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神棍,你死了。
翌日,簡夭夭一打開房間門就直直對上了一個冷煞神。
霍舟珩眼眶通紅,像是熬了一宿,幽幽道,“你房間是加了多少層隔音板?”
他都快把門板拍爛了,里面的人居然還能睡!
簡夭夭蹙眉,將一個五角形的符紙從門后拿出來,“隔絕符,驅(qū)鬼驅(qū)邪,隔音隔噪,一張一千,要么?”
霍舟珩:……
他扭頭就走,“你快換衣服,我?guī)闳ト″X?!?p> 然后等了半天沒見到簡夭夭跟上來。
他回頭,就見簡夭夭居然又去照顧她的紅鯉魚去了。
霍舟珩吸口氣,心情止不住的煩躁。
他昨天試了一晚上,要不是死活都走不出去這層樓,他犯得著還留在這里被個小孩氣個半死?
若是旁人,自己早就二話不說掐住脖子拖著走了,可現(xiàn)在……
他看著小孩瘦瘦弱弱的樣子,就算是再氣人就也不能上手。
于是,從來沒有等過人的霍三爺硬生生的等了一個半小時,簡夭夭才收拾妥當(dāng)。
霍舟珩剛舒口氣,懷里就被塞了一堆東西,仔細(xì)一看,有一張寫著算卦的帆布,一個輕飄飄小布袋子還有一個簡易塑料小馬扎。
霍舟珩:…………
這次換成簡夭夭催他了,“不是要走嗎,還不快點(diǎn)?”
他終于還是忍氣吞聲的跟著人一起離開了。
說來也怪,他跟著簡夭夭走,居然就真的順順利利的走了出去。
可昨晚他跟著別人走的時候還偏偏把自己給攔了下來。
思及此,他的目光忍不住落在了前面的簡夭夭身上。
簡夭夭今天穿了白T和淺藍(lán)色牛仔褲,一雙小白鞋,頭頂還扎了個小揪,青春又有活力,看起來同這個年紀(jì)的女孩子沒什么不同。
但,也僅限于看起來而已。
他瞇起了眼。
——
霍舟珩眼見著周圍人越來越多,甚至耳邊還能聽到叫賣豬肉的喇叭聲,他臉黑了,“你去哪兒?你是說好了去XX地址嗎?”
“菜市場啊,家里沒菜了?!?p> 霍舟珩,霍舟珩深深吸了口氣,“我覺得送我回去,你拿到的錢恐怕足夠你這輩子都不用來這兒買菜了。”
這話說出來,走在前面的簡夭夭突然神色古怪的回頭看了他一眼。
霍舟珩被那看騙子的眼神刺激到了,他壓抑著怒氣,“你不信我?”
簡夭夭小大人一樣嘆了口氣,“別說了,給你自己留點(diǎn)面子吧,叔叔?!?p> 說著還不掩嫌棄,“您這面相最近是都沒有財運(yùn)的,簡單來說,就是個連一千塊都沒有的窮鬼?!?p> 霍舟珩:???
他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氣她說的哪一句了。
窮鬼?
他身價上百億,財富榜前十,哪里是個窮鬼了?
還有最可惡的是——叔叔?
叔叔!
他才二十六生日都沒過就成叔叔了?
霍舟珩臉登時就黑成了鍋底,只聽咔嚓一聲,他手里的塑料馬扎被生生折斷了。
簡夭夭目光幽幽的,“你又欠了我二十四塊錢。”
霍舟珩:…………
他不死心,“你送我回去,絕對能還你錢?!?p> “好好好,送你回去?!?p> 一聽這話就是敷衍,霍舟珩氣的不行,扭頭就走。
他就不信了,現(xiàn)在這里這么開闊,自己還走不出去。
簡夭夭心里估計大概有五分鐘,霍舟珩又黑著臉回來了。
她明知故問,笑道,“呀,我還以為你走了呢?!?p> 霍舟珩瞇眼,臉上終于沒了半分笑意,聲音很沉,“你到底對我做了什么?”
明明這里有這么多路,可他就是沒辦法離開,總是莫名其妙的回到原地。
這個小孩肯定有古怪!
簡夭夭想要說話,手上卻驀地一痛,眼前一花,被人狠狠摁壓在了墻壁上。
墻壁凹凸不平,簡夭夭疼的悶哼一聲。
“我不想對你動手,現(xiàn)在老實(shí)回答我的話,”霍舟珩欺近她,眸子危險的瞇起,“你到底是什么人,對我做了什么!”
他的力氣很大,簡夭夭被他拽的生疼。
滿級玄術(shù)大佬的她受不得這委屈!
她惱了,嗤笑一聲,看著他的面相冷聲道,“你從小就被父母拋棄,被兄弟欺辱,他們指著你脊梁骨罵你煞星怪物,對不對?”
