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的場面一時變得很是詭異,明明是除夕家宴突然變成了國斗,現(xiàn)在又出來一個妖星現(xiàn)世。但是看起來這件事情不是皇帝授意的,那么,云凝看著場內(nèi)并未合眼的柳昭儀,這是你的詛咒嗎?
“妖星現(xiàn)世?何來的妖星?”上官熙不打算在這么多人面前談論此事,這個官員可明白?
他顯然是不明白的:“回稟皇上,這妖星初臨人間便能使風云變色,想必是個厲害人物,不得不防?!?p> “你的意思是,此番天象巨變,是因為這妖星?”上官熙看著御醫(yī)為三位皇子包扎傷口,有些愣神。
那官員言之鑿鑿,微微拱手:“是,而且就在這殿內(nèi)?他今日受了刺激,已經(jīng)覺醒了?!?p> “是何人?”聽到他就在殿內(nèi),上官熙起了好奇心。
“回皇上,家?guī)熍R終前,曾交付一物于臣,名為尋妖鏡。只要妖星覺醒,照上一回,就會顯出異象?!蹦枪賳T的意思是要在這殿里,找一個不知道是什么的妖星?
事關國本,沒有人敢質(zhì)疑什么,上官熙有些荒唐的看著一個欽天監(jiān)的道士,拿著鏡子滿堂亂轉(zhuǎn)?!斑@好好的除夕家宴,竟然胡鬧到這個地步,真是不知所謂?!碧笥忻黠@的怒意,顯然她無論是做皇后還是做太后都沒見過這樣的事情。
那道士臉色有些青白,但是手上那面鏡子拿的很穩(wěn)。他居然膽子大到往皇子那邊去。照到太子時,那道士突然手抖了一下:“皇上請看,這鏡子異象已顯?!贝藭r,他離皇帝已經(jīng)很近了,便順勢將這鏡子遞給皇帝看。
上官熙順手接過,太子是妖星?這鏡子沒什么特別的呀。云凝眼皮直跳,高聲道:“你胡說什么?”
就在此時,寒光微閃,上官熙即使動作再快也沒攔住那官員行刺的刀柄??臁?、狠,一刀往上官熙的腹部捅去,即使有人看清了他的動作,但還是來不及去阻攔。
“來人,護駕。”福源看著上官熙中刀,心驚肉跳。
皇后還沒從太子被指認為妖星的震驚中回神,皇上就被行刺了?!坝t(yī),御醫(yī),快來看看皇上?!?p> 原來這才是柳昭儀準備的最終武器,云凝看著滿堂的驚呼聲,看著那行刺之人被抓住,然后自盡而亡。今晚真的很精彩啊。
宣和二十年的大年初一,所有的后妃都聚齊在正陽宮外,等著御醫(yī)救治皇帝?!昂迷诨噬隙懔艘幌拢瑳]傷中要害,只是流血過多,還需靜養(yǎng)?!弊筢t(yī)令忙活了一晚上,顯然很是疲憊。
太后點頭,對著皇后道:“讓她們都回去吧,這么多人在這里干什么?;实圻@幾日看不得奏章,這些人也服侍不好,你挑些穩(wěn)重的后妃來侍疾?!?p> “是。不如就讓貴妃和三位夫人來吧?!被屎蠛芸炀拖铝藳Q斷。
太后搖了搖頭:“良妃還有孩子要照顧,不用她來。就貴妃、淑妃、德妃和柳妃吧。”
“母后,不必讓她們來了。朕有福源伺候。”上官熙不知何時醒了,見屋內(nèi)只有太后和皇后在,有些不習慣。
太后何時見他吃過這么大的虧,慢慢湊近了:“皇帝,你現(xiàn)在還傷著呢,何必起來。好好養(yǎng)著。”
“母后,真的不用來侍疾了,朕沒事??瓤瓤瓤取!鄙瞎傥跽f話還有些喘。
皇后輕輕給他拍了拍背:“皇上,慢些。”
“你看看你,都這樣了,還逞強。皇后,今日就你在這里吧,明日讓貴妃來?!碧笥行┥鷼?,但是看著兒子這樣蒼白的面容,又說不出什么來。
云凝在外頭沒什么事情,就問起了兒子的傷勢:“肩膀疼嗎?”
