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帶著同學們?nèi)ネ饷孀隽x務演出?”龍筱語不禁問道。
“我的樂團有幾個是同學,還有幾位是我從外面找的合作伙伴。
我們的樂團已經(jīng)正式成立了。
去廣場上也不能說是義務演出吧,應該說是展示一下我們樂團的魅力,看看到底能吸引多少人來?!庇嗲忉屨f。
“哦,我怎么不知道呢?”在一旁站著的李霞問余乾。
“你都退出樂團了,你老有這事那事的,所以我找了別人?!庇嗲粗钕颊f,
“你這個音樂方面的人才,感覺我這么做還可以嗎?”
“我想你這樣做的效果未必會好?!崩钕贾笔慵阂姷卣f:
“能欣賞音樂的人是一部分相對來說比較專業(yè)的人,附近的居民會有多少人對音樂感興趣?
我的意思是說,能有多少人能懂你們的音樂?
平時出去的時候,我看著在小公園游玩的年輕人并不多,大部分是老人帶著孩子。
你想想,這一老一小,他們對音樂會產(chǎn)生多大的興趣,充其量只是湊個熱鬧而已。
你要想宣傳你的樂隊的話,為什么不去找一個音樂廳,或者和什么公司簽署一個合作協(xié)議呢?”
“你的這個建議我不是沒有想過,我們是想做一次免費的看看效果。
不過,你說的也挺有道理的,我得給我們樂團的人再商量一下了。
如果他們都同意你的觀點,那明天的“演出”就取消了。
就這樣吧,再見?!庇嗲f完看了看她們兩個,扭頭走了。
龍筱語和李霞看著余乾的背影,搖了搖頭。
龍筱語說:
“精明的音樂王子也有失誤的時候。”
“也不知道他找了兩個什么樣的人,加入他的樂團?”李霞說。
“等他們下次演出的時候,咱們?nèi)タ纯床痪椭懒恕!饼報阏Z說著話,突然想起來什么似的:
“我看看山里中學的照片?!?p> 龍筱語拿著李霞手機剛一低頭,趙珊珊又走了過來,后面還跟著董剛。
趙姍姍對著龍筱語眨巴了兩下眼睛:
“筱語,董剛這學期的籃球比賽,他說不讓我做啦啦隊隊長。
隊長還讓你來做。
你給董剛說一下你的時間,不是很緊張嗎?”
“哦,對呀!”龍筱語立馬明白了趙珊珊的意思,看著董剛說,
“這次的啦啦隊隊長由珊珊來做吧,以后都是她了。
因為啦啦隊屬于體育性質(zhì)的活動,我不怎么愛好體育,你是知道的,你們都是知道的。
除了跑步,我對別的體育活動沒有興趣,自然也對帶領啦啦隊沒有什么興趣。
再說,去年啦啦隊排練時,珊珊是全程參與的,好多動作和隊列,都是珊珊的主意。
所以,我想她可以把今年的啦啦隊帶的更好。”
董剛看了趙珊珊和龍筱語,又看了看李霞,最后目光又落在龍筱語的臉上,說:
“如果你真的不想做我的啦啦隊隊長的話,那就讓姍姍來做吧?!?p> “不是不想,是誰可以做的更好。”龍筱語看著董剛說,
“李方洪成立的歷史讀書社群不也比咱們想象的好嗎?
難道你不想讓珊珊帶領著啦啦隊給你一個驚喜?”
董剛聽龍筱語這么說后,看著趙珊珊那期盼和充滿自信的表情,就點了點頭說:
“好吧,我期待!”
凡事都怕都怕用心人,趙珊珊帶領的啦啦隊因為她的格外用心,讓今年冬季的籃球比賽賽場上又出現(xiàn)了精彩的一幕:
啦啦隊不管是從服裝造型上,還是從隊列和口號上,都給人耳目一新的震撼。
啦啦隊的美麗和氣勢,彌漫、響徹了整個賽場。
當董剛再次代表籃球隊站在領獎臺上的時候,怡黎中專二年級的他們處于興奮和高興當中。
趙珊珊激動地給龍筱語說:
“我太高興了,一會兒我得問問董剛他此時是什么心情。”
“顯擺!這還用問?”龍筱語也為趙珊珊高興。
有高興就有悲傷,此時,在北華的龍麗語就出于煎熬之中。
慢慢進入冬季以來,她臉上就漸漸地失去了笑容,心情也緩緩地的沉重起來。
因為于建豐已經(jīng)給公司打了辭職報告,準備回老家了。
有一天,下班后,于建豐和龍麗語相對無言,默默地走在回宿舍的小路上。
小劉突然跟了上來,他看著于建豐說:
“于建豐,你真要走了,再不回北華了嗎?”