“你生來便是克父克母克兄克友,天煞孤星的命格,你身上的煞氣會反噬到你周圍的所有人?!?p> “你的家人,你的朋友,你的合作伙伴,你的同事,你的愛人,你所有想要親近的人都會畏懼你,遠(yuǎn)離你,憎惡你,你是個災(zāi)星,給旁人招致災(zāi)禍,注定孤獨(dú)一生,就算是死了也沒有人為你傷心!”
說到最后,簡夭夭聲線幾近冰冷。
可盛怒的霍舟珩沒注意到,她每說一句,霍舟珩的力度就收一分,臉色就難看一分。
簡夭夭疼的齜牙咧嘴,但嘴上還不饒人,“怎么,我哪句話說的不對?我給你辛辛苦苦除了煞氣你就這樣對我?”
然而剛才那些話無疑是碰到了霍舟珩的逆鱗。
霍舟珩身上陡然爆發(fā)出無限的冷意,像是一匹失控的野狼,眼底肆虐著殘暴狠厲,扣住她手腕的手背青筋暴起,咬牙切齒道,“你再說一句試試!”
這是想捏死她的心都有了。
簡夭夭只聽到了咔嚓一聲,這是她骨頭發(fā)出來的,她疼的直飆淚,“媽的,你又欠我醫(yī)療費(fèi)!”
“你就算是把我殺了我也要說!”簡夭夭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你這次能被我撿到就是你的福氣,要不是我把你身上的煞氣壓制住,你現(xiàn)在早就被孤魂野鬼啃得骨頭都不剩了!”
“你特么的再捏我試試!”
霍舟珩嗜血一笑,應(yīng)她的要求……
簡夭夭手腕咔嚓咔嚓,聽著他道,“我平生最恨的就是你們這種信口雌黃的神棍,小小年紀(jì)不學(xué)好,就應(yīng)該遭受社會的毒打?!?p> “你特么才是神棍!”這是對于一個滿級大佬最大的侮辱!
主人被人這么欺負(fù),小紙忍不住了,什么害怕畏懼通通被它拋到了九霄云外,一出來就對著霍舟珩的眼球來了兩記老拳!
霍舟珩哪里能料到有這種東西,生生挨了這兩拳,簡夭夭和小紙默契那可是一輩子的,她順勢抽回手,另一只手上貼了個大力符一拳把霍舟珩捶的倒飛了出去。
買菜的大爺大媽只聽得骨碌碌噼里啪啦砰的接二連三的響,回頭一看全都傻眼了。
“呀,這小伙子這么想不開撞豆腐上去了!”
“攤子都給人砸了?!?p> 霍舟珩此生就沒有這么狼狽過,他頂著一頭的豆腐渣,耳邊是豆腐老西施的叫嚷聲,整個人都懵了。
簡夭夭白著臉過來,踩著他的手腕使勁碾壓,“呸!”
霍舟珩:……
他眼底的殘暴就這么稀里糊涂(被打得)褪去了,從小到大從來都是他打人,現(xiàn)在竟然被這么一個紙片人和一個單薄的小孩給揍飛了。
就很懵,是真的懵。
他連怎么離開的都不知道,再反應(yīng)過來時就見自己被送到了自家公司樓下。
簡夭夭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不是說在這里上班嗎,可了不得了呢,這還是十強(qiáng)企業(yè)呢,看我干什么,去啊,我還等著你還我三百萬二十四塊和醫(yī)療費(fèi)呢?!?p> 說的陰陽怪氣的,顯然是不信。
可霍舟珩就跟啞火了的炮彈似的,悶聲不吭,目光復(fù)雜的看了她一眼,又落在了飄在她身邊耀武揚(yáng)威的紙片人身上。
沒有電池,沒有遙控裝置,沒有紅外線,這是真的是紙片人,會飛的紙片人。
見他神情恍惚,紙片人湊到簡夭夭旁邊蹭了蹭她的臉。
簡夭夭懂它的意思,似笑非笑道,“你別擔(dān)心,他不信命,那就讓他撞個南墻試試。”
她看得面相從來沒有不準(zhǔn)過,說他沒有財運(yùn)那就是沒有財運(yùn)。
說是一個月……呵呵,打了她,那就是三個月了!
所以說,惹誰都不能惹玄術(shù)師。
霍舟珩堅定的唯物主義遭受了沖擊,三觀盡毀,他渾渾噩噩的進(jìn)了霍氏集團(tuán)。
前臺見一個衣著不整的男人進(jìn)來時臉上的笑僵住了,見他居然還想要進(jìn)總裁專用電梯才猛地驚醒,“不好意思,這是我們總裁專用電梯,而且您有預(yù)約嗎,沒有預(yù)約我們是不能讓您進(jìn)去的?!?p> “我是……我要見衛(wèi)勤?!?p> “不好意思,衛(wèi)特助已經(jīng)跟總裁去歐洲出差了……”
霍總裁:????
擼貓NG
簡大師:媽的,你完了。 霍舟珩:神棍,你死了。 簽約前日更2k,簽約后日更4k,跟之前不一樣,一章是2k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