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時野翹了課。
他打車,去了郊區(qū),來到了北城最有名的地下拳擊場內(nèi)。
這里放著最令人心潮澎湃的音樂,讓人熱血沸騰。
那些拳擊的狂熱愛好者,都嗷嗷的嚎叫著。
這是一個沒有人管,不受限制的拳擊格斗比賽。
對手不許用武器,徒手搏斗,可以用任何招式。
只要把對手打敗,哪怕是打死,也可以不用負責任,所以是不可以見光的生意。
那些參加比賽的拳擊手,要么是為了證明自己的實力,要么是缺錢,想用命搏一搏。
勝利者獎勵很高,幾十萬到幾百萬的高額回報。
時野站在拳擊臺上,戴著一個黑色的面具。
而對面站著的是一個體重兩百多斤的胖子。
相比于身形高瘦的少年,對方優(yōu)勢不要太明顯。
比賽進行到最后一刻,少年將對方整個人撂翻在地上。
然后朝著他的頭部,重重一拳。
他下手極狠,對方最終是被醫(yī)生抬下拳擊臺的。
全場一片嘩然……
時野從后臺換了衣服走出來,將一張紙條遞給主辦方。
“錢打到這個賬號上,我還有事,走了。”
上天是不公的,每個人從出生起,就注定了。
要想改變命運就只能靠自己,
時野是私生子。
母親為了生下他難產(chǎn)而死,對于一個私生子,自然不會受待見。
從他出生起,就注定了這一生只會成為他人踐踏的野草。
他從十三歲跟著收養(yǎng)他的老人一起生活。
為了減輕生活負擔,初中他就在外面兼職。
后來他開始學打黑拳,獎勵很高,不用那么累了。
有人問他,打拳疼嗎?不怕死嗎?
聞言,時野輕笑,淺灰色的瞳孔黯然無光。
疼、也怕死。
第一次上拳擊臺,從未接觸過拳擊的少年被對方壓著打。
全身多處骨折,在醫(yī)院躺了整整三個多月。
少年的生活從一開始,就是黑暗的。
如果從來沒有被溫暖過,就不會知道寒冷是什么滋味。
如果從來沒有被愛過,就不會知道孤獨是什么顏色。
不曾擁有,就不會知道失去是什么感覺。
他可以不要尊嚴匍匐于人腳底,可以任人辱罵,只要能暫時活下來。
自尊算什么呢?
…
小巷子里。
“咯吱——”
陳舊的木門被打開,門內(nèi)傳出一道老人咳嗽滄桑的聲音:“小野回來了?”
時野走進房屋,將買的小米粥和包子放在桌子上,應聲。
年近八十的老人拄著拐杖走過來,看著自己孫子臉上的淤青,一臉焦急:“這是怎么弄的?”
少年將老人扶著坐在椅子上,淡淡道:“不小心摔的,沒事。”
見老人還要說些什么,他將小米粥倒入碗里,“您先吃飯,要涼了。”
話落,站起身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昏暗的房間有些狹窄,東西不多,只有一張床和一臺陳舊的桌子。
時野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微抬,隨意將衣服脫下,露出了漂亮的鎖骨,精瘦緊實的腰線。
他垂眸,處理傷口的動作簡單粗暴,竟拿起桌子上的一瓶酒精就往傷口上倒。
劇烈的疼痛讓少年的額頭沁出了些許薄汗。
將傷口處理好后,他換了一件干凈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