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屋子的門被打開。
寧寧歡快的哼著歌,將衣服和包包掛在了架子之后,徑直走向了客廳。
“東野?!?”
她在客廳了掃了一圈,發(fā)現(xiàn)根本沒東野彰的身影,一下子眉頭皺緊了。
“這家伙,不會真跑了吧?!?p> 這時,她突然聞見了什么似的吸了吸鼻子,感嘆道“好香啊——”
寧寧一下子想到了什么,快步的向著廚房走去。
她站在廚房門口,發(fā)現(xiàn)東野彰正系著圍裙,哼著歌,專注的燒著菜。他崴的那只腳正踩在小板凳上,跟金雞獨立一樣的,頗為滑稽。
寧寧看著這么一幕,一下子靠在了門上,激動的哽咽了起來。
這傻子,為了我,真是...
這時,東野彰突然折過頭,當(dāng)看見寧寧站在門口的時候,臉露意外“啊!寧寧醬,今天回來這么早,也不說一聲,我還想給你個驚喜呢?!?p> 寧寧聽了這話,一下子激動的眼里泛起了淚光。這傻子,其實還挺體貼。
“寧寧醬?這突然怎么了,誰欺負(fù)你了?”
東野彰生氣的蹙起眉。。
“要是誰敢欺負(fù)你,看我不——”
他罵罵咧咧的提起腳,卻忘記那腳受了傷。一下子踢在柜子上,疼的哎呦哎呦的。
寧寧見著,又好氣又好笑“沒事吧?你看你這么不小心”
“嗯,沒事,沒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好像不對啊?”
他突然面色凝重的盯著寧寧一動不動。
寧寧見了,突然不好意思的斜開了眼。
“你干嘛”
“哦,我就是在想,您平常跟個奧特曼似的,究竟誰敢招惹你”
“能告訴我嗎那人是誰?居然連寧寧醬這種奧特曼都打得過”
東野彰作著夸張的表情說。
這話一出,剛還溫柔似水的寧寧突然臉色刷的一變。
“你——!”
“果然一天不揍就不舒服了!”
隨著一聲慘叫,東野彰徹徹底底的領(lǐng)教到了那個叫做奧特曼的生物的力量...
要不是這菜忽然泛起了焦味,東野彰恐怕活不過明天了。
晚飯過后。
寧寧還在為先前的事情生氣,也不理會東野彰,自顧自的就回去了房間休息。
即便這瘸子哎呦哎呦的討可憐,寧寧就是不理會。迫于無奈,這瘸子一邊拄著拐杖,一邊收拾起了桌子。
......
島田酒店。
島田面容憔悴的坐在張放桌子前,一手托著下巴,一手拿著酒杯,偶爾拿起泯上幾口。
“為什么,最近腦袋里老是跑出那個家伙...有時候做夢都會夢到”
“誒?!?p> 他自言自語,又斟幾口。
正在島田借酒消愁的時候,突然一個面容姣好的服務(wù)員走了過來。
“董事長,您父親來了”
島田聽見這話,臉色稍稍一變。在呆了片刻后,砰的一聲,酒杯被摔在桌子上震破了。
“好,來的正好,快讓他進(jìn)來”
話音剛落,一瘦骨嶙峋的老頭兒走了進(jìn)來。
當(dāng)島田看著這老頭兒的身影的時候,一下子從位子上支起了身,面色凌厲的瞪著對方。
老頭兒見了,怯縮縮的走到了桌子邊。
“你這老頭,還敢來?我他,媽——”島田說著,粗壯的手就伸了過去,但這時,他突然瞥見了一旁的服務(wù)員的那種異樣的眼神,連忙將手縮了回去。
“你先下去,我有事要跟我父商量”
“是?!?p> 服務(wù)員躬身而退。
“還不快說?”
“你要的秘方已經(jīng)寫好了”
老頭兒說著,將手伸進(jìn)了胸口,不一會兒,取出來張紙,遞了過去。
島田頓時眼睛一亮,連忙去接。在仔細(xì)的端倪了番之后,他心中大喜。
“沒錯,這正是秘方。這就是秘方”
看著島田高興的樣子,老頭兒眼底閃過了什么。
“島田,秘方也給你了,以后就不要再來糾纏我了,我就想安分的養(yǎng)個老”老頭懇求道。
島田此時心中歡喜,連忙道“說到底我是你兒子,早點給不什么事都沒有了嗎?我答應(yīng)你,萬一這秘方做火了,還得好好的給你養(yǎng)老”
老頭兒聽了這話,只面無表情的誒了一聲,轉(zhuǎn)身就走。
“等等,您再等等”
“還有什么事嗎?”
島田:“老頭,我突然感覺這事有點怪啊,我本來打算等這風(fēng)波過去,再去收拾你的,你卻突然自己送上門來,你不會是在打什么歪主意吧?”
