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其他人斗得也是激烈。
吳義憑借輕功和一身劇毒接連屠殺了兩個一流高手,減輕了不少壓力。因為隨薩蘭古寺來的還有十幾個一流武者。
不過,他的老對手以多次對戰(zhàn)的經驗,專門準備了一副用鎖子甲改的手套,全副武裝下,和吳義展開激烈的戰(zhàn)斗。
沒辦法,輕易碰到吳義一下都可能毒發(fā)身亡。
“狗東西,你有膽子不用毒和我打一場!”
吳義輕蔑一笑,不屑地說:“好啊,那你不用手和我打一場,打不死你老子不姓吳!看打!”
他一張稍顯猥瑣的臉上表情陰狠,之前幾次沒把這家伙干掉,他一直覺得于柳天陰有愧。這次此人他是一定要干掉的。
善用毒的人一般都擅長使用暗器,吳義自然不例外。
吳義一掌拍去,那人輕蔑地哼一聲,自認自己的功力與吳義旗鼓相當,甚至更勝一籌,便要同吳義對上一掌。不料,吳義出掌是假,使暗器才是真。
其袖內飛出一根極細的針,在吳義掌風的遮掩下,直奔那人胸膛而去。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吳義可不會傻里傻氣地真和他角力,二者就要碰在一起時,迅速收勢,讓他打了個空。
那人感覺自己被戲耍,頓時急火攻心,胸口的微微刺痛讓他稍稍冷靜下來。
“不好,雜種!”
顯然,他后知后覺地想到了吳義暗地里對他下毒手。
“哈哈,”吳義用一種非常下賤的表情看著那人,學著孩童吐了吐舌頭:“怎么著,你能拿我怎么樣。不妨告訴你,你現(xiàn)在越運功,毒隨著內力游走你全身經脈,死的越快。”
這番話倒是讓那卑越將領進退兩難,不運內力,那么自己就是砧板魚肉,運了,可能死得更快。
“老子就是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說罷,他揮舞著雙拳奔襲而來。吳義哪敢和這不要命的家伙打,道一句:“算你小子狠,等著合眼去死吧!”
他方才的話其實是假的,那種毒藥不是沒有,但藏在袖子里,萬一陰溝翻船把自己干掉了,可不得了。所以,這種藥都是吳義小心保管,必要時下在飯菜酒水里的。
而那人中的毒,需要一刻鐘才能見效。
吳義策馬而走,心里頭默默數(shù)著時間,同時不忘回頭再丟出幾樣暗器。
縱使是破罐子破摔,也沒人會真的用肉身硬接暗器。
幾番躲閃,二人的距離便拉開。
吳義此時還仍舊放肆地嘲笑他:“小子,跟我斗,你還嫩著呢。前幾次沒殺你,是大爺我格外開恩,你不叩謝,還敢攪擾我?!?p> 轉眼看,場上有一孩童,手上抓了一柄長劍揮動,殺人如麻。不是柳星卻又是何人?
柳星一身功力步入二流武者,雖然戰(zhàn)斗經驗稀少,但在柳天陰的傾力傳授下,不說精通劍術,殺幾個普通人毫不費力。血粘在他的布衣上,活脫脫一尊幼小的嗜血殺神。
周圍人對他都是敬而遠之,而真正的將領又抹不開面來打這個小孩子,讓他更是縱橫戰(zhàn)場,無人可敵。
有三五人被逼得急了,想要合力擊殺他。
柳星紅著眼,拖著長劍高高躍起,一腳踏在其中一人頭顱上。這一腳蘊含內力,直接將他震得七竅流血,死不瞑目地倒了下去。
劍鋒一轉,鮮血四濺,又一人捂著脖子倒下。
其他人見此情狀,立馬哄散而逃。
“卑越的賊人,都要死。”
陰沉的聲音仿佛從喉嚨深處擠出,柳星面無表情,漠然地朝前走,回憶著爺爺曾經的音容笑貌,回憶著在西咸的溫馨,面色愈發(fā)沉悶,像是陰雨天醞釀怒火的黯淡蒼穹,隨時就要降下雷霆。
殺意凜然,殺心果決。
另一邊,葉鴻秋持一桿槍擋下兩個一流。手中槍翻江倒海,氣吞山河,疾如風,烈如龍。與秦繼才相比,更顯煞氣。疆場的淬煉使得他得了個單槍將的綽號。
槍只一掃,逼退來敵,槍尖再向前捅去,殺得人疲于應對,以一敵二不落下風。
再說葉鴻秋身為皇室,怎可能不著片甲。貼身有件寶甲,尋常刀劍不可破,稀松暗毒未能傷。借著它,隱隱有反擊之勢。
見敵人并未合擊,葉鴻秋當機立斷使出一招“倒金槍”。
先猛地用槍尖打斷左前方人的進攻,與其兵刃相撞,在此時雙手向前攀附,以槍尾擋下右前方來犯。左前方人被打開后,即刻抽回長槍,槍尾頂去,把此人推走。借反力和輕功將長槍拋出,手順勢捉住槍尾,狠狠朝前殺去。
位于左前方那人正要乘機偷襲葉鴻秋,身子迎了上來,心口直直地被長槍刺穿。
他拿著刀,縱使臨死也劈砍不到葉鴻秋。
本來二對一葉鴻秋還能支撐,少了一個,葉鴻秋動作迅速,搶了敵人的馬,把他的尸體踹下,殺去。
眼見著頃刻間一位一流高手被葉鴻秋干掉,余下的人心生懼意,雖然因為從小到大的信仰沒有逃跑??筛呤种g差距本不至于無法彌補,主要在戰(zhàn)斗時的經驗和氣勢。
若氣勢足夠的人,哪怕實力有所差距,反殺者不是沒有。就算差距很大,臨死前帶走敵人未嘗不可。
一旦氣勢泄了,那戰(zhàn)斗基本上已成定局。
果然,葉鴻秋才用了半刻鐘便將那人斬于馬下,馳援別處去了。單槍將絕非浪得虛名。
反觀王宗概這邊仍舊僵持,像葉鴻秋一般伺機而動是不可能了。都是高手,哪會有什么破綻。再說,王宗概與不少卑越將領交過手,武功基本被摸清楚,做不到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只得被動防守,即使這樣,他依舊滴水不漏。
吳義駕馬便是往王宗概這邊趕來。
一位薩蘭古寺的僧侶聽聞身后的馬蹄聲,想要轉身回望。他的同伴也正欲提醒,未曾想?yún)橇x暗器先至,脖頸一陣刺痛,人已是昏昏沉沉。
王宗概立刻會意,渾身內力迸發(fā),硬生生拖住其余人。吳義到近前雙掌推出,那僧侶胸口頓時多了兩道漆黑的掌印。
趁后面人沒追來,吳義再朝天靈蓋補一掌,那僧侶霎時斃命。
此刻,遠處柳天陰感覺有些力不從心,眼前天旋地轉,一陣陣劇痛襲來,使得對旦戒難以招架。
吳義見狀大喊道:“王將軍,我且去幫柳公公,你牽制住他?!?p> 王宗概應了一聲,關刀攔下中了吳義毒的那人。
“王宗概,你敢攔我?那我就要你的命!”那人查探到毒素流轉,自知時日無多,氣沖斗牛下,同薩蘭古寺僧人聯(lián)手,對王宗概展開不要命的攻擊。只求能讓旦戒回卑越時為自己請功,善待自己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