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沒有去學(xué)校,怎么沈曼資要去學(xué)校嗎?”龍筱語問。
“也許吧,我也不太清楚?!庇诮ㄘS有些低沉地說:
“我這正忙呢,掛吧!”
于建豐說完就掛了龍筱語的電話。
龍筱語聽著于建豐說話的語氣,猜到他肯定和沈曼資發(fā)生了什么不愉快。
“咱們先去安逸中學(xué)看看?”龍筱語抬頭看著李曉俊。
“去哪干嘛?”
“去看看沈曼資在不在?!?p> “我,我……”李曉俊面露難色的支支吾吾。
“你怎么了?”龍筱語看著李曉俊問。
“我的意思是我想給你單獨待一會兒,怎么這么難呢?
你的朋友太多了。”
“你不說了嗎?于建豐也是你的朋友。
快點過去看看,我想他們之間肯定發(fā)生什么事了。
否則剛才于建豐給我說話的時候不會情緒那么低沉。”
“那看完以后你還有別的事嗎?”
“有?。 ?p> “還有?”
“當(dāng)然了,不就是陪著你嗎?”龍筱語笑了,看著李曉俊說:
“快點,咱們看看去。
你想想,于建豐的父親那么著急,于建豐又這種口氣,還說沈曼資在安逸中學(xué)。
肯定是他和沈曼資之間鬧矛盾了。
如果沈曼資真要是在安逸中學(xué)的話,說不定咱們能幫他們做點什么。”
“好。”李曉俊當(dāng)然也想幫于建豐。
兩個人又走到安逸中學(xué)門口,依然大門緊閉,門前的車和人依然川流不息,唯獨不見沈曼資的影子。
“你看到了,這下死心了吧?”
“剛才忘了告訴于建豐安逸中學(xué)現(xiàn)在和以前不一樣了。
現(xiàn)在大門一直鎖著,值班室也沒有人值班?!?p> 龍筱語說著掏出手機(jī),又給于建豐打過去電話,可電話一直沒人接:
“怎么不接電話了呢?”
李曉俊看著龍筱語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說:
“走吧,他在忙,肯定沒聽見。
你發(fā)信息告訴他?!?p> “你說他倆是不是鬧矛盾了?!饼報阏Z說:
“咱們?nèi)ビ诮ㄘS家里看看,是不是不合適???”
“當(dāng)然不合適了?!崩顣钥芍皇址謩e搭在龍筱語的兩個肩頭,彎身看著她,慢慢說:
“建豐的事,我也想幫忙,但是,我想他們的家事,我們不便插手。
如果需要你幫忙的話,剛才他會不說嗎?你們又不是普通朋友,是好朋友。
有些事情需要熱處理,有些事情需要冷處理,有些事情只能自己去解決,你明白嗎?
你要是再不說咱們?nèi)ツ模揖瓦@么扶著你,不松開了?!?p> “聽說開發(fā)區(qū)學(xué)校再往東走,新建了一片草原,要不咱們到哪兒去?”龍筱語想了想李曉俊說話,回答說。
“???再走回去?”
“打車過去。”龍筱語笑了說。
“好,我這就叫車?!?p> 兩個人坐上滴滴車后,龍筱語還扭著頭往校門口看看,心里想:
“曼資,你來過沒有?你和于建豐到底怎么了?”
龍筱語的猜測沒有錯,于建豐真是和沈曼資鬧矛盾了。
元旦放假的前一周,沈曼資給于建豐打電話:
“元旦你回來嗎?”
“還說不好,沒事的話我就回去。”
“那好,咱們元旦見!”
因為元旦只有三天假,北華到安逸的距離也不短,于建豐想著來回就需兩天的時間,中間一天在家也做不了什么,還不如不回去呢。
而且他還惦記著陪龍麗語去木料廠選塊合適的木料,好給趙姐雕刻一個鏤空花籃。
所以放假前他問龍麗語:
“元旦你休息嗎?”
“休息呀,休息一天。一號休息,也就是明天。”龍麗語高興地說。
“哦,沒準(zhǔn)備回家看看吧?”
“不回去了,一天不夠來回折騰的。
再說,春節(jié)沒有多少天了,我給我媽打電話了,春節(jié)再回去。”
“那咱們明天去木料廠選木料去?!?p> “好啊!”
那次松木家具事件發(fā)生后,張總和木料廠那邊是奔著雙方繼續(xù)合作的態(tài)度談的,所以木料廠那邊對龍麗語要來撿塊木料的小事,滿口答應(yīng)著說:
“別說一塊小小的木料了,就是一整塊,我也送你?!?p> 今天晚上回到宿舍,龍麗語給劉愛彤又打來電話:
“媽,元旦就一天假,我不回去了,春節(jié)也沒多少天了,我到時候我回去多住兩天?!?p> “好?!?p> 此時的于建豐卻忘了給沈曼姿打電話,更是忘了跟沈曼資約好的元旦見面的事。
一月一日上午,沈曼資到安逸中學(xué)門口時,給于建豐打電話:
“我在安逸中學(xué)門口,你出來吧!”
“啊?我,我沒回去啊。”
“你沒回來?一周前不還說咱們今天見面嗎?你怎么沒回來呢?”
“哦,廠子太忙了,我在加班,所以忘了——忘了給你說了?!庇诮ㄘS說話的聲音不大,因為他怕離他不遠(yuǎn)的龍麗語聽見。
此時他和龍麗語兩個人正在木料廠。
于建豐在選木頭,龍麗語在看木料廠的木材加工工藝,她想多了解一下:
松木是如何烘干的?
木頭是怎么變成一塊塊整齊的木板的?
木頭到木料中間經(jīng)過了哪些工序?
