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結(jié)束,鐘無湘才從糕點的美味中蘇醒,她愕然抬頭發(fā)現(xiàn),沈君知一直望著她。
她趕緊低頭,沈君知一貫的官腔:“梁氏舞姿動人,冊封,常在”
此話一出,鐘無湘被嗆了下,難怪旁人說這代君王貪戀美色,跳一支舞便要封常在,她實在驚了,她趕緊端起茶杯喝茶。
“謝陛下”梁氏行了個禮便退下了。
“鐘氏可愛聰慧,賞賜一千金錠。”
鐘無湘不淡定了,茶水差點吐出來,鐘伊卓歪頭望她,她低語:“皇室什么破茶”
“謝陛下”鐘伊卓回頭。
鐘無湘微微抬頭,撞向了沈君知那邪魅的笑容,“一天天的什么破事…”
鐘無湘身旁的伶九白不淡定了,握住鐘無湘的手,鐘無湘可以感覺到伶九白的神魂不定。
“何事”
“當(dāng)心”
“什么?”鐘無湘沒聽到,卻緊緊握住伶九白的手。
“伶哥哥怎么這么慌張,沒事,湘兒在”她短短幾字的安慰,伶九白緩了下。
伶九白渾身不舒服,悄悄趴在鐘無湘耳邊道,“湘兒,我身子不舒服,送我出宮吧?!?p> “???大會還沒結(jié)束呢”鐘無湘皺了皺眉,“現(xiàn)在出去,不合禮儀吧?”
還未等伶九白回答,鐘無湘站起來,“陛下,我兄長身子不舒服,先行告退?!?p> “嗯,準(zhǔn)”沈君知答。
“??”就這么同意了?
鐘無湘先是望向了身旁的鐘伊卓,又回過頭,“謝陛下”
伶九白雖腿腳不好,但與鐘無湘一前一后在大堂中走動,潔白如玉的伶九白與傾國傾城的鐘無湘走在一起,顯得格外般配。
裴九夜抬頭,望見鐘無湘的背影,她背影如同夏日的蝴蝶,再加上鐘無湘今日梳的發(fā)型正是撥動心弦的蝴蝶,不免有些眼花繚亂。
沈君知則單指撐住下巴饒有趣味望著遠(yuǎn)去的鐘無湘。
——
“伶哥哥,咱們先回府?”
“今日是你生辰,不想買點吃的嗎”
“伶哥哥不是身子不舒服嗎,快些回府休息吧”
“沈君知對你動了心思,再不離他遠(yuǎn)點恐怕不止賞賜千金錠了?!?p> “此話何講”
“他是一代君王,后宮佳麗三千,跳一支舞便冊封常在,你什么也沒做賞賜千金錠,這不是見色起意嗎?”
伶九白低語,仿佛有一種神秘感覺。
“我可不想讓湘兒隨隨便便嫁人”
“那伶哥哥倒是娶我啊”鐘無湘淡笑,“今日過了,湘兒可就不是小孩子了,是大孩子了,可以成親了”
伶九白沉默,在心中默念:我也想娶你啊,可是世俗不允許。
若娶她,她則身敗名裂。
若不娶她,她則心灰意冷。
這讓他怎么選,哪怕心灰意冷,他也要維護她的名譽。
伶九白可以猜想到,下一個令女就是鐘無湘。
因為沈君知對她動了心思,一代君王改規(guī)矩未必是難事。
“湘兒,其實…”伶九白剛開口,就被鐘無湘打斷。
“我們?nèi)ベI糖葫蘆吧”鐘無湘皺眉,“伶哥哥,其實什么”
“其實,我覺得糖人更好吃”
“成,那我們?nèi)ベI糖人?!辩姛o湘笑,笑的那么天真,她從始至終以為伶九白只是單純的來宰相府避難而已,猶如林辭一樣,怎么也想不到他會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兄長,她的一聲兄長,叫真了。
——
“話說,皇上長得也不是特別不堪入目啊”鐘無湘咬了一口糖人。
“笑里藏刀”
“為什么伶哥哥那么討厭皇上啊,九王爺也那副清高,為何不厭他?”
“救命恩人”
“比起那個笑里藏刀的皇上,我覺得九王爺更招人煩”
“為何”
“沒有為何,不知為什么就討厭他,討厭他一副清高的樣子”
“討厭歸討厭,湘兒可不要說出來?!绷婢虐淄蜱姛o湘,滿眼溢出來的寵溺。
“伶哥哥不也說不來了嘛”
“沈君知本就不是什么好人,討厭是有道理的?!?p> “哦~那是不是我找個理由討厭他就可以說出來啦?”
“小傻瓜”伶九白敲了敲鐘無湘的頭,“討厭還是藏在心里為好”
“那心悅呢”
“心悅啊…”伶九白抿了抿唇,“就像我心悅你一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