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仔細看,很難發(fā)現(xiàn)窗臺停著一艘宇宙飛船,自然能停在窗臺上,當然是小型的。
飛船如同縮小的綠色荔枝殼,表面凹凸不平,散發(fā)著淡淡的螢光。
“荔枝殼”忽然裂開,里面的乘客爬了出來,這名如同毛蟲般的乘客蠕動著,從窗戶的間隙中鉆進了房間。
這是市醫(yī)院的一間重癥監(jiān)護室,各種儀器擺在房間里,房間里充斥著儀器運轉(zhuǎn)的聲音,以及水滴聲和—
呼吸聲。
它找到了目標,迅速的蠕動了起來它來到醫(yī)護床下,發(fā)現(xiàn)床上躺著一個人,它將自己蜷縮起來如同一個彈簧般跳到了病床上,它爬到目標的手臂上扭動著身子鉆了進去。
進入目標身體內(nèi)它才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將死的軀體,生命特征十分微弱,它發(fā)現(xiàn)自己的周圍都是病變的細胞。
現(xiàn)在它有兩個選擇,一是直接吞噬宿主的腦部,掌控身體的控制權(quán),但之后它也會發(fā)育成熟無法處理病變細胞,等待它的是和這個軀體一起衰竭。
二是吞噬病變細胞,讓這個軀體正常運轉(zhuǎn)。
自然它選擇了第二個方法。
它隨著血液流動,一路吞噬病變細胞,它不斷成熟,在清理完一切之后,它也完全成熟了。
這耗盡了它的“體力”,它的意識慢慢“沉睡”了下來。
然而沉睡了三個月的龍曉明卻醒了過來。
因為一個外星生命他—
重生了。
他坐了起來,拔掉了手臂上的輸液管,接著他又取掉了胸口上檢測心跳的儀器,旁邊顯示屏的心跳圖“滴”的一聲變成了一條直線。
值班室里忽然響起了警報,護士驚醒,一路跑到二號室,推門而入。
她嚇了一跳只見病人正在伸懶腰,緩解身體疲勞。
“真可憐,年紀輕輕就患上了絕癥,沒有多少時間了?!敝髦吾t(yī)生是這么和她說的。
但現(xiàn)在眼前的龍曉明看上去除了有些消瘦外,并不像一個將死的病人。
回光返照?
怎么可能她自己被這想法逗笑了。
龍曉明有點疑惑地看著她。
“我是在做夢嗎?”
“不,可能是我在做夢”
小護士捏著自己的臉回答道。
護士從口袋里掏出手機,向主治醫(yī)師撥打電話。
“什么事?”
“哪個...,我...”護士還沒從震驚中緩過神來“病人...他”
“快點說!”
護士嚇了一跳,她忽然忘詞了。她想起了最近看的網(wǎng)文。
“重生,對2號房的病人重生了”
“深井冰”主治醫(yī)生爆了粗口。
可能最近沒有休息好,護士轉(zhuǎn)過身離開了房間留下了茫然的龍曉明。
與此同時,在某市郊區(qū)的一塊田地里,一個老漢手握著鋤頭呆立在那,她的妻子為他送來午餐,她看見自己的丈夫立著不動。大喊著“死老頭,又在偷懶”
老漢沒有反應(yīng)。
妻子感覺有一點不對勁,她快步走了過去拍了一下老漢的肩膀,老漢沒有回頭。
妻子以為是在做夢,她發(fā)現(xiàn)自己丈夫的腦袋正在一點點裂開。
腦部的肌肉變成了帶刀的觸手。
妻子還沒有明白發(fā)生了什么,連聲音都沒有發(fā)出。
就變成了一具無頭的尸體。
死亡忽然降臨。
餐桌上,龍爸有點感慨一家人好久沒有一起吃飯了,自從兒子患病已經(jīng)過去了五年了,人生有時候就是大起大落,以前他忙于事業(yè)沒空陪著自己的孩子們成長,回來想陪伴,只能在兒子的病床前陪伴。好在現(xiàn)在上天又給了他一次機會。
龍媽特意做了一桌的好菜。
宮保雞丁,糖醋排骨,紅燒里脊肉,還有一大碗清蒸桂魚。
妹妹龍余雨給哥哥龍曉明夾了一大塊魚肉
“祝賀哥哥康復(fù)”
龍曉明點了點頭,他有一些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為了治療自己的病,家里人省吃儉用,父親還賣掉了自己的公司。
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
忽然龍媽哭了起來“他們都說不可能都是我偏不信”
她忽然又笑了“看吧,奇跡發(fā)生了”
“唉,不管怎樣結(jié)果是好的。我們一家人現(xiàn)在又團聚了。開心一點,來干杯?!饼埌终f道。
家里人都拿起了杯子,玻璃杯碰撞在一起發(fā)出來很好聽的聲音。
龍曉明背著包坐在門口系鞋帶。
“我?guī)湍懵?lián)系好了,其他不用你來管,也不用太勉強自己”
龍爸彎下腰拍了拍他的背。
“我知道了”
“明,戴上這個”龍媽給他了個盒子,打開一看是個金菩薩。
“都是菩薩保佑我們你的病才會好的”
龍曉明和父親苦笑了一下。他乖乖得戴了上去。
“那我去上學了”
“路上小心”妹妹忽然從房間里出來了。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十月底了,天氣不錯陽光灑在人身上,讓人感覺暖洋洋的。周邊的一切發(fā)生了不小得變化,原來那個小賣鋪已經(jīng)改成了一家電影院,倒是那家沒什么人氣的書店還屹立在那兒。
變與不變,什么都可能不會變,但什么又都可能會變。
人生很美好,新生活就在前面等著龍。
當然他也很疑惑自己的病怎么突然就好了,一切仿佛都只是一場夢。
說道夢,他卻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里一個用骨頭拼起來的生物一直喊著他的名字,雖然著生物長得很奇怪,但并沒有讓他產(chǎn)生排斥感。
他的病愈在市醫(yī)院醫(yī)生們內(nèi)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奇跡是奇跡。
似乎,上天覺得著男生上輩子是十惡不赦的罪人,于是他年紀輕輕就患上了絕癥。
但是上天仔細斟酌了一下說道“誒呀,好像認錯人了”他揮一揮手于是男孩一下子全愈了。
市醫(yī)院馬上就他治愈前后的血樣送到了省中心醫(yī)院。可檢測結(jié)果怎樣還需要一段時間。
現(xiàn)在他又要開始上學了。
久違了他心里想。他初一發(fā)現(xiàn)病情之后就開始住院,課程自然都拉下來。當然他不可能現(xiàn)在在去讀初一,龍爸看的也比較開,現(xiàn)在他只希望兒子快樂的活著其他都無所謂了。他找熟人送兒子到一所二流學校讀書,說是讀書其實只不過是想讓兒子體驗一下高中生生活。
像龍曉明這樣不能在說是插班生了,說是旁聽生更恰當。他在這所學校沒有學籍,別人畢業(yè)了,他卻連初中畢業(yè)證書都得不到。
無妨,龍曉明哼起了歡樂的小調(diào)。
春天在哪里啊,春天在哪里啊
路人們用奇怪的眼光看著他,而他卻絲毫沒有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