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屋內(nèi)來了人,方才幾人之間的劍拔弩張自然也就消失不見了。宜香打開門的時候,屋內(nèi)已是一片和樂。
來人竟是安荷郡主身旁的小丫鬟,她沖著屋內(nèi)的幾位姑娘行了禮道:“見過幾位姑娘,我家郡主說多日不見顧四姑娘,甚是想念,想要邀姑娘過去敘敘舊。”
珍珍滿臉疑惑,總覺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她記憶中,自己與這位安荷郡主沒什么交集呀?
轉(zhuǎn)過臉便看到顧宛凝擔(dān)憂的神色,腦中瞬間清明。
哦!是了!上次毛毛蟲扔她臉上了。
她們之間算不上是什么朋友關(guān)系,硬說起來,還是有點小恩怨的。
雖然她早就忘記了。
但人家畢竟是郡主嘛,來請怎么能不去呢。珍珍無奈的起身,跟著那個小丫頭出了門,素裳自然也跟她的身后。
自從知道素裳會武以后,不論走到哪里,只要帶著素裳就有一種她能橫著走的錯覺。
珍珍在心里暗暗的嘲笑了一番自己,就開始琢磨起來,不知那位記仇的小郡主要找她什么麻煩。
猜不透她也懶得再去猜了,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實在不行就是出個丑嘍。反正原主顧宛珍的名聲本就沒有多好,而她田珍珍卻是早晚要回去的。
毫無心理壓力的珍珍大步流星的跟著小丫鬟往樓上去,跟在珍珍身后的素裳看著眼前這不知畏懼的某人,暗暗嘆息。
終于在頂樓的雅間中看到一屋子,五顏六色的貴女們。又好不容易從五顏六色的貴女叢中,找到那個一身紅衣的安荷郡主。
安荷見她來了,一反以往的冷淡姿態(tài),熱情的上前拉著她往屋里去。
“妹妹可算來了,這么久不見,你都沒來找我玩,可是與我生分了?”這安荷郡主生的一張娃娃臉,再加上年紀(jì)本就不大。
她們二人站在一處實在是很難相信,她比自己大。
田珍珍也笑著應(yīng)了:“這不是怕饒了郡主姐姐,哎呀,姐姐這里可真是熱鬧,大家也都穿的色彩斑斕的,呵呵呵呵,我差點沒看到姐姐在哪。”
珍珍話落,幾位離得近些的貴女臉色一僵,笑意有些維持不下去了。
素裳向來無波瀾的表情也有了些許的破碎,她不懂,難得安荷郡主向她示好,為何不接下。
安荷郡主也是頓了一下,才又強(qiáng)撐著笑臉問道:“妹妹可是怪姐姐沒有去找你。”
珍珍心里一陣?yán)湫?,對于這位在書中百般折磨女主顧宛凝的第二號人物,她才不信會真的同她一笑泯恩仇呢。
“哪能呢!郡主姐姐想多了,我這個人心大的很,想不起來這些的?!闭湔湟捕Y貌不是尷尬的笑了笑,然后便抻著脖子往樓下瞧:“哇!還是姐姐這里好,視野開闊,還是正對會場。果然還得是郡主姐姐,我們的身份也就只配在下邊坐坐啦?!?p> 安荷臉上的笑也有些繃不住了,看著那個對著自己肆無忌憚的放出一連串彩虹屁的顧宛珍,她有些后悔。
后悔將這位弄上來了,可是奇怪的很。以往這個顧四的話不是極少么?似乎也并不喜歡去吹捧別人。
那顧宛珍也時不時的找機(jī)會在她身邊晃,可是幾乎都會被她忽視。
眼前這位存在感極強(qiáng),不容忽視的人,與以往的顧宛珍大不相同。
還不待安荷細(xì)想,就聽珍珍一聲驚呼,雅間內(nèi)的眾人,都被嚇了一個激靈。
“啊?。?!哦哦!??!”邊喊,珍珍便揮舞著雙手。
離得最近的趙瀟瀟,氣呼呼的瞪了她一眼,問道:“顧宛珍,你要做什么!”
珍珍滿臉無辜的縮回了頭,一副怕怕的樣子指了指樓下說道:“你們沒聽到么?先生她們來了,我這不是給她們增加點氣氛么。”
找找演唱會的感覺,珍珍默默的在心里加上了一句。
屋內(nèi)的許多人都已經(jīng)嫌惡的轉(zhuǎn)過了頭,只有從方才一直對她示好的安荷,沒辦法立刻果決的將她扔出去。
她想問的話,還沒有問出來呢。
很快斗巧大會便開始了,樓下的書童正陰陽頓挫,聲調(diào)起伏的宣讀這大會的規(guī)則。
所有人都凝神認(rèn)真的聽,雅間內(nèi)也僅有不在乎成績的珍珍,與別人不敢給壞成績的安荷,還在低語。
扯了半天的家常,安荷感覺身旁的人也應(yīng)該對自己放下了戒備,便小心的試探。
“珍兒妹妹,我上次路過顧府的時候,似乎看到二殿下從那走過?!?p> 珍珍心中一緊,這二皇子可是來過她房中幾次,這事若是被人知道了,可不是關(guān)關(guān)禁閉。
心中雖然擔(dān)心的很,但面上卻絲毫不露,珍珍疑惑不解的問道:“二皇子殿下?不知呀?也沒聽說來過我們家呀?不知郡主姐姐是何時見到的呀?”
安荷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她更為仔細(xì)的打量著珍珍:“就是前幾日,似乎是坐著一輛沒見過的馬車,車上還下來了一位穿著斗篷的姑娘,只是不知是誰?!?p> 呵呵!是我呀!
珍珍這下是確定了安荷將她找來的真正目的了!
安荷郡主,在書中那是瘋狂迷戀穆司辰的。
只可惜從頭到尾,穆司辰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
所以她便將仇恨轉(zhuǎn)接到女主顧宛凝身上,為了折磨顧宛凝,她是什么損招都出過。
什么推人下水,派人抓她,準(zhǔn)備買去妓院等等。雖然最后都被男主成功救下,但可見此人對男主的執(zhí)念之深,內(nèi)心變態(tài)程度之可怕。
若是能與之相比的,恐怕也只有顧府那個神經(jīng)病當(dāng)家主母傅氏了。
珍珍這下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的格外燦爛,捂著嘴咯咯笑了好半天才說道:“郡主姐姐可真逗,二殿下若真帶著姑娘,怎么可能來我們顧府,在我們家中又不方便?!?p> 說罷,還用你好壞的眼神看了安荷幾眼。
安荷只覺羞臊難當(dāng),且一想到二殿下真的與那女子有什么的話,怒火更是灼燒的她極為難熬。
樓下的顧宛瑜不停地向門外張望,不知為何,從郡主的侍女將妹妹喚走,她就極為不安。
向晚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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