“嗯,這個可說不好。
不過,我要回來的話,應該也不是近期,怎么也需要幾年以后,要看我的手藝進展情況了。
我還不知道我?guī)煾翟趺丛u價我呢,他要讓我在家待幾年,我就待幾年?!庇诮ㄘS平平地回答著,語氣里透露出內(nèi)心對小劉的點點厭惡。
“那你師傅要讓你待十年呢?”小劉接著問。
“那就待十年唄,十年以后我也就來不了北華了,或許會在老家開個家具定制的雕刻廠。”
龍麗語不知道這是于建豐討厭小劉的借口,還是說的他自己的心里話。
她走在于建豐和小劉的邊上,一直默默的不說話。
“那好吧,小劉姐的心意啊,你也不是不知道,不過我這年齡了,也明白一個道理,強扭的瓜不甜。
你在北華的這段時間啊,姐呀,也給你添麻煩了,整天讓你躲著我,背著我,還討厭著我。
如果你能接受姐的道歉,那以后咱們就是朋友,雕刻上有什么問題,咱們也可以互相交流。
如果你不原諒姐的話,那咱們以后就是路人?!?p> 小劉的這番“慷慨”讓于建豐和龍麗語都沒有想到。
尤其是于建豐,聽了小劉的話后,突然感覺自己過去對小劉的種種躲避和討厭,還為自己剛才的語氣,感到一種羞愧。
就慢慢說道:
“小劉姐,您呀,大人不計小人過,我不是比您小幾歲嗎,我不會來事兒,我的種種錯誤,您也別放心上。
以后呢,我要向您請教的東西還多著呢?!?p> “這么說你原諒姐了?”小劉笑著問。
“我們本來就是朋友嘛,有什么原不原諒的?”于建豐也對小劉笑了笑。
聽到于建豐的這句話,小劉看了一會兒于建豐,又看了一眼龍麗語,說:
“那好吧,姐提前祝你一路順風。
我去那邊開車回家,我的車停在那頭了。
你倆慢慢的溜達著,再見!”
給小劉告別后,于建豐和龍麗語相視一笑,都為這突如其來的解脫感到一陣愜意。
解脫過后,沉默繼續(xù)。
兩人往前走著,還是一直默默無語的不說話。
走到女生宿舍門口,互相說了再見后,于建豐繼續(xù)往男生宿舍走。
幾天后,迎來了于建豐回安逸的日子,這在龍麗語心里:
這里于建豐要永永遠遠離開北華,回到安逸的日子。
龍麗語給公司請了一天假,把于建豐送到了高鐵站。
其實于建豐也沒有帶什么東西回去,還是來時的那點行李,他完全可以一個人輕輕松松的回去。
兩個人來到車站,坐在候車室,有一搭沒一搭地想到哪說到哪,可沒說兩句就沒話了。
接著就是感受著時間的流逝,享受著無聲勝有聲的無語,忍受著內(nèi)心的痛處……
此時,在候車室沉默的還有一個人——石明。
說來也巧,今天,石明接到公司的“命令”,來車站接一個客戶。
當他漫無目的地東看西看時,坐在候車室的龍麗語映入了他的眼簾。
立馬,他的兩眼放出了異樣的光彩:
這就是我一直想見,卻沒有見到過的“妹妹”,她現(xiàn)在沒有了那濃濃的妝容,卻更有一種脫俗的清麗。
龍麗語現(xiàn)在正是不化妝也美的年紀,所以她這無妝淡雅,在石明的眼里,遠遠超過了那濃妝艷抹的雜志封面照片。
忽而,石明發(fā)現(xiàn)龍麗語在和身旁的一位小伙子在談話。
他就在遠處看著龍麗語和那個小伙子,觀察著他們的動作,猜測著他們之間的關系。
石明順手拿起一本雜志坐在龍麗語的對角處,遠遠地望著他們。
時間一分一秒地走著,三人各懷心事地坐著、想著、痛著、看著、猜著……
距離檢票口關閉,還有兩分鐘的時候,于建豐強堆起笑臉給龍麗語說:
“你回去的時候小心點,我走了以后啊,有什么事給我打電話,誰要是欺負你呀,我肯定不饒他。
不過,就你這樣的脾氣,別人也欺負不了你?!?p> 看著于建豐這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龍麗語也知道他心里有對自己的不舍,只是拼命的點了點頭,忍住了要流下來的淚水。
可就在于建豐一轉(zhuǎn)身,拉著行李箱要往檢票口走的時候,龍麗語再也忍受不了自己內(nèi)心的沖動,從于建豐的后面抱住了他,說:
“豐哥,你這一走,咱們兩個真的就見不到面了,永遠也見不到了。”
龍麗語抱于建豐的這個舉動,毫無遮攔地映在石明的眼里。
石明的心猛地沉了下來:
“原來她已經(jīng)有男朋友了。
而且,這個男孩子比我要適合她,不管是長相還是年紀。
不過,難道這個男孩子不喜歡她?”
就在石明悲傷地想著、看著他們時,于佳豐扭過頭來,看著龍麗語。
石明從于建豐的眼神里看得出來:他們兩個已經(jīng)互有情愫。
林之雄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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