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亦,你沒說你會彈琴啊,還彈得這么好!”白馨順勢推了推我的胳膊。
“你也沒問啊?!睂嵤虑笫堑幕卮?。
“也是,這回李羅剎該不會再懲罰我了!”
“菲菲,你都不幫我,哼!”她又轉過身去,用手指捅了捅前面于菲的腰。
“我也不太熟啊,對不起啊,小白!”于菲很抱歉的看了兩眼白馨。
她們兩人正站著嬉戲打鬧,一個很不合時宜的聲音冒了出來。
“切,自己沒本事,還想找人幫忙!”只見王洛洛雙臂交叉,斜視的看著她們兩個。
“我又沒找你幫忙!”白馨氣不過的頂了一句。
于菲急忙拉住她的手,搖了搖頭。
和她們不相熟,也不好多說什么。
“洛洛,小白是沒找你幫忙,可不正好有個新來的幫她撐腰嗎!”
我前面的一個女生攬著王洛洛的胳膊調笑著說。
如果記得沒錯的話,她叫吳芝月。
“呵,光會彈琴有什么用,何況陸盺的那首曲子那么出名,也就白馨這種的不會!”王洛洛很是不屑的瞅了我一眼。
我......
其實她說的沒錯。
不過提到白馨時,確然有些傷人了。
但小姑娘的這種小打小鬧我一個外來者,也不好參與。
“王洛洛,你少給我人身攻擊,”白馨挽起袖子,大有一副要上前打她一頓的姿態(tài),“你說我可以,但你不能否認呂亦彈的就是不錯。你厲害,有本事你去彈??!”
王洛洛哪是好欺負的,隨即又改口道:“我才懶得和你們比!”
只見白馨眼中的怒火越來越旺,除了陸盺還淡定的站著,于菲和吳芝月都在阻攔著那兩個比較沖動的小姑娘。
這都什么事啊,多小的事情,這就吵起來了。
小姑娘們還真是,年輕氣盛。
“夠了!”
一個比較磁性的聲音從我左邊的女生嘴里冒了出來。
她自將我交代上去彈了琴之后,就沒再多說過一句話。
聲音并不高,但足以整個練習室的人都聽到。
令我有些震驚的是,她們竟都安靜了下來。
這可是獨獨連于菲這個隊長都辦不到事情。
卻見她們幾個都悻悻的站回到自己最初的位置,一個個都跟做錯事的小孩一般,低著頭悔過。
“你練過?”正當我驚訝這一瞬的寂靜時,陸盺忽然問我。
“額,嗯!”
雖說本職是一名心理醫(yī)生,但作為一個自小在母親鋼琴教育的熏陶下成長的孩子,不會彈琴,才奇怪。
她問完之后,就沒再同我講過話。
倒是整個練習室安靜的程度,叫我有些不適應。
話說這堂課,那個老頭不來,就不上了?
不上也不能干站著吧!
有點累了。
白馨這時忽然碰了碰我的手背,很低聲的給我指了指門口。
只見Alex正趴在玻璃門上,朝里面探望著。
見我看到了他,還十分高興的沖我擺了擺手。
跟于菲說了一聲,走出去看他要干什么。
“亦亦,你怎么不接電話?”
順手摸了摸衣兜里面的手機,想起她們之前叫我關了機。
“你說我為什么不接?”嫌棄的看了他兩眼。
他估計意識到這個問題的愚蠢程度,有些別扭的摸了摸筆尖。
“呵呵,你在里面,和她們相處的怎么樣?”
我......
不提這件事還好,瞬間感覺自己的青筋爆了起來。
拽住他的衣領,扯到一個沒人的角落。
“先讓我揍一頓再說?!?p> 實在手癢癢的不行,剛要出手,Alex很狗腿的跑到旁邊,離我足足有五米遠:“亦亦,你先別沖動嘛!”
見我沒有要收手的意思,急忙求饒到:“我我我,我都是有理由的!”
好不容易鎮(zhèn)定下來:“你說。”
“想清楚了再說!”感覺有必要讓他明白,我再聽話,也是有原則的。
“嘿嘿,別生氣了?!彼囂叫缘淖哌M了兩步。
見我的眼神還是有些恐怖,又縮了回去:“還不是為了你!你們剛剛上課的李老師,可是在國際上都享譽盛名的鋼琴大師,為了能讓你蹭到他的課,我都把老板給提溜出來了,也不知道好好珍惜!”
作勢就要哭出來了。
“說清楚?!笨床恍兴觯_口催促到。
“不生氣了吧?”他小跑到我身邊,隨后又開始解釋:“其實也不知道為什么,李大師是我們公司之前怎么都請不來的,自從建了你現(xiàn)在帶的那個女團,他才松了口,愿意來這里上課?!?p> 他說著說著還順便捋了捋自己頭發(fā),感覺他自己都是一頭霧水:“說來也奇怪,你說他都松口了,卻也每周只給那個團上一節(jié)課,其余時間來都不來!”
