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場中緩緩地升起了一塊大熒幕,熒幕內出現(xiàn)一張地圖,而地圖上星星點點地分布著不同的號碼,熒幕的邊上寫著各個號碼對應的家族,如一到五號為方家,六到十號為龍家。李公平大聲道:“大家看著屏幕上的號碼,如果有哪個號碼消失了就表示擁有該號碼令牌的人被淘汰,如果參賽家族的號碼全部消失,則表示該家族被淘汰?!?p> 只見大部分的觀眾都拿著投注的憑證,聚精會神地看看熒幕中自己下注的號碼。每隔一段時間李公平就會解說道:“九十二號被淘汰,按照熒幕上顯示應該是被三號和五號擊殺,目前還剩下九十九位參賽選手。”頓時觀眾席上下注方家的觀眾就是一陣歡呼,而有個別下冷門注的就在嘆息:“哎,早知道不買齊家了?!?p> 掌中城的鄧遠山當然是聽不到場外的聲音的,在山腳下逗留了一個時辰后,他決定從右邊的樹木叢進發(fā),不過他也長了個心眼,從靈獸袋內喚出小尋在前方探路,自己則是收斂氣息,慢慢地走在后面。此時的小尋已經是滿身白毛,個頭也有成人頭顱般大小了,小尋倒是挺開心的,好久沒有出來溜達了,只見他一會兒遁入地下,一會兒又在遠處鉆出來四處看看。
而就在樹木從的深處,一名滿臉麻子,賊眉鼠眼的男人正一動不動地躲在一大棵上,此人外號大麻哥,他可不是個善茬,平常殺人奪寶的事沒少干,遇到修為比自己低且落單的修士,一般都逃不出他的魔掌。樹葉和樹枝遮住了他的身影,不細看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他,估計也是使用了某種斂息術。
他剛才發(fā)現(xiàn)山頂上有一個人,所以決定在此埋伏偷襲,不過左等右等不見有人來。就在他考慮要不要放棄偷襲的時候,地面上鉆出了一只大老鼠,全身白毛,個頭比普通的老鼠要大上好多。這讓大麻哥屏住了呼吸,提高警惕起來,不過那只老鼠只是在地面上嗅了嗅,就從剛才鉆出來的洞口鉆了回去沒有了蹤影。
大麻哥心里納悶,心想這是什么老鼠,怎么個頭那么大,該不會是靈寵吧,要不要抓住它呢?不對,會不會是剛才那個人的靈寵,但是自己也沒有發(fā)現(xiàn)后面有什么不對呀。就在大麻哥思前想后的,不知道怎么辦才好的時候,他猛然覺得背后有一股危險的氣息靠近,剛要回頭看,就發(fā)覺自己的胸口一陣發(fā)涼,一支冰刺不知道什么時候從后背貫穿出了前胸,還沒看清楚來人,大麻哥就感覺自己慢慢地失去了意識,從樹上栽倒了下來。
后面?zhèn)鱽砹艘魂嚴湫?,只見一個十七八歲的年輕人從樹叢中走出來,看了看地上的尸體后道:“早就發(fā)現(xiàn)你了,沒想到你在這等著偷襲我呢?!眮砣苏青囘h山,按理說以大麻哥隱藏氣息的能力,鄧遠山是發(fā)現(xiàn)不了他的,不過他卻是沒想到,剛才的那只大老鼠竟是一只尋寶鼠,這種低級的斂息術可逃不過小尋的鼻子。
鄧遠山掏出了幽魂塔收了靈魂后,又撤下了大麻哥的儲物袋,不過檢查過儲物袋后也只能是嘆氣搖搖頭,儲物袋里只有一把中階法器和一張投注的憑證,看來此人也是在比賽前就把儲物袋內的東西轉移了。小尋從地下又鉆了出來,吱吱地沖鄧遠山叫,鄧遠山摸摸它的頭道:“好啦,知道你厲害啦,這么點的事情就來邀功,等出了這里再獎勵你。”隨后從大麻哥的腰間扯出令牌,把令牌和大麻子的儲物袋一起放進了自己的儲物袋內。