“母妃放心,兒子沒事?!苯袢账c幾位哥哥并肩作戰(zhàn),心情激動著呢,但是還是沒保護好父親,又難免有些失落。
云凝知道他最是孝順,現(xiàn)在這樣肯定不痛快:“御醫(yī)也說了你父皇沒事,你若是擔心,就日日過來請安,替他做些事情可好。”
上官旭點頭,上官護和上官嘉也過來安慰他,看著他們?nèi)齻€心情慢慢平復,云凝有些安慰的走開了?!疤涌蛇€好?”看著他越來越像當年的上官熙,云凝有些心驚。
“多謝貴母妃,兒臣無事。還未感謝今日七弟援手。”剛才上官旭也是為了保護他才被砍了一刀。
“你們是兄弟,互相幫助不是應該的嗎?”云凝裝作無意的樣子,他最好記住今日救他的事情,這樣他日登基,上官旭的未來才會更多一份保障。
不多時,太后就走出來了,簡單的說了侍疾的事情,又頗為安慰的看了幾個孫子一眼:“都早些回去休息吧?!?p> “祖母,我扶您回去?!鄙瞎偌慰吹贸鰜硖笠呀?jīng)很疲憊了,她算是孫輩里和太后最親近的一個了,和老太太的感情也是最好的。
太后拍了拍她的手,一行人很快就離去了。皇后一直沒有出來,想必今日是陪在這里了,云凝看著有些人支持不住望向她:“既然有皇后娘娘在這里,想必也沒什么事情,本宮就先回去了?!庇兴龓ь^,很快就陸陸續(xù)續(xù)的都回去了。
她這一休息,直接睡到了第二日,好在花姑姑及時叫醒她,否則連侍疾這件事情都要忘記了。
“看你眼圈下青色明顯,怎么了?昨日沒有睡好嗎?”上官熙今日稍微有了些精神。
“昨日還不是被你嚇得,哪有人能睡得好?!痹颇粗筢t(yī)令給他把脈,這時間是不是久了點。
上官熙想笑,但是又怕傷口疼,略略平復了些:“昨日若不是你高聲喊了一句,說不定我也躲不開。這也算是你的救駕之功了。”
云凝才不信他沒準備后手:“那皇上就好好記著吧,他日記得還我就是?!?p> 上官熙頗為無奈的看著她:“好。今日左醫(yī)令也在,正好也給你把個脈,好好看看?!?p> 左醫(yī)令正好收回了手,聞言便看向貴妃:“確實有些時日沒給貴妃請脈了,貴妃請?!?p> 上官熙看著云凝,很是戲謔,云凝拿他沒有辦法,只好伸出手。左醫(yī)令老道的捏了捏胡須:“娘娘,思慮還是過重了些,還是得服些養(yǎng)氣的方子。”
“你這一天到晚到底在想些什么?怎么會老是思慮過重呢?”上官熙凝眉,看著她。
云凝替他掖了掖被子:“每天都有這么多要操心的事情,哪里就能放下了。你看,吃個除夕晚宴都能招來這么多傷病,是不是得多思多慮?!?p> 上官熙想起了幾個兒子,隨口問道:“小七怎么樣了?傷的嚴重嗎?”今日兒子們還沒來請安,他也沒看到傷勢。
云凝今早來的路上就問過這件事情,這會兒答得也從容:“小七肩膀處被砍了一刀,太子也有些皮外傷,承王倒是沒什么事情?!比齻€為他護駕的孩子,只有一個沒事,不知道他怎么想。
他們正說著呢,幾個孩子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