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揚站在原地,看著停成了一排的,六輛面包車,還有三十幾個膀大腰圓的青年。
風揚一臉的無語,瞪了陸朋一眼,說道:“大朋,你這是搞什么?這陣容,太夸張了吧?”
陸朋指了指周通,笑著說道:“不能怪我,我只帶來了十個人,剩下,都是通子的?!?p> 風揚饒有興趣的看著周通,說道:“周老大,你這是干什么???想玩一把大的?”
“揚哥,你要再叫我周老大,我就只能給你下跪了!”
周通站在風揚面前,就要跪在地上,說道:“揚哥,你要是真把我當人看的話,你就叫我一聲通子?!?p> “行了,好啦!你別跪!”
風揚拉住了周通,有些無語的樣子,笑著說道:“通子,今天你來了,就聽我的安排好不好?”
風揚往后看了一眼,說道:“你們在樓下等著,需要你們的時候,我會給大朋發(fā)消息,你們直接上去干活就行了?!?p> “揚哥,你放心吧!”
周通提起一根搞把,大大咧咧的說道:“說起來,其實不管是大朋還是我,我們全都是這個出身,肯定把活給你干漂亮了!”
“東西收起來?!?p> 風揚瞪了周通一眼,說道:“通子,你要真心實意想跟著我,就按照我的規(guī)矩來,現在你們不是社會盲流子,都是我的保鏢,我有危險,你們出現就行了?!?p> 周通傻傻的看著風揚,他沒想到自己表忠心,反而遭到了訓斥。
陸朋踢了周通一腳,笑著說道:“放心吧揚哥,我知道你的意思,咱們現在做的是正規(guī)生意?!?p> 周通一下子反應過來,點頭說道:“是,揚哥,那就聽你的,我讓他們以后,把這些東西都給毀了。”
風揚滿意的點頭,指了指一個亮著燈的人家,說道:“就是那兒,我先上去,還是以談為主?!?p> 說著,風揚就大搖大擺的走進了樓內,直接去了林昕家里。
此刻,林昕的家中,林父和林母靠著冰箱,站在角落,一臉的警惕之色。
林斌蹲在沙發(fā)旁邊抽著煙,還有六七個青年坐在沙發(fā)上,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家具擺設。
一個剃著光頭,脖子上有刺青的青年,摸著光溜溜的腦袋,呲牙笑道:“斌子,這房子還可以,直接出手,一百五十萬不成問題?!?p> 林斌笑著點了點頭,說道:“那是那是,宏哥,你放心,該孝敬你的,一分都少不了!”
光頭宏哥拍了拍林斌的腦袋,就好像在拍自家的狗一樣,滿意的笑道:“懂事,不錯,懂事兒的人總是能吃上一口飽飯的?!?p> “你們做夢!這房子跟你沒有半毛錢關系!”
林父氣的臉紅脖子粗,一個勁咳嗽著:“這房子都是昕昕的,誰敢動一下,我,我就跟他拼了我這條老命!”
林母眼圈通紅,苦口婆心的說道:“林斌,你別太過分了,這些年以來,這個家讓你糟蹋成什么樣了?站在你還不知足嗎?”
“話不能這么說,我也懶得跟你們兩個老家伙廢話。”
林斌把煙頭扔在地板上,用力踩了兩腳,說道:“我等林昕回來,我相信她會做出正確的選擇?!?p> 宏哥哼了一聲,說道:“斌子,這兩個老不死的要是不配合,中間也會有不小的麻煩啊?!?p> “放心吧,等我那個好妹妹一回來,我有的是辦法,讓他們乖乖聽我的?!?p> 林斌蹭了蹭鼻子,很得意的笑道。
“林斌,你,你不是人!”
林母指著林斌,渾身一陣顫抖,說道:“我現在最后悔的事情,就是當初沒把你掐死!讓你活下來禍害自家人!”
“嗯,阿姨的這番話,我很贊同?!?p>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穿著白襯衫的青年,推開門,直接走了進來,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剛到就聽見這么慷慨激昂的演講,不虛此行啦?!?p> “是你!”
林斌看見風揚,立刻就認出了他,咬牙切齒的說道:“真是冤家路窄??!”
“臺詞不對,做我的冤家,你根本不配?!?p> 風揚不屑的掃了他一眼,說道:“我這是主動送上門來的?!?p> “風揚,你怎么來了?昕昕呢?”
林父緊張的看著風揚身后,擔心林昕會突然沖進來。
“放心吧林叔叔,明知道有危險,我沒讓昕昕跟著一塊來。”
風揚回頭看著林斌,沉聲說道:“上次的教訓還不夠是吧?看來這一次,我得給你加上一點料才行了?!?p> “哈哈哈!風揚,今天,我就讓你跪下來叫爺爺!”
林斌立刻得意起來,厲聲說道:“宏哥!就是他!這個風揚!上次壞了我的好事!”
宏哥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腦袋,打量著風揚,平淡的說道:“這位朋友,家是住海邊的吧?管的還挺寬,別人的家事,輪到你來插手了?”
“同樣的話,我也送給你?!?p> 風揚坐在凳子上,翹起了二郎腿,說道:“既然知道是別人的家事,你往那一坐是干什么。以為是你家啊?!?p> 宏哥的眼睛一瞇,冷笑道:“我聽斌子說了,知道你有點手段,能不能給個面子,別插手這件事?”
“面子?”
風揚用小拇指挖了挖耳朵,鄙夷的說道:“社會上的矮騾子,冒充社會大哥,還跟我要面子?”
面對什么人,風揚就用什么方式去對待,這種欺軟怕硬的社會敗類,風揚一點面子都不會給他們留。
“放屁!你敢跟宏哥這么說話!信不信我弄死你!”
一個青年瞪著眼睛,指著風揚的鼻子,聲音嘶啞的罵道。
風揚連看都不看他一眼,隨手掏出了手機,打著哈欠道:“這么晚過來,我是抱著試試看的態(tài)度,想勸退你們的,現在看來,是我太天真了,狗雜種,是聽不懂人話的?!?p> “小子,你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寫?!?p> 宏哥咧開嘴笑了起來,笑的十分危險,說道:“在北城這片土地上,出來吃飯的,還沒有人敢跟我這么說話?!?p> “吹牛不打草稿?!?p> 風揚根本不給他留面子,不屑的說道:“你以為你是徐子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