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斗姆寶鑒怎么記載,他只相信自己的眼睛,雖然已經(jīng)確定單英的劍法不簡單,但究竟能到達哪種程度,還是自己親身感受后來的直觀。
單英卻沒理會姜東虎的要求,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瞪,毫不客氣的說道:“請你離開,這是私人武館,否則的話我就報警了。”
她這句話仿佛一句暗號,之前和姜東虎對話的孩子悄悄的拐到了門口,像是要去搬救兵。
姜東虎自然注意到那孩子的異動,一個跨步站到那孩子面前,拽著小家伙的衣領(lǐng)將其拎到半空。
“現(xiàn)在呢?這武館這么多孩子,你怕是護不周全。”
說罷,姜東虎便將那孩子丟給了單英,絲毫沒有以大欺小的羞愧。
“你......”
單英接住了孩子,雌眉倒豎,雙目含煞,貝齒緊抿,被姜東虎氣的不知所什么好。僵持片刻,見姜東虎沒有妥協(xié)的意頭,單英只好轉(zhuǎn)身進屋取了自己的寶劍。
“吟~”
揚劍出鞘,一聲清脆的劍鳴回響在武館前院。寶劍通靈,單英一劍在手,渾身的氣質(zhì)頓時由之前的溫婉,轉(zhuǎn)變?yōu)閯Π愕匿h銳。
“好劍!”
劍刃散發(fā)著凜然的寒光,煞氣逼人,絕對是一把痛飲了無數(shù)鮮血的寶劍。
“這劍落在你手中可真是委屈了,一把兇兵變成了仁慈之劍,你能感受得到它對鮮血的渴望么!”
姜東虎說著身形便如鬼魅般閃了出去,經(jīng)過之前和封于修的交手,他這一身功夫技藝又融會貫通了不少,差不多已經(jīng)有格力巔峰時期的八九層了。
“哼,我的劍還用不著別人評價?!?p> 單英手腕一抖,寶劍顫動似左實右,對著姜東虎的手臂刺去。還是那句老話,如今的武者已經(jīng)變得畏首畏尾,即便是被姜東虎以武館學員威脅,單英出手還是抱著點到為止,盡量不傷人的想法。
可惜,她出手留情,姜東虎卻不知道客氣是何物。
劍光,人影疾速交錯,讓人看得眼花繚亂。
單英竭盡全力舞動劍光,看似壓著姜東虎打,她自己卻有苦難言,心中暗道;這人的功夫絕對是和師兄一個層次,只不過為什么要來學找我學劍,難道學劍只是他的一個借口?
知道自己不是這人的對手,單英也有些松懈下來。而姜東虎卻在她分神的剎那,腳尖一點,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以絲毫之差閃過單英的劍鋒后,姜東虎鞭腿如刀,帶著凌厲的勁風踢向單英的小腹。
察覺到姜東虎的殺意,單英一張俏臉變得煞白,手中寶劍倒轉(zhuǎn)這次倒是不敢再留手,直刺姜東虎脖頸。
劍鋒劃過,帶起幾縷發(fā)絲,姜東虎藝高人膽大,只是身子輕微后仰,任憑劍鋒在頭頂掠過,而右腳去勢不減踢中了單英的抬起格擋的手臂。
“砰”
單英被這勢大力沉的一腳踢中,身子倒飛出去,落地后翻轉(zhuǎn)了幾圈才拄著劍再次站了起來。
“你究竟想干什么?”
單英放棄了抵抗,有些破罐破摔的問道。
“學劍,我要你沒有絲毫保留的將你剛才施展的劍法交給我。作為回報,我可以讓夏侯恩以合法的手段出獄。
你應(yīng)該沒去探視過你的師兄吧?失去自由的滋味,可是能讓一個正常人都發(fā)瘋,更何況你師兄這么一個志向遠大的高手。如果等他正常出獄,一身功夫怕想要再練起來,可就難了。
你了解他,也了解一個習武之人的驕傲,明白這對他意味這什么?!?p> 姜東虎也是煞費苦心,編出這么一個半真半假的瞎話來忽悠單英。其實也并不算瞎話,因為譚敬堯和夏元的死如今怕是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夏侯恩也知道了封于修開始挑戰(zhàn)各路高手,如今怕是正急著見陸玄心,想要出獄保護自己師妹。
“你認識我?guī)熜???p> 單英沉默良久,神情復(fù)雜的問道。
“來這之前,我去赤柱監(jiān)獄見過他?!?p> “他......還好嗎?”
“坐牢的人怎么會好,只不過曾經(jīng)的一身煞氣,倒是在監(jiān)獄中消磨了不少?!?p> “那是他應(yīng)得的,做錯事就要付出代價。習武之人如果管不住自己的拳頭,遲早會闖大禍,就像我?guī)熜忠粯?。你為什么要找我學劍?如今的社會,辛苦學劍數(shù)十載,也擋不住一顆子彈?!?p> 得知姜東虎和夏侯恩認識,單英的敵意也降低了不少,眨巴著眼睛好奇的問道。如果是為了殺人,根本不必學什么劍,有太多辦法讓一個人不知不覺的死去。
“我有一個對手需要用兵器去戰(zhàn)勝他,而且我這個人學東西很快。只要你認真教,三天,我只學三天就離開。到時候你就能在這里見到你師兄,這個交易怎么樣?!?p> 姜東虎預(yù)估了下時間,當封于修再次出手的時候,差不多就是夏侯恩離開的監(jiān)獄的時機。
而到那個時候,不管劍法學的怎么樣,他都必須返回港島,完成和封于修的決斗。
“好,我教你?!?p> 單英不再猶豫,只是三天而已,這么短的時間,連劍路招式都學不完,更別提其它合一門的劍法精髓。
如果真的如這個男人所說,能讓師兄合法出獄,即便是有違門規(guī)她也不在乎。
姜東虎伸手和單英的柔夷握在了一起,心中倒是有些動搖,這女人這么配合,倒是令他之后的計劃有些不大好進行。
不過這樣也好,利誘總好過威逼。教徒弟的事情,主動權(quán)掌握在單英手中。要是逼得厲害,對方私藏幾招,到頭來損失大的還是他自己。
劍拔弩張的氣氛消失,單英將劍歸鞘,招呼安撫了一幫小學員幾句,便帶著姜東虎走進了后院。
一把有些缺刃的木劍被她從后院的劍架上取了下來,看得出來,后院的十八般武器,單英都有在精心維護。尤其是這把劍,睹物思人,更是傾注了她的一腔思念。
愛上了有野心的男人,往往不會有什么好下場。她算一個,封于修的妻子算一個。只是比較起來,封于修做的更狠一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