。”金陽面無表情,看著藺瑜的雙腳,發(fā)愁了,“怎么都不脫鞋?”
藺瑜豈止沒脫鞋,還在他的枕頭上哭呢!
“想報復(fù)我?”金陽冷哼一聲,“你如意算盤打錯了?!?p> 藺瑜悻悻地走了出去,桌上是濃郁的香味,一大桌子的菜,都是自己愛吃的。藺瑜當(dāng)初就信了金陽的邪,誤以為居家好男人。
“我只收留你到身體完全恢復(fù)為止?!苯痍柦o藺瑜遞了一碗白米飯。
藺瑜愣了一下,點了點頭。金陽只是出于愧疚,才說想要娶自己?,F(xiàn)在應(yīng)該是后悔了吧?
埋頭吃飯,兩個人都沒有過多的交流。想到以后自己都得這樣過日子了,藺瑜就很難受,金陽這樣的男人,怎么可能會娶自己這樣的啞巴呢?
“我和你領(lǐng)班說了,叫你別去了,她答應(yīng)了。”金陽感覺藺瑜不能開口說話了,肯定是不能再當(dāng)前臺了。
好不容易,藺瑜覺得金陽還是個好人,一句話又把自己擊倒!
那可是自己最喜歡的工作,最愛的同事,她傾注了所有心血的工作,金陽他怎么可以擅自做主,把自己的工作給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