……
她想知道這些知識后再談客戶,就有了更多的把握和更專業(yè)的知識。
沈曼資以為于建豐在雕刻廠,她急了說:
“我不管,如果你今天、現(xiàn)在不出現(xiàn)的話,我,我就在這不走了。”
“曼資,你不是小孩子了?我告訴你,我在北華,我就是馬上回去,今天也不可能出現(xiàn)在你的面前?。?p> 快回家去吧。”
“你那什么聲音,叮叮咣咣的,怎么還有鋸木頭的聲音?”
“是鋸木頭的聲音?!庇诮ㄘS小聲說。
“你們雕刻師還需要鋸木頭嗎?”
“今天沒有在雕刻花紋,我們出來選木頭?!?p> “選木頭?”沈曼資更納悶了:
“難道這也是你的工作?”
“平時不是我的工作,但是有幾件雕刻品需要我親自來選木頭?!庇诮ㄘS都不知道自己在給沈曼資說著什么。
“需要你親自選木頭?這個客戶對你那么重要嗎?”于建豐越想盡快掛了電話,沈曼資的問題卻越多。
“是的,這個客戶出了高價錢,所以我必須親自來選木頭。”于建豐繼續(xù)編著自己的謊話。
“看來現(xiàn)在對你來說,你的客戶比我要重要多了,你能為了你的客戶去選木頭。
而你不回來,竟然都忘了告訴我?!?p> “哥,您那邊選好了嗎?”龍麗語的聲音從電話里面?zhèn)鬟^來,都能聽出是在距離于建豐一段距離的地方喊過來的。
“你的客戶是個女孩,還是個給咱們年齡相仿的女孩,是嗎?”沈曼資敏銳的捕捉到了龍麗語的一聲:“哥?!?p> “對,她是個女孩,但是比我們都小點?!庇诮ㄘS不想讓龍麗語知道自己在給沈曼資通著電話,也不想讓沈曼資知道龍麗語,就給沈曼資說:
“我掛了啊,等我回去以后再打給你?!?p> 于建豐掛了電話,沈曼資愈發(fā)的生氣了,她直接打電話給于方慧:
“阿姨,如果于建豐變了心的話,請你們早點告訴我。
他一周前約了我今天在安逸中學(xué)見面,可是他今天陪著另外一個女孩兒去玩了。
你們都把我當(dāng)成什么人了,我都不知道我在于建豐心中還有沒有位置?!?p> 不等于方慧說話,沈曼資就掛了電話,哭著回了家。
回家后,沈曼資的父親問她:
“高高興興出去的,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還哭著,難道給豐兒吵架了?”
沈曼資還是一直哭個不停,沈父只好給于偉奇打了個電話:
“豐兒,回去了嗎?”
“他在北華呢,沒有回來??!”
“哦,那曼資今天出門的時候說他們兩個約好了,現(xiàn)在哭著回來了,所以我了解一下情況?!?p> 于偉奇就問于方慧可知道兒子和沈曼資約好今天見面的事。
于方慧說:
“剛才我接到曼資的電話了,她很生氣,質(zhì)問了我一頓。
可是沒有說明具體什么原因,我這都沒來得及問豐兒呢?!?p> 于偉奇說:
“剛才老沈給我打電話了,說還以為是豐兒和曼資吵架了?!?p> 這時,沈曼資又打來電話,還是沒等于方慧開口,她就說:
“阿姨,我想和于建豐分手,你們說吧,分手的條件是什么?”
沈曼資問了這么一句后又?jǐn)嗳粧炝穗娫挕?p> 一下子感覺到事情嚴(yán)重的于方慧給于偉奇說:
“要不咱們?nèi)ド蚣铱纯?,到底怎么回事?p> 畢竟這是豐兒的終身大事?!?p> 兩個人剛要出門,于方慧說:
“今天閨女說了,她要帶同學(xué)來家里吃飯,我還有兩個菜沒炒呢?!?p> “那你別去了,我自己去?!庇趥テ嬲f。
到樓下,于偉奇發(fā)現(xiàn)忘帶車鑰匙,想要轉(zhuǎn)身回家去取,聽著有人喊他:
“于伯伯您好,是要出門嗎?”
“嗯,我到柳水鎮(zhèn)去一趟。”
“怎么這么巧?去柳水鎮(zhèn)誰家?是豐兒未婚妻家嗎?走吧,坐我車去,我也去他們家?!?p> “你也去他們家?”
“是的。”
“哦,那好吧。”
就這樣,于偉奇搭了一個順風(fēng)車,這個小伙子和于偉奇家住一個小區(qū),在縣教育局上班。
想趁元旦放假的時候,去拜訪一下領(lǐng)導(dǎo),順便也了解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也就是他們往柳水鎮(zhèn)走的時候,差點撞上龍筱語和李曉俊。
于偉奇到沈家后和沈父解釋清楚了于建豐沒有回來的事,又當(dāng)著沈父的面給沈曼資道歉:
“曼資,我代豐兒給你道歉,他那工作就是越到過節(jié)的時候越忙,我想他真的是忙的忘了跟你說一聲?!?p> “曼資,還不快給于伯伯說聲沒關(guān)系!”沈父嚴(yán)厲地給沈曼資說。
沈曼資元旦沒有見到心上人,還生了一肚子氣。
但看到于偉奇屈身來道歉,平時寵愛自己的父親也收起了笑容,要求自己理解于建豐。
她不情愿地說了聲“沒關(guān)系”,回自己屋里去了。
每天都是這樣,幾人歡喜幾人愁。
此時龍筱語和李曉俊吃完飯后,正坐在草原上的陽光底下抬頭看著天上的朵朵白云:
“你說白云是由水蒸氣構(gòu)成的,那它得有多重呢?為什么地球引力在白云身上不起作用呢?”龍筱語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