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治好了兄長的腿,無湘感恩不盡,想到上次未曾感謝,容無湘一拜?!?p> 鐘無湘退后兩步,行了個禮。
“治病救人,本就是天經地義?!?p> 裴九夜拂袖而去。
“什么,我跟他說謝謝他竟然不說不客氣!”
“好啦湘兒,本就應該好好謝謝人家,背后不可議人?!?p> “好吧?!?p> “走,我們再逛一逛?!?p> 集市上二人,一人素白衣著身,腰后一塊圓形,里面鑲嵌著幾朵白云,腰間一塊白玉佩,一人紅衣著身,袖間縫了一只鳳凰,華麗無比。
走了幾步,看到前方人群擁擠,嘈雜萬分,鐘無湘跟伶九白對視一眼,她從人群外好不容易擠了進去。
“小女并未偷取公子銀子,公子何必如此追究?”
地下坐著兩位女子,看樣子是對母女,那女兒躲在母親懷里,兩者衣著樸素,臉上也未有任何胭脂水粉的痕跡,更沒有穿戴首飾,而且,身上皆有傷痕,那傷痕,可不僅僅是打了幾下那么簡單,像是拿鞭子一道道抽上去的,而且抽鞭之人,力氣可不小。
“你說沒有就沒有?!況且,剛才她在我身后鬼鬼祟祟,我恰逢又少了錢袋,不是她拿的還能有誰?更何況你們這種人,干這種事也不奇怪!”
“哪種人?”
鐘無湘從人群中緩緩走出,她這才看清那人的臉,穿金戴銀,確實是個富家公子,…等等,那是車家的少爺,字嘯凌,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他就是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讓他爹頭疼的浪子。
“還能哪種人,你算哪根蔥?!”
車嘯凌定睛一看,眼睛張大,“鐘無湘?”
后方的伶九白走過來,擋在鐘無湘面前,他個子比她高將近一個頭,正好把鐘無湘擋在身后,車嘯凌看了不禁一驚。
“呦,這么說這位就是伶九白伶公子了,不知道二位是何用意?”
“瞧不起你唄,還能怎樣?!?p> 伶九白看了一眼身后的鐘無湘。
“鐘無湘你什么意思!”
“我能有什么意思,我當是誰呢,沒想到是風度翩翩的車公子啊,聽聞車公子向來長情,怎么,今日不去那花滿樓尋你的香衣姑娘,竟然有興致來這街門小道栽贓陷害尋常婦女,實在是令人敬佩啊?!?p> 伶九白勾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鐘無湘!”
“喊我作甚?”
“你不要以為你是那當朝宰相之女你就如此放肆!”
車嘯凌氣的不行,瞪著鐘無湘。
“哦?如果我偏就是靠著我是宰相之女如此放肆呢?”
鐘無湘從伶九白身后走了出來,“你又能拿我怎樣?”
“你?。 ?p> “更何況,你又有何證據說是她們母女偷了你的錢袋,照你這么說,我還說你偷了我的錢袋!”
“再者,如若她們真偷了你的錢袋,你直接讓人踹她們幾腳也行,再不及你打她幾下也行,她們身上的傷,可就是打了幾下那么輕?!”
“車公子,這鐘小姐說的也是沒有道理,更何況這對母女一看就是街頭乞兒的模樣,要是偷也是生活不易。”
“就是啊,況且誰又能證明你的錢袋是這二位所偷呢?”
鐘無湘得意笑笑,“鐘小姐不愧是鐘小姐,也難怪裴老將軍親自來提親。”
“是啊,裴鐘兩家聯姻,那是何等的風光。”
“什么?什么?你們在說什么?!聯姻?!”
鐘無湘不可思議道。
“是啊鐘小姐還不知道嗎,正是因為裴老將軍親自提親,鐘老爺還細心招待,這車公子氣不打一處來就上街隨意找人撒氣呢?”
“是啊,那車公子在鐘小姐成年那天拎著一千兩銀子去宰相府提親,誰知道直接被扔了出去,鬧了個大笑話,要是我,我肯定也隨意找人撒火。”
鐘無湘跟伶九白對視一眼,妙覺不對,她趕忙拉著伶九白脫離人群。
等到跑到宰相府,見鐘伊卓和裴嚴笑著走了出來。
“爹!”
她跑了過去,見到裴嚴,她行了個禮,“裴叔叔?!?p> “湘兒長大了?!?p> 裴嚴笑笑。
“叔父?!?p> “裴叔叔?!?p> 伶九白恭敬道。
不過裴嚴只是皮笑肉不笑的抬了抬嘴角,一心不知在誰。
“那我先走了,鐘兄保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