比武場內,李公平解說道:“六十五號被淘汰,按照熒幕上顯示應該是被八十八號擊殺,目前還剩下九十一位參賽選手。”此言一出,最興奮的莫過于徐伯和徐達兩兄弟還有徐家的族人。徐達道:“大哥,剛才那小子靠近六十五號的時候我還替他捏一把汗呢,沒想到這么快就擊殺了對手,看來那小子的確是有兩下子的。”徐伯笑笑后道:“那是自然,那小子敢跟我們提出拿第一名,手上肯定會有些本事的?!眻錾系挠^眾三三兩兩地嘀咕道:“這八十八號是徐家的誰啊,相遇那么短的時間就擊殺了馬家的六十五號。”“徐家有這么厲害的人早知道我買徐家就好了…”
足足花了小半個時辰,鄧遠山才走到了樹林的邊緣。樹林的邊緣不遠處是亂石堆,一塊塊巨大的巖石像是被誰隨意扔在地上一樣。此時鄧遠山微微地皺起了眉頭,前方探路的小尋通過心神聯(lián)通告訴鄧遠山,前方有兩個人正在一塊大石頭后面蹲著。鄧遠山告訴小尋不要打草驚蛇,所以小尋又往回遁了回來。
大石頭后面兩人正在悄悄地對話,其中一個著青色長衫的人低聲說道:“周兄,你剛才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我感覺剛才有東西在靠近,不過仔細一感覺又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绷硪粋€著白色長衫的人回答道:“嗯,興許是兔子什么的吧,不用太在意?!边^了一會著青色長衫又低聲問道:“周兄,你覺得我們在這里等真的能等到人嗎,都過了那么久了也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卑咨L衫的人安慰道:“陳兄稍安勿躁,按理說這個方向有人來的話肯定會是走樹林的,不可能是走另外一邊的開闊地的,我們在這也就等了不到一個時辰,如果再等一個時辰沒有人來的話我們再朝中心城區(qū)趕去也不遲?!?p> 這姓周和姓陳的兩人都是二十來歲的模樣,其實他們并不是同一個家族的參賽選手,只是機緣巧合碰上罷了,不過兩人是熟人,就臨時組成了一個小隊。陳姓青年繼續(xù)道:“周兄,剛才擊殺的那個人的令牌歸你了,我們說好的,下一個擊殺的人令牌可要歸我哦?!敝苄涨嗄昊氐溃骸瓣愋址判模谙露〞袷爻兄Z的,你我兄弟齊心,還怕沒有令牌嘛?!?p> 陳姓青年點頭道:“周兄說的極是?!本驮谶@時,周姓青年大喊一聲:“小心!”只見一支冰刺從側面急速打來,他迅速運轉靈力在身體周圍撐起一個靈氣防護罩,冰刺打在靈氣防護罩上頓時就碎成齏粉。被人偷襲,周姓青年也不怒,倒是得意地說道:“哼,想偷襲我?我周某最擅長的就是防御,你那一擊傷不到我,出來吧?!弊焐想m這么說,剛才那一擊的力道也讓他有點吃驚。
陳姓青年倒是驚訝地合不攏嘴,他并沒有發(fā)現(xiàn)周圍有任何人。一擊不中的鄧遠山也只好從一塊巨石后面走出來,同時收起了斂息術,拱手賠笑道:“兩位大哥,剛才純碎是個誤會,在下并沒有惡意,剛才我看到有一只大老鼠在那個方向,就想抓住它改善一下伙食,確實是對不住了,在下現(xiàn)在就離開便是?!逼鋵嵾@話說出來鄧遠山自己都不信,只不過他自己也不知道如何解釋,只能這樣信口雌黃了。鄧遠山早就打算好了,反正打不過跑就是了,以自己的實力逃跑應該不是問題。
看清楚來人的修為和他們一樣都是煉氣期大圓滿后,周姓青年心中大安,冷笑道:“道友,你今天怕是走不了,乖乖交出令牌然后受死,我們或許可以給你一個痛快?!标愋涨嗄暌苍谂赃吀胶偷溃骸爸苄终f的極是?!痹谒麄儍扇说目磥恚囘h山仿佛現(xiàn)在就是個死人了?!拔幢亍!编囘h山也知道多說無用,慢慢走向一片稍微空曠點的平地后道,隨手摸出了那根不知名的鐵棍。周姓青年和陳姓青年也走到了平地上,隨手也摸出了自己的武器,周姓青年的是一把球形的大錘,而陳姓青年的則是一把長刀。周姓青年用大錘指著鄧遠山輕蔑地說道:“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以一敵二。”
