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卓然沒有冠發(fā)白衣如雪,呆坐在銅鏡前,偶爾抬頭看看窗外萬年不變的霞光,
“天后的身隕,我并非無過,如何去衡量她養(yǎng)育我的恩情,又如何去衡量我自幼離開親母兄弟的悲哀?!?p> “你跟我去一個地方!”
兩人來到了那個詞堂,放有央起母親牌位的祠堂,在那塊無字牌位前,央起拉著卓然跪了下來。卓然心有余悸,心里難安!
“你知道母親的牌位為什么沒有字,并不是因為她執(zhí)意離開天族無法立足,而是母親說,身前功過皆虛幻,故后但愿自由身!天后的自縊,還有你日后的路都是自己的選擇,妨礙不了任何人,囚禁的只有你自己罷了!”
卓然伸手觸上那塊牌位,流下了淚,不知道是愧疚,還是釋然。
“其實我是恨她的,一直都是,所以我才在她被軟禁時說那些話,我以為就會那樣一輩子,可是我在13重天見到你的時候,見到你傷痕累累,我忽然就那么悔那么恨。其實母親的死都是因為我,若不是我離母親越來越近,天后就不會嫉妒成性,害了母親?!?p> “母親心病成疾,早已根深蒂固。去時還交代我一定好好看著你,但是后來都是你好好看著我。”
央起說著,忽然就覺得好笑。拍了拍卓然的肩膀。
“你看現(xiàn)在不是很好嗎,文成武就,母親一定會很開心?!?p> 央起把卓然送回宮,剛踏進若須宮的大門,連覺就匆匆跑了過來。
“殿下!”
“急什么,說!”
“昨夜崇山幾個天兵被妖族法術(shù)所傷,來人蒙面,幸虧及時發(fā)現(xiàn)才沒能造成更大的損失!”
“妖族?怕是水神想念妻兒,偷溜回來了。文安郡主那處多加防衛(wèi),有任何事第一時間來報?!?p> “是!”
央起走進內(nèi)院,溫清歌正給杜若澆水,耳畔頭發(fā)沾上了水,央起溫柔的看著溫清歌,
“殿下,你回來了!”
“回來了!今天怎么這么開心!”
“有殿下在,我都開心,這杜若花開的極好,要不然殿下就傳授一些技巧,我回到九州定種一園子!”
“要不然,我給你種,免費?”
“那我也請不起!”
“傻丫頭!”
霞光都是萬里一程,在天界之上萬年萬年的流轉(zhuǎn),從不停歇。
啟華殿上眾仙對卻生一事議論紛紛。央起站在前面,不耐煩的抬頭,眼神犀利,大家都不敢開口了!
“天君休政,諸位今來是什么意思?”
“水神一事關(guān)系重大,請?zhí)炀鲋?,立刻捉拿才是!?p> “各位嘴皮子功夫都是了得,誰到是去捉拿回來給本君看看,”
“臣等惶恐?”
“惶恐?本君看你們一點都沒那個意思,既然都沒那本事,就不要說這些無用的話,奏這些無用的東西,天君休政是按例休政,要不要本君現(xiàn)在就去請?zhí)炀???p> “臣等不敢?”
“不敢?來都來了有什么不敢的,哪個沒有接到本君暫接政務的文書,怎么沒見一個去本君的若須宮?”
央起隱著怒氣,繼續(xù)說道!
“既然諸位都是文臣,就不要管本君如何捉拿,何時捉拿,只要本君在一日,定會讓諸位做一個逍遙神仙。本君親自送,還是各位請便?”
“臣等告退!”
等啟華殿安靜下來,央起深吸了一口氣,轉(zhuǎn)身看著那把椅子,至高無上的椅子,通體銀白,把守上盤旋著龍紋,椅子背上白龍嘴里含著碩大的珍珠。
“六殿下!”
“宵興你怎么才來,是沒見剛才那陣仗!那椅子看著就清冷,還好我不用坐上去?!?p> “天君按例休政,大殿下一蹶不振,把這掌控天界的權(quán)利都交給殿下了,”
“我要這玩意兒做什么,坐在那我肯定短命。會被這些文縐縐還自命不凡的神仙給氣死,”
“能站在這里,本來就是不凡的命格,過慣了平靜的日子,忘記了曾經(jīng)大風大浪過,所以看待問題就容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