老頭兒聞言,眨了眨眼睛“島田你說什么呢。你好歹是我兒子,我就是希望你以后安分點。好歹你現(xiàn)在有些名氣,要是敗壞了,就什么都沒有了?!?p> 島田聽見這話,懷疑的心思頓時少了“哼,老頭教訓(xùn)的好,不過老子的事,不需要你來操心”
......
到練馬的第十日。
腳已經(jīng)痊愈。
但因為某個“奧特曼”的護(hù)士心,導(dǎo)致這個病號依舊被滯留在了屋子里。
東野彰知道寧寧是為他好,但翅膀硬了之后心頭就會癢癢。
“至少,讓我出去散散步也行,這么待著不得發(fā)霉?”東野彰好幾次懇求寧寧。
寧寧每聽見這種牢騷就會使出她的靈魂拷問。
“沒逍遙夠來著?”
“想吃牢飯了?”
“被我養(yǎng)著不好嗎?”
“當(dāng)小白臉不香嗎?”
“......”
東野彰暗自感嘆,我明明可以靠“實力”吃飯,為什么就變成靠顏值了?
上輩子臉混差了,待遇就差了,這輩子混了張罪犯的臉,卻令女子頻頻回眸,甘心情愿,世道變了,人心變了?
還是魅力變了?
咚咚咚。
躺在沙發(fā)上,宛如圣人葛優(yōu)一樣的懶姿。
東野彰突然聞見這敲門聲,連忙放下了手中的報紙。
怎么今天回來這么早?
他瞥著墻上的掛鐘,正直下午三點。
他蹙了蹙眉,心想:若是門外的是寧寧,這會應(yīng)該發(fā)飆了來著。
難道是井田中士?
前些天自衛(wèi)隊來查房的時候,井田出面幫他忽悠過去了。臨走時井田留下一句話,說是最近最好不要和他接觸,以防被懷疑。
那敲門的究竟是誰?
難道是寧寧的朋友?
東野彰正琢磨著,敲門聲又鉆進(jìn)了耳朵。
“咚咚咚?!?p> “請問東野先生在嗎?”
“我有重要的事要找您”
找我的?
他突然面露驚訝和迷惑。
來這之后,除了寧寧之外,他一直和外界斷絕聯(lián)系,不可能有朋友才對。
東野彰敵不過內(nèi)心的好奇心,向著門口走去。他支開了條門縫,腦袋夾在縫間,歪著顆腦袋。
“應(yīng)該是這里呀”
這人背對著東野彰,站在廊道四處張望著,這時,這人突然聽見開門的聲音,連忙回過頭來。
這是個三十出頭的男性,方方正正的臉,臉面凹平,小鼻子上掛著個銀色眼鏡,身上穿黑色的西服,打著條領(lǐng)帶,看起來斯斯文文。
東野彰看他打扮,心想著,難道是哪個公司的推銷員?
“請問您是...”
東野彰小心的盯著他幾眼。
東野彰現(xiàn)在的樣子,在這人的眼里就跟被夾住了狗頭似的。這人憨憨一笑“東野先生,打擾了。不過您放心,我不會將您在這里的事情告訴自衛(wèi)隊的”
“??”
東野彰聽了這話,腦袋里突然冒了兩個問號。
啥意思?
這時,這人似乎意識到了什么不妥,連忙又道“真是抱歉,我剛才沒表達(dá)清楚,我的意思是,您放心,我來的時候,肯定沒有自衛(wèi)隊看出來您住在這里”
“啊!不是,我是說——”
這人的舌頭跟打了結(jié)似的,就這句話,他表達(dá)了好幾遍還是沒表達(dá)清楚。一時間面紅耳赤。
東野彰害怕動靜鬧大了,滿頭黑線的把他拉進(jìn)了屋內(nèi)。
客廳。
這人接過東野彰斟的茶,咕嚕咕嚕幾口,比先前冷靜了不少。
“剛才讓您見笑了。我還是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蛋财剑壳笆蔷频旮苯?jīng)理,因為剛上任的緣故,所以剛才,那個...”
“??迪壬?,您要是來推銷酒水的話,那真是抱歉了。不過,我倒是很好奇,您是怎么知道我住這的?”
“您誤會了。我是應(yīng)人所托來找您的。至于為什么會知道您住在這,還多虧島田先生指的路?!?p> “島田?”東野彰面露訝異之色?!澳阒傅氖悄莻€業(yè)余相撲手?”
“差不多,不過找您的是他的父親?!?p> 島田的父親?
東野彰聽了這話,腦袋里一下子印著一張令他恨之入骨的臉孔。他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是他?呵呵,這老頭這會又想搞什么”
氣憤歸氣憤,此刻東野彰更覺得這事情有些古怪。
老頭兒怎么知道他的住址?
還讓人親自上門找他?
等等。他難道是想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