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一直以來在管翕眼里陸懷年都不是一個簡單地角色,所以當(dāng)他那天在醫(yī)院跟自己說“有什么直接去問他不是更好”的時候,管翕說不吃驚是假的。
今天管翕瞞著趙歧把陸懷年約了出來。
之所以答應(yīng)他,是因為對于管翕陸懷年也有自己想知道的東西。
下班的時候,趙歧看見管翕匆忙的離開了工位,甚至桌子上的稿子都沒有收起來。
什么事這么急?
趙歧的注意力很快被穆呈梨打來的電話轉(zhuǎn)移“趙歧,你離開宿舍怎么也沒和我說一下,我一回去,宿舍都空了!知道我當(dāng)時失落的心情嗎!”
“我前段時間聯(lián)系不上你,親愛的我錯了,應(yīng)該提前跟你說的?!壁w歧給她打過好幾通電話,但是穆呈梨都沒用有接到。
趙歧沒和穆呈梨說自己受傷的事。
穆呈梨那邊小片段的沉默了一會兒,她還是選擇了隱瞞穆朗這些天失蹤的事“我前段時間手機丟了,再加上出去玩瘋了就沒注意消息。”
“今天吃飯逛街,約不?”
“約!約!約!”
偌大的包間里,管翕一個人倚著靠背抿著酒等著將要到來的人。陸懷年他真的會這么輕易的說嗎?說實話,管翕不太相信。
陸懷年進門的時候是夏遠(yuǎn)開的門,陸懷年說今天要出來辦一件事情,沒想到約的人是管翕。
夏遠(yuǎn)替陸懷年開了門后就離開了。
陸懷年在管翕對面的沙發(fā)上坐下,表情平靜地讓人難以捉摸。
管翕仰頭飲盡杯子里的最后一口酒,要不是因為這件事,也許他和陸懷年也不至于站在對立面。
陸懷年做事向來不喜歡拖沓,開門見山“開始吧”
管翕放下手里的杯子,玻璃磕碰在理石的桌面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音?!霸跓熁◤S爆炸那天你都見過誰?”
“四個”那天在煙花廠陸懷年總共見過4個人。
“都是誰?”
“宋帛,穆朗,秦朝,鄧川?!?p> 聽見陌生的名字時管翕皺起了眉“穆朗和秦朝是誰?”
管翕不認(rèn)識穆朗又怎么可能認(rèn)識秦朝,“我受傷逃出來之后是他們那天把我從煙花廠救了出去?!?p> 雖然陸懷年也一度懷疑過穆朗和秦朝出現(xiàn)在煙花廠的目的,但是最后還是因為沒有證據(jù)再加上他二人救命之恩,陸懷年也只能也不了了之。
“穆呈梨你認(rèn)識嗎?”
“認(rèn)識,趙歧的好朋友”管翕在辦公室很多次都聽見趙歧給穆呈梨打過電話,所以知道他倆的關(guān)系不錯。穆呈梨,穆朗?“穆呈梨的爸爸是穆朗?”
“嗯?!?p> 第一個問題在陸懷年那里得到了證實,管翕才開口問了第二個“那天你有沒有認(rèn)識或者聽過一個叫管聰?shù)娜?”
管聰這個名字是陸懷年第一次聽到,他更沒有見過這個叫管聰?shù)娜?。陸懷年在?管翕,管聰是什么關(guān)系,父子還是親戚?相同的姓氏應(yīng)該沒有那么巧合。
而這個管聰和煙花廠又有什么關(guān)系,管翕問自己那天有沒有見過其他人,難道管聰當(dāng)時也在?“管聰是你爸?”
“是,他以前曾經(jīng)說過在煙花廠工作,后來就失蹤了,失蹤的日子大概在煙花廠爆炸日子的前后?!?p> 管翕查了很久,線索時現(xiàn)時斷,他總覺得煙花廠事件就一件陰謀,可他查不出來到底誰才是幕后主導(dǎo)。
現(xiàn)在又出來兩個人,穆朗和秦朝。究竟哪一個才是站在背后的人呢?他爸那天給自己打了一個電話,才說了兩句話不到就被迫中斷了。
他說“宋帛已經(jīng)死了,我可能也活不成了?!惫荇馊プ穯柕臅r候,只能聽見那邊的悶哼聲。
“陸懷年如果我說,也許煙花廠爆炸就是一場陰謀,你信嗎?”在管翕心里,所有的人,包括陸懷年在內(nèi)都有可能是那個陰謀者。
管翕說這句話的時候時時刻刻都在觀察陸懷年的反應(yīng),可很顯然他毫不知情。
陸懷年面色凝重,眉間的溝壑清晰的凸顯在表情。
如果真如管翕所說這一切都是一場陰謀,那鄧川的一條命和他的一雙小臂都成了這次陰謀無辜地祭奠品。
“陸懷年,宋帛已經(jīng)死了你知道嗎?”
陸懷年搖頭,他那天只看見倉庫的血跡猜測是宋帛受了重傷,可后來他究竟如何,陸懷年就一概不不知了,“你怎么查到的?”
“我爸他的最后一個電話是打給我的,他說宋帛已經(jīng)死了,他可能也活不成了,再然后他的手機就沒了信號。我爸從來不會因為這種玩笑話而聯(lián)系我,所以這件事一定是真的。”
管翕和管聰?shù)年P(guān)系向來冷淡,往日幾乎也不怎么聯(lián)系。
可那天管聰破天荒地主動聯(lián)系了管翕,第一件事就是宋帛的消息,另一個就是管翕求他讓他把他那個外面的兒子接回去。
管翕就更肯定煙花廠爆炸那天宋帛就已經(jīng)死了,就是管聰親口跟他說的。
“你怎能就這么肯定你爸就不會那個背后主推人呢?如果那天他也在,一切又該怎么解釋呢?”陸懷年想到當(dāng)年宋帛身后那個一閃而過的黑影,那個如果不是他看錯的話,他會是管聰嗎?
“是與不是,查到底不就能知道了?!弊詈蟮慕Y(jié)果怎么樣,不是他能決定的。
“你喜歡趙歧嗎?”突如其來的問題和剛才問題風(fēng)格顯然格格不入,管翕想了很久還是問了。
聽到趙歧的名字陸懷年的睫毛輕顫了一下“喜歡...如何,不喜歡又如何?”
“不如何就是純粹是我個人好奇?!?p> “管翕,你的問題到此為止,現(xiàn)在該我問了,你接近我的事趙歧也知道嗎?”
管翕給自己又重新倒了一杯酒,他承認(rèn)這個問題他并不想回答。可既然陸懷年給了足夠他想要的,他也要回饋些誠意?!爸馈!?p> “你是不是也知道趙歧接近我的目的?”
管翕點頭,承認(rèn)。
陸懷年苦笑,原來他們兩個人從頭到尾都是一起的。
“她為什么調(diào)查煙花廠的件事?”
“陸懷年你們二人的事你們自己解決”前面的管翕都可以回答他,唯獨趙歧是宋帛女兒的這件事,管翕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