陳姓青年性子倒是有點急,對周姓青年道:“周兄不用跟他廢話,殺了他看他還能不能大言不慚?!眱扇嘶タ匆谎郾阋煌囘h山的方向沖來。鄧遠山見勢也不慌,一個箭步也迎了上去,右手揮動鐵棍擋住掄過來的大錘,左手打出一道冰刺射向陳姓青年,那陳姓青年也趕緊把長刀一橫擋住了冰刺,不過手卻震得生疼。鄧遠山用鐵棍撥開了大錘后就直接打向陳姓青年,因為他知道周姓青年有靈氣防御護罩,估計一時半會兒奈何不了他,所以就主攻陳姓青年,陳姓青年雙手揮刀一擋,勉強地擋住了鄧遠山的鐵棍,不過又是震得他雙手生疼,這一次卻是疼得差點握不住長刀。
鄧遠山一個閃身也堪堪躲過了掄過來的大錘,陳姓青年急得大喊道:“周兄,這家伙有兩下子,別小看了他,我們都要全力出手?!痹趦扇说娜Τ鍪窒?,鄧遠山慢慢地落了下風,但是還在頑強地抵抗著?!爱敭敭敗蔽淦鞯淖矒袈暡唤^于耳,半柱香功夫過去了,兩人依然沒有拿下鄧遠山,此時只見鄧遠山喊道:“就是現(xiàn)在,吃我一棍!”說著縱身躍起雙手用鐵棍全力朝陳姓青年的頭部打去,陳姓青年習慣性地雙手揮到一擋,不過令他做夢都想不到的是,長刀居然被打碎,鐵棍結結實實地打在了他的腦袋上,頓時頭骨碎裂,腦漿噴出。
而鄧遠山也被大錘打在了身體上,飛出去一丈遠,好在大錘是打在銀絲寶甲上,要不然這一錘自己不死也是重傷。鄧遠山慢慢地站起來,用袖子抹去嘴角的鮮血,緩了口氣后對發(fā)愣的周姓青年道:“你今天也得死?!敝苄涨嗄暄柿搜士谒舸舻乜粗囘h山,他不明白為什么陳姓青年會被一棍震碎長刀且被打碎腦袋,也不明白為什么鄧遠山被自己打了一錘還能站起來跟自己叫板。不過他也明白現(xiàn)在不是想這些問題的時候,回過神來對鄧遠山說道:“我看你也是受傷不輕,何必強撐,受死吧!”說完便掄起大錘朝著鄧遠山殺了過來。
鄧遠山確實是受傷了,好在傷得不算很重,左手一支冰刺射出,右手揮著鐵棍抵擋攻擊。周姓青年仗著自己有靈力防護罩,也不在乎打過來的冰刺,只想趁著鄧遠山受傷趕緊結束了他。嘩啦,冰刺又碎了一地,果然是傷不到周姓青年分毫,又是一陣打斗,只見鄧遠山的用力一棍把大錘敲碎了,而鄧遠山本就受傷又全力應戰(zhàn),體內氣血翻滾,終于忍不住一口鮮血噴出。
周姓青年先是一驚,又是一喜,哈哈笑道:“看來你的確是受傷了,不過我倒是好奇,你那根鐵棍是何物?竟然能將我的碎金錘打碎。不過讓你失望了,我這還有一把碎金錘,哈哈哈…”說完又從儲物袋摸出了一把一樣的大錘。鄧遠山摸出一顆丹藥放入口中,艱難地擠了擠笑容道:“你的靈氣防護罩想來也是極費靈力的吧,想必你的靈力也快耗光了。”
周姓青年被鄧遠山看破了手腳,但卻故作鎮(zhèn)定地道:“那就看看今天是你死還是我亡了?!闭f完也不再磨嘰,掄起大錘又殺向了鄧遠山,鄧遠山只能再硬著頭皮迎上去,“當當當”又是一陣打斗聲,兩人都是拼了命在堅持著,突然周姓青年腳趾處傳來了劇烈的疼痛,低頭一看,一只全身白毛的老鼠緊緊地咬住了他的右腳,這劇烈的疼痛讓他的靈力防護罩頓時一松,鄧遠山瞅準機會一棍打碎了他的防護罩,又是一棍打在了他的肋骨上,周姓青年整個人就倒飛了出去,趴在地上動彈不得,半響才從口中崩出幾個字:“你…好…卑…鄙…”說完身子一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