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這個人天生是龍命
“主公,這么說,小軒在武云國的軍營?”朗越眼睛亮亮的,他從城主那邊聽到了自家失蹤的孫女在武云國的消息,心中十分欣喜。
本來他還在研究云梯的結(jié)構(gòu),一聽到有朗軒的消息,連忙收好圖紙趕了過來。也幸好自己是修真者,不然這把老骨頭是受不了這個折騰。
“沒錯,這次從葉城莊將軍那邊過來的使者中,其中一位就是朗軒的好友?!睆堢癯烈髁艘幌?,從袖口掏出一封信遞給朗越,說道,“先生,這是朗軒托他送過來的信,您可看看此信的真假。”
朗越接過信,蒼老的手拂過信封,然后把里面的樹皮紙抽了出來。
“老先生,這是小軒的筆跡么?”張珩看著朗越皺巴巴的臉上一副漸漸凝重的神情,心下陡然一緊。
“這確實是小軒所寫,但是……”朗越皺了皺眉,語氣慢慢變得沉重地說道,“小軒倒是沒啥事,但她在武云國軍營的所見所聞,卻讓老夫這內(nèi)心有些惶恐不安?!?p> “老先生何出此言?”張珩驚訝地問道。
她又隨即解釋道,
“洪城與葉城以黎山相隔,但葉城與我天玄國的景城卻僅僅以景河相隔,其中最窄不過數(shù)米寬。自天下五分之后,我們洪城與莊將軍之間雖沒有正面的交戰(zhàn),但卻也有所摩擦。半年前,景城更是與莊將軍打了一次硬仗,那次莊將軍險些身亡。戰(zhàn)況十分慘烈,據(jù)線報的消息,僅他一人生還。所以,莊將軍能摒棄前嫌,與我等合作,我確實是有些驚訝,也不免思考其中的真假?!?p> 張城主頓了頓,想到一種可能性,面色變得微寒,她猜測道,
“莫不是小軒發(fā)現(xiàn)了什么蛛絲馬跡,這莊老頭子準(zhǔn)備詐我等不成?!?p> “這事小軒倒是不知情。只是她說莊將軍治軍有道,大營內(nèi)軍紀(jì)嚴(yán)明。軍營內(nèi)的糧草充足,連戰(zhàn)馬都被喂得膘肥體壯。倘若我等與上面那位爭奪之際,他在邊境發(fā)難,豈不被他坐收漁翁之利?!崩试綄⒋蜷_的樹皮紙遞給張珩,示意她自己看,并說出了自己的擔(dān)憂。
他摸了摸胡子,又緩緩道,“武云國那位野心勃勃,就算莊將軍,他高風(fēng)亮節(jié)不愿為難我等,但君命能不受么?”
張珩看完了朗軒的信之后,沉吟了一會兒回道,
“老先生所說之事,確實應(yīng)該考慮對策,這漁翁之利我等不得不防。鄭爺燒的火成功離間了世家與上面那位,同理,若是在他武云國內(nèi)燒一把火,他怕是沒有這個精力和能耐吃得下這個漁翁之利。”
“主公大善。”朗越贊嘆道。心下暗忖,眼前的這個人,雖是女兒之身,眼見、膽識或是計謀一樣都不輸于男兒,若是他朗越習(xí)得修真界天機閣的觀氣之術(shù),此時定能從這個女子身上看到泛著紫光的龍氣沖天而起。這人天生就是真龍命。
“我喚影一找的寫畫本子之人,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議事廳候著了,老先生要與我一同前去么?”張珩看了看漏刻言道。
“畫本子之事老夫也幫不上什么忙,云梯之事還未解決,老夫還是先行一步了。”朗越拒絕了張珩的邀請,文科生操控輿論的事他這個工科生湊什么熱鬧,還不如去研究云梯來得靠譜。
古代計時麻煩,這漏刻還是他根據(jù)記憶,好不容易仿造出來的,但是還是用得很麻煩,等到云梯之事結(jié)束,他看能不能搞個鐘表出來。
對于朗越的拒絕,張珩也不惱。
識人善用的張城主心下自然了然,朗越更喜歡研究東西,其余的事就讓她解決,作為一個好領(lǐng)導(dǎo),她從來都不會勉強下屬做不擅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