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悠然自得,茶歡會,擇妃會樣樣俱全?!?p> “但論政法跟朝政也不在話下?!辩娨磷恳馕渡铋L,“不然他是怎么篡位的?!?p> “爹,我想見見淵城是什么模樣?!?p> 鐘無湘說,鐘伊卓這才反應過來,“糊涂了,這次觀賞的園子正是當初我與穩(wěn)岑相識之地?!?p> “雖說是游玩,但皇上是準備觀察附近地形以備重建輝煌?!?p> 鐘無湘滿眼泛光,她眨巴眨巴眼睛,望著窗外出了神,“意思是,獨占淵城?”
“對?!?p> “淵城是塊風水寶地?!辩娨磷侩y堪的笑笑,“可惜舊地無故人?!?p> “爹,長大后我?guī)湍銓せ啬赣H如何?”
“好。”
鐘無湘只記得,在她很小的時候見過景穩(wěn)岑一面,后來便再也沒有見過。
景穩(wěn)岑消失數幾年,找回了幾率極小,鐘伊卓也是明白人,但他還是笑笑答應鐘無湘這個童心未泯的家伙。
轎子逐漸變得顛簸了起來,鐘無湘撩開車簾發(fā)現四處荒涼,時不時有幾只鳥兒從空中劃過,空中的云朵雖美,但還是帶著硝煙的氣息,不遠處有一座亭子,雖屹立在池中顯得破舊不堪,但還是殘留著曾經的輝煌。四處寸草不生,幾只動物在荒涼的土地奔跑。
這難道就是,淵城?
鐘無湘兒時跟鐘伊卓景穩(wěn)岑來到這個如仙境般的城,她記得可不是如今這幅樣子。
當年花兒爭芳斗艷,草兒一個勁頭向上沖,蘭兒也顯得格外美麗。
那年的淵城充斥著富貴與華麗,蝴蝶與蜜蜂在群花中卓展自己的舞姿,鳥兒唱出婉轉的曲子,少女在花海中奔跑,裙擺如同飛舞的蝴蝶,又如剛綻放的花苞。
景穩(wěn)岑雙臂一揮,淵城的蝴蝶蜜蜂都圍著她轉。
能代表淵城輝煌歲月的,只有景穩(wěn)岑一人。
前方出現幾所馬車,綾羅綢緞的裝扮與淵城極度不合。
“鐘老爺?!?p> 鐘伊卓掀開車簾,外面的人恭敬道。
“這里不是淵橋?!?p> “是,這兒是您與鐘夫人相識之地?!?p> “……”
鐘伊卓四周環(huán)顧,當真想了起來,這里是景穩(wěn)岑常居之地,因為景穩(wěn)岑是大家閨秀,喜好潔凈,這里自然也體面了些。
大概是這個原因,沈君知在此停留。
“停轎?!鼻懊嫔蚓鸟R車傳出聲音,“此地看著養(yǎng)眼些。”
果真不錯。
鐘伊卓笑。
一大群馬車停在橋頭,鐘無湘跟伶九白林辭尾隨鐘伊卓踏過橋,“這是淵橋?!?p> “聽說這橋可神了,湘兒,許個愿吧?!?p> 林辭跟伶九白都認真了起來,雙手合十祈禱。
希望家人歲歲平安。
希望我愛的人永遠快樂。
鐘無湘望向身后的伶九白笑,“那就許我與……”
“愿望說出來可就不靈了?!?p> “哦…”
希望以后嫁給自己愛的人。
許完愿,她與伶九白對視了幾秒,她忍不住笑。
“湘兒何事如此歡樂?”
“我覺得我無需許愿,這個愿望定會實現?!?p> “真的嘛。”
“正是?!?p> “那可要努力實現啊。”
“好!”
他們邊走邊聊,只有身旁的林辭沉默寡言。
鐘無湘與伶九白對視一眼,她立即到林辭身邊,“小辭,你喜歡什么動物?。俊?p> “我喜歡…”林辭那張面不改色的面孔動了動,“鴿子?!?p> “老爺,景苑到了!”
景苑,是淵城,哦不,洛瓔大陸最富貴豪華的苑,當年正是鐘伊卓跟隨父親來拜見景穩(wěn)岑父親,他無意間走進院子看到了正與蝴蝶伴舞的景穩(wěn)岑。
沈君知什么話也沒說,自顧自坐下,與旁邊的幾位大臣議事。
而鐘無湘一類的人在不遠處游園賞玩。
“皇上,臣認為皇上剛登基不久不應該用大量資金來重建淵城,應多對鳳都進行建立?!?p> “皇上,臣認為應對外開放,淵城恰巧是塊風水寶地,遷移人口擴大地盤也未必不可?!?p> “張大人,淵城是景氏之地,恐怕不妥?!?p> “景氏都滅了多少年了,最后一位景氏人景允也消失不見有十余年,談何之地?”
“不是還有鐘譚之女鐘欲么,她也是景氏后代!”雙方爭執(zhí)不休,沈君知用手拖住側臉在磨茶杯。
“鐘大人都沒有說什么,你倒講起話來了!”
“張大人這你可就錯了,淵城是淵城,跟鐘氏有什么關系?”
“劉大人那您覺得呢,淵城有鐘氏一半!”
“行!今兒個這事您問鐘大人吧!”
“為何偏要執(zhí)著于一方土地呢”一句話,眾人紛紛抬頭,一個身材苗條的女子身旁站著一位高大的男子,她在不遠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