自己估計想半天沒想出來,還十分疑惑的盯著我看。
我......
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腦門:“你覺得我會知道!”
“也是,話說你不能打入她們內部,了解一下情況?”
白了他兩眼,直接走開了。
這個人腦子不太正常。
“誒等等!”Alex急忙叫住我。
回頭看了他一眼:“你最好有事!”
“額”,他揉了揉腦袋,又說到:“沒事!”
我......
“回去打開手機!”
剛轉過身就聽到身后又傳來這么一句話。
再回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那個老頭還是沒來。
雖然不知道他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但還是聽話的,將手機打開。
“你去哪了?”
這時她們已經(jīng)散開了,自己做著自己的事。
我摸了摸白馨毛茸茸的小腦袋:“外面?!?p> 看到她,心情瞬間變好了不少。
“嗯,不上課了嗎?”
忍不住開口問道。
“不上了,剛才劉姐過來通知李羅剎臨時有事,沒法上課了?!?p> 很顯然,小姑娘很不滿意,我方才的回答話說的很是別扭。
但還是很好心的向我解釋說:“總之他今天不上課的話,就可以休息了。”
“哦!”我笑著沖他點了點頭。
“唉,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玩???今天好不容易休息半天?!?p> “額,你,們?”
“別誤會,就我,于菲,還有陸盺我們仨。”
算是明白了,他們這個團還是各玩各的。
“好??!”總之,距離去接江懷柔的時間還早。
倒不如同她們好好相處。
“那我過去和她們說一聲?!卑总靶ξ淖唛_。
正等著她們幾個過來,剛開機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一個陌生的號碼。
“你好?!?p> “是呂女士嗎?”
“額,是的,請問你是?”
“你好,我們這邊是霍州分局。由于在罪犯手里拿到了你的名片,希望你來做個調查。”
今天早上的事情??!
“好的......”
一籌莫展之際,忽然想到還有還有一個當事人。
事情真多。
無奈揉了揉頭發(fā)。
“呂亦,咱們走吧!”
跳著過來挽住我的胳膊。
“對啊,給你正式介紹一下,這是陸盺?!庇诜苽乳_身,展示了身后的女人。
“陸姐姐話挺少,但人很好的?!卑总霸谂赃呅χ榻B。
“哈哈,我知道?!睕_她點了點頭。
陸盺是真的很有禮貌,無論是從行為舉止,還是言談方式。
就是不明白,她怎么看出來我會彈琴的。
找個機會一定得問問她!
“額,有點抱歉,臨時有個事情,可能不能陪你們了!”
將手從白馨懷里掏出來道歉。
“呵,人家新來的壓根看不起和你們玩!”王洛洛和吳芝月適時走了出來。
雖說她的話有些歪曲事實。
但畢竟是自己有錯在先,她們沒法原諒,也情有可原。
“切,你以為誰都和你似的!”白馨很一起的拍了拍我的肩:“是遇到什么事了嗎,需要幫助盡管說!”
她們沒有怪我臨時反悔啊!
只見于菲和陸盺很贊同的點了點頭。
“沒關系,你們去玩吧,玩得開心點!”這是在這里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種家懷溫暖。
跟她們道別后,準備打個的士。
結果沒走兩步,來了一輛很眼熟的車。
“呂姐,上來吧!”
是小魏。
“你知道我要去哪?”有些懷疑的問道,按理說沒人會清楚的啊。
“當然,我和您一起去!”
既然這樣,也就沒再多廢話,直接上了車。
“警察給通知的?”忍不住開口問道。
“也不是,原本就定好這個時間過去了?!?p> 小魏認真開著車也沒再好意思多問。
其實挺尷尬的,畢竟這小子還誤會著我。
“呂姐!”他忽然開口叫了我一聲。
“嗯?”順口應下。
“謝謝你?!?p> 聲音低到微乎其微。
什么情況,怎么忽然謝我。
莫非是今早下車幫他說話?
有點意外:“沒事的?!?p> “不過你平日不是挺機靈的嗎,怎么今早那么......”慫字沒說出口。
“啊,我沒慫??!”只見他從衣兜里掏出一根筆遞給我。
“那個人今早的種種辱罵行為都被我錄下來了?!彼D頭看了眼我。
是錄音筆。
也是,就說小說中那么智慧的秘書,怎么可能會被人輕易訛上。
“其實您也別怪席總!”
這是什么話,我哪敢怪大老板。
摸了摸虛汗,只聽他又說:“您今早差一點就被那個人打了,席總也是擔心你?!?p> 他握方向盤的手松了松,正好要等紅燈,車停了下來。
“您上次頭被砸到,胡言胡語的樣子簡直能嚇死人!”
我......
上次?哪次?哪次頭被砸了?
如果第一次是替席懷君擋了受傷,那第二次就是隱隱約約印象中的酒吧。
當時好像是因為沒站穩(wěn)就要往下倒。
但那時不是有人接住我了嗎。
“額,酒吧的那次?”
“是??!”車子重新發(fā)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