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清歌脫掉鞋走在一條石子小路上,每一步就像觸電一樣從腳底傳遍整個神經(jīng)。繡花鞋在手里搖搖晃晃。溫清歌愁容滿面,忽然一個人影擋在了溫清歌面前。
“小公主?”
溫清歌抬頭,卻生一身奶白長衣,一雙眼像是月光打在湖面上,泛著光,不似央起那般溫柔,微微笑著,嘴角保持著完美的弧度,頭頂?shù)墓谏?,一只枯藤形狀的玉簪,紋路細(xì)膩!儀表堂堂。
“水神有禮,今日來這有什么差事嗎?”
“聽說你游歷歸來,特來看你,順便和九州王商量大婚的日子!”
“大婚?你看準(zhǔn)我那個姐姐了?”
“不,是和小公主的大婚!”
溫清歌手中的鞋子掉落在了地上,微風(fēng)吹過,氣氛瞬間壓抑起來??湛盏男呐K像是壓上了石頭!
“水神,一定是搞錯了吧?”
“九州王大概是還沒有來得及告訴小公主,天君賜婚,只是還沒有定日子?!?p> 溫清歌跑開了。神色慌張。卻生滿臉的茫然,望著溫清歌離開的方向。
“父王,天君何時賜的婚?兒臣回來幾日了,怎么不見父王提及!”
“如此沒有禮貌,成何體統(tǒng)!”
溫聽須抬頭看向溫清歌,生氣到。放下手里的筆站了起來。
“你剛歸來,本來打算過幾日告訴你。你知道了,就不用說了”
“父王,您從沒有問過我的意思!”
“天君賜婚,況且水神謙合,適合你!”
“我不同意,九州也算獨立在外,少和天界有交集,父王是要賣了女兒,來保九州太平!是不是?”
溫清歌質(zhì)問著溫聽須,溫聽須一巴掌打在了溫清歌的臉上!
“九州萬人,難道不及你一個人!”
溫清歌摸著滾燙的臉,一滴眼淚掉在了地上,眼神絕望的看著溫聽須,轉(zhuǎn)身離開,正好被卻生撞見了這一幕。
溫清歌回到房間里,房間里的紅紗隨風(fēng)微微蕩起,看著眼前架子上的那套紅色舞衣,心中煩悶的很,心跳加速,久久不能平復(fù)。
“妖族的動蕩,也不是一兩日,你此去不僅要平息戰(zhàn)亂,還要安心!”
“是!”
央起身穿著銀白色盔甲,手里提著長劍,去天君那里領(lǐng)命。
“賣六殿下一個人情,六殿下回來時,到妖族的驪華洞,幫忙取樣?xùn)|西!”
“無所不知的天司,多多指點一二啊!”
“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妖后無子收養(yǎng)了后妃的兒子撫養(yǎng),也就是妖王的三子故晟,故晟母親多年恩寵不斷,忽然就暴斃了,其舅是副城王,手里權(quán)勢強(qiáng)大?!?p> “手里權(quán)勢強(qiáng)大,當(dāng)時為何沒有為妹妹報仇?”
“死的太完美,無從查起唄!”
“你要什么東西?”
“那洞里有一顆無根的樹,萬年結(jié)一顆果實,算算日子也該是成熟的時候了!”
“好,等我有命回來,就給你帶?!?p> “殿下就是會開玩笑!”
央起帶著天兵駐扎在妖族和天族的交界處,央起細(xì)細(xì)想著宵興的話。
“妖后殺了故晟的母親?那找妖后一人報仇就行了,何必挑起戰(zhàn)亂,除非,除非故晟母親的死和妖王也脫不了關(guān)系,”
央起自言自語的分析著,
“殿下,一女子要進(jìn)妖族,說去找人!”
“帶進(jìn)來!”
天兵押著人來到央起帳內(nèi),央起不緊不慢的抬頭,眼前的人正是溫清歌。仿佛一切都在重來一樣,又回到了萬年前。
央起的眼神呆滯,望著溫清歌不知所搓。一身百褶繡線如意白裙,一只木蘭玉簪挽起長發(fā),一雙眸子如皎月般,溫清歌的心跳的很厲害,心里的陰影仿佛和眼前的人重疊在一塊一樣。
面前的人一身白銀戰(zhàn)甲,頭頂白玉冠束著長發(fā),冷峻的面龐,不怒自威,眼睛里透著些緊張。
“殿下,這就是想去妖界的女子?!?p> “你下去吧!”
“我,我,只是想去找我的朋友!”
“你的朋友?妖族大亂,戰(zhàn)爭已經(jīng)持續(xù)很久了,”
“什么?那,那我的朋友不知道安不安全,您就放我過去吧!我絕對不會給您添麻煩的。”
“你回去吧,等戰(zhàn)亂結(jié)束,我會派人通知你!”
溫清歌看著央起,央起的那雙眸子像陽光一樣,很暖!
“那好吧!小女子就先告辭!”
央起看著溫清歌的背影,微微一笑。
“連覺,派幾個人暗地里跟著剛才那個姑娘,如果踏進(jìn)妖界一步,就捉回來!不許傷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