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長輩口中聽說過裴九夜這個名字,再不太了解,不過大多數(shù)聽到的要么就是年輕有為,要么就是心狠手辣。
明日就是我的生辰,伶哥哥一時半會恢復(fù)不了,那就再等一年吧。鐘無湘心中想道,看著伶九白那張平靜的臉龐。
“那……將軍府在哪里…?”鐘無湘小心翼翼問道。
“先向那走再向那走再轉(zhuǎn)彎再向那走便到了?!?p> “……?”
鐘伊卓還未回來,鐘無湘背起伶九白一路問到了將軍府。
伶哥哥怎么那么輕。
抬頭一望,“將軍府”三個大字擺在面前,她敲了敲門。
“何人”門被緩緩打開,里面的仆人問道。
“鐘小姐,何事?”
“麻煩稟告九王爺,我有急事會見?!?p> “成,屬下這就稟告”仆人關(guān)上了大門,鐘無湘焦急的等待著,直到大門再次被推開。
“鐘小姐,王爺說他睡了”
“?”鐘無湘愣著,把頭談進九王府,院內(nèi)種著花花草草,閑的格外雅靜。
她繞顧伶快速的跑進去,“鐘小姐!”
她四處望著,直到看到了“書房”二字,既然他說睡了,那肯定不在臥房!
“裴九夜!”鐘無湘推開門,只見男子優(yōu)雅的坐在圓凳上,一身深藍色樸素的很,但上面綾羅綢緞便是富貴象征。
他狹長鳳眼微微抬了抬,望向門內(nèi)的女人。
“顧伶,趕出去”
“鐘小姐,王爺今日不想見客。”
“裴九…王爺,勞煩你救救伶哥哥”
“裴什么?”男人眼神嚴肅的望著她,京城內(nèi),她還是第一個直呼他大名的人。
“裴王啊…”
“裴瑾是本王的名,九夜是本王的字,你喊我裴九夜,那么,鐘小姐想讓本王喊你什么?
哦,本王忘記了,鐘小姐還是未成年的奶娃娃。”
“……”鐘無湘低著頭,緩緩開口,“隨將軍怎么說,只要將軍能治好我兄長,無湘感激不盡”
“讓本王治好他?憑什么?”
“就憑…憑王爺您是高高在上文武雙全大名鼎鼎玉樹臨風(fēng)的九王!”
裴九夜撇了她一眼,隨即說道“看你兄長如此頹廢,定是被哪個不長眼的撞到,這種事,不先去把那人的九族給誅了,反倒來本王這討藥方,甚是有趣。”
“不……至于吧?”
“隨你”他把眼抬了下去,修長的手指翻著書本,“本王不想為這種小事消磨時間,還請小姐自行離開?!?p> “裴瑾,你要怎樣才救我?guī)熜郑?!?p> “哦?”裴九夜饒有興趣的抬起了眸子,半挑著眉,“接骨乃鳳都禁忌,小姐膽子如此之大。”
放屁?。$姛o湘心中想道,禁忌不就是你下的嗎?!
她沉默著無言以對,雖然如此,但她沒有資格讓裴九夜這樣做。
“跪下,給本王磕三頭,若磕的好本王便可商量商量?!?p> “……”鐘無湘抬頭望了望男人,身后的伶九白雖然輕,但背了一路還是有壓力,她腦袋一沖腿準備跪下,“且慢。”
“顧伶,把小姐請進房”
“是”
“你如此誠心,本王可以同意?!彼掀鹆藭?,撇了一眼鐘無湘,男人如雕刻般的五官面無表情,抬起頭繞過鐘無湘。
“借過”
鐘無湘愣著原地,他……這是?
“小姐,公子由屬下背著吧”
“不必?!?p> “愣著作甚?不治了?”裴九夜淡淡說出,撇了鐘無湘一眼。
“治治治??!王爺果真心胸寬廣,不虧是許多小姐傾慕者??!”
“那些殘花敗柳,不要也罷”
很顯然,裴九夜對城內(nèi)那些女子并不感興趣。
鐘無湘把伶九白安頓在榻上,“他怎么還不來?”
“哎?他這玉瓶還不錯”
“這副畫也不賴,畫的是絕色佳人?!?p> “砰”一聲,門被推開,裴九夜面無表情站在那兒,看著鐘無湘的一舉一動,緩緩開口,“你在做什么?”
“偷東西啊…呸!王爺府中物件一看便是價格非凡!”
“……”
“九爺啊,咱什么時候治好我兄長?”
“不治了”
裴九夜說罷便向外走,鐘無湘趕緊拉住他,“九爺我錯了!”
裴九夜望了望鐘無湘拉住他袖子的手,兇神惡煞。
鐘無湘見此默默松開了手?!昂俸俸?,九爺,開始吧”
鐘無湘挑了挑眉,看了看伶九白,一股崇拜裴九夜的表情。
“那是本王的榻,誰讓他躺在那里的?”
“把他給本王扔下去?!?p> ???鐘無湘愣住了,不是他讓她把伶九白背到這個房間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