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一個婢女趴在窗前,看著寢殿里面的溫清歌。
“你干嘛呢”
沁香走過來,拍了婢女的肩膀,嚇的婢女一個激靈。
“沁香姐啊,我,我沒干什么”
“鬼鬼祟祟的。盯著這里面做什么?”
“沒,沒干什么呀。沁香姐那我先回去睡了?!?p> 婢女跑開了。沁香看著有些莫名其妙。
“溫賢主,婢給您寬衣吧?!?p> “嗯,好。剛才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事?”
“哦,也沒什么事。就是一起入宮的一個姐妹。趴在窗子上,不知道在干什么?!?p> 溫清歌笑了笑。伸手取下了頭上的發(fā)釵放在了桌子上。
“去給我拿把剪刀和一張紙過來?!?p> 溫清歌握著剪刀,在紙上剪下一個狐貍形狀的剪紙。
“溫賢主您的手可真巧啊!”
“好了,你去睡吧。另外找個人去闕證殿傳個話,說王后身體不適,還勸王上多陪陪王后娘娘”
“是,婢告退了?!?p> 夜色深了,宮里的燈火,漸漸暗了。一個人影出現(xiàn)在窗外。溫清歌走下床,打開桌子上的盒子,一顆夜明珠把房間都快要照亮了。將那個狐貍剪紙放在夜明珠的前方,把那只狐貍放大了很多倍映在了墻上。
窗外的人影嚇出了聲,匆忙離開了。溫清歌把手里的剪紙用火折子燒掉,收起了夜明珠,打開了窗戶。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深夜?jié)駶竦目諝狻?p> “溫賢主,現(xiàn)在要傳早膳嗎?”
“等會”
“是,”
“今天看著你們怎么少人了?”
“回溫賢主,佳音妹妹告了假,說要回朝興殿一趟,說是落了什么東西,回去拿了”
“王上駕到”
“參見王上,王上您可算來了,妾都餓了,剛才肚子還叫呢”
“處理了一點(diǎn)事情,清兒久等了,下次有事一定會提前告訴清兒,這樣就不必因為等我而肚子餓了”
“妾愿意等王上”
溫清歌挽著央起的胳膊,親昵的靠著央起,撒這嬌。沁香在一旁添這菜,目光時不時的瞥向央起。溫清歌看到沁香的小動作,只是輕輕一笑。
“沁香,來給王上添菜”
央起抬起了頭,眼神冷冷的看著沁香。沁香害怕了,自覺的往后退了一步。轉(zhuǎn)頭又溫柔的看著溫清歌,溫清歌只是淡淡的笑著。
佳音回到了披霞宮,看到溫清歌,頭都不敢抬,臉色十分蒼白。遠(yuǎn)遠(yuǎn)的站在門口,不敢上前。
“王上,朝興殿選的這幾個丫頭,妾都很喜歡。不如就賞些什么吧”
“清兒說,賞些什么,我待會讓承繼送過去就是了”
顧掌事在裴大人耳邊說著什么,裴大人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顧掌事。
“千真萬確啊,昨夜佳音親眼所見,不可能有誤啊。”
“這可如何是好?不行,我要去見薛相”
一輛馬車停在薛相府的后門,裴大人下了馬車看到四周無人,就進(jìn)去了。
“如裴大人所說,她真是妖孽無疑了”
“薛相可有什么應(yīng)對之策”
“待我想想,要好好想想”
淵辰正看著民間的一本話集,秋風(fēng)輕輕浮過,卷起地上落下的花瓣。
“王爺”
“你說這話集還是挺有意思的”
“王爺,薛運(yùn)讓人帶了信,肯請王爺幫自己找一個捉妖師”
“那就給找一個吧,找一個厲害一點(diǎn)的”
“可是,我們并不知道他的用意”
“用不著知道,他們斗他們的,我們坐等王位,豈不是更好一些”
“王爺說的是”
“對了,新得的那兩本樂譜,送到銘茵宮去”
“是”
悅筱坐在窗前,看著窗外那顆楓樹,葉子差不多都黃了。桌子上放著兩本樂譜。悅筱低頭看了一眼,又端起茶杯喝起了茶。
央起走到身邊,悅筱都沒有察覺,直到坐在對面椅子上才發(fā)現(xiàn)央起。
“想什么事這么入神”
“淵王爺送來兩本樂譜”
央起拿起樂譜,翻了翻。又放下來,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了起來。
“看起來還不錯”
“哎呀,六殿下,您怎么又來了”
“我來,有什么問題嗎?”
“有啊,大問題,以后可千萬別來了,省的您那賢主欺負(fù)我家娘娘!”
“花錦,”
悅筱制止了花錦繼續(xù)說下去。該來的怎么能躲的掉。至少溫清歌還有理由做一切,自己連去見一面的理由都沒有。無論是恨還是愛,似乎都在沉淪里慢慢變了模樣,悅筱苦笑著。
“悅筱,”
“你不必要有歉意,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本來就是為體會人生六苦,不苦怎么能體會?!?p> “人間這一行,也很快就結(jié)束了,辛苦你們了!”
央起心中也是苦澀不堪,自己的人生自己都把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