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鐘鈴的事兒還是金絲散的事情,這里面都有韓若柳在動手腳,夜初染是知道的,但是一直沒有告訴計穎菲,此刻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你放心,本王會找來金錢花為你解毒的,至于婚約你不必放在心上,染王府只有一個王妃?!?p> 果不其然,他全部都知道,他的小青梅如此傷害自己,他連一個解釋都沒有,計穎菲自嘲了聲:“我從未稀罕什么王妃的位置,郎有情妾有意,都是明白人,何必在我面前裝。
你如此這般不就是想要我?guī)退舛締??我?guī)退舛?,但是得拿休書來換。”
原本甩袖離開的計穎菲,被夜初染硬生生的扛回來,無情的丟在床榻上。
“你就是這么想我的?”
他的眼神很冷,就給人一種掉入冰窖的感覺,甚至還有失望!
失望?怎么可能,有了希望才有失望,他怎么可能對自己有希望。
甩袖離開,房門被大力關(guān)上。
計穎菲感覺自己竟然不爭氣的留下了眼淚,心里面更是堵得慌。
西域桶寨族,經(jīng)過大半個月的修整,夜澈也好的差不多了,三天后就是他和阿女成親的日子。
阿莎也因為那日的救命之恩對夜澈的成見小了些。
兩人躺在草地上聊著心事。
“阿奴從小就是草原上最美的女子,我從小就喜歡她,可是她終究還是不喜歡我,阿澈,你能對阿奴好一輩子嗎?”
夜澈沉默了許久:“自己喜歡的女人,得自己去守護,不是嗎?”
阿莎一個翻身不明所以的看著夜澈,兩人敞開心扉的聊了許久許久。
草原上的成親也是極為簡單的,穿戴好當?shù)氐拿宸棧ソo祖先上墳禱告,看著墳頭上長滿了金錢花,夜澈笑得像金錢花一樣美。
金錢花,像黃金一般璀璨耀眼奪目,恐怕也是因此而得名吧。
成親的隊伍走遠,阿莎氣餒的坐在墳前無精打采的,同伴想要叫他一起回去,另一人道:“這個時候就別打擾他了,讓他好好的靜一靜吧!”
也是,阿莎喜歡阿奴這么多年,可是阿奴如今嫁的人不是他,換作是誰心里頭都會不舒服,一會兒回去敬酒看了更難受。
眾人越走越遠,阿莎就像是一灘爛泥一樣的躺在地上,知道一個人影都看不見,這才翻身起來,懷中取出麻袋就開始瘋狂的收割金錢花,不過是片刻的功夫。
墳場的金錢花禿了一半。
一聲口哨,早已在林中的駿馬飛馳而出,翻身上馬看著遠處的桶寨族,心里有略微的不舍,但更多的是對歸家的渴望。
“阿奴,你們要幸福。”
駿馬疾馳而去,卷起的塵土被清風撫平,像從未有人經(jīng)過。
桶寨族,阿奴滿心歡喜的拉著新郎去敬酒,臉上都是幸福的笑容。
所有人都沉浸在歡樂之中。
阿奴喝醉了,新婚之夜盡管她叫的都是夜澈的名字,可是阿莎絲毫不介意,因為他知道自己會努力,阿奴也會愛上他的。
直到離開了西域,夜澈才換回漢人的裝束,離開中原五年,自己也過了五年無拘無束的自由日子,如今回來了,當真是有一種久別重逢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