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什么也看不到,早已習(xí)慣黑暗。
安靜的氛圍以及窗外的蟲鳴,女人時不時抓著手上的方形小禮盒,時不時撫摸微隆的腹部,按耐著欣喜又惴惴不安的坐在沙發(fā)等待著。
突然,聽到書房門打開的聲音,江宛宛一下子激動的站起來。
“生日……”
然而她才剛發(fā)出聲音,男人幾步向前,一手抓著她的手腕,充滿威懾力的話音毫不留情的落下來。
“我媽昨天來過,你已經(jīng)知道阿煙的身份?”
聲音冷漠,仿佛對著仇人一般的口氣,看不到眼前男人的模樣,但感覺到他那股氣勢洶洶的氣場,窒息得讓她心里的期待摔成碎片,她吶吶的開口:“媽跟我說了一些?!?p> 聽到她確認(rèn)的回答,男人本是不悅的俊逸臉龐霎時更是陰霾,磨牙道:“你要孩子,我已經(jīng)給了,還想耍什么把戲?”
“我沒有,顧小姐的遭遇,我也很同情……”
“聽著!”不客氣的再次打斷她,他抓著她手腕的手更加用力,目光像刀一樣犀利:“阿煙是我的心頭肉,別想著在她身上動什么歪主意,她要是出了半點事,我要你包括整個江家在這世界上都消失,永遠(yuǎn)!”
那樣無情的聲音,江宛宛不是第一次聽,只是每聽一次,她的心都像撕開一樣痛。
肚子里面的小生命,仿佛感應(yīng)到父母爭吵似的動了一下,一并扯著她的心痛,她眼角酸澀,抬起頭眼前依然只是漆黑的一片,堅強的咬著唇:“我沒有想害她,我只是想送你生日禮物……”
努力,堅強的抬了抬手上的東西。
霍以霆的目光落在眼前女人手上拿著的黑色小盒子上,又落在她隆起的腹部處,最后定在她沒有光彩的眼眸上——從沒細(xì)看過她的模樣,一想到這個女人曾經(jīng)對顧煙做過什么事情,厭惡感還是急速上升。
“先生,顧小姐在外面找您?!?p> 緊閉的書房門,是傭人的稟告。
“江宛宛,你配嗎?”
對她解釋的話,男人鄙夷的哼哧一聲。
隨之,她的手被揮開,差點踉蹌跌倒。
還沒站穩(wěn),便是書房門“哐”的用力甩開的聲音。
江宛宛抬起雙手往前摸索,看不見眼前的場景,又大著肚子,她走得艱難,緩緩摸索到書房門口,卻聽到女人細(xì)微溫軟的聲音。
“阿霆,你剛才去見那個瞎子了嗎?”
和剛才截然相反的另一種語氣,男人溫厚的嗓音完全寵溺的聲音:“沒有,在書房打電話?!?p> “原來是這樣,人家的心砰砰跳得好快,你摸一摸……嗯……這是人家今天想送給你的生日禮物……”
男人帶著愉悅笑意的和寵溺的聲音磁性無比:“寶貝,我愛你。”
對比他剛才的無情,再對比他對另外一個女人的疼寵,江宛宛心里仿佛有一雙魔爪再使勁抓扯著,手上裝著領(lǐng)帶的禮物盒掉落在地。
不想面對接下來可能發(fā)生的事情,不想聽到他跟另外一個女人恩愛的聲音,連出去書房回自己房間的力氣都沒有,江宛宛顫巍巍的關(guān)上書房的門,心一抽一抽的疼。
真正的霍太太,明明是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