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下街道的一個屋子里,一大群男人將一個麻袋搬運進(jìn)屋,然后隨意的扔在地上。令人意外的是,麻袋居然發(fā)出了‘啊’的聲音。
“你們輕點放!這可不是貨,這是人!”一個佝僂著背的老頭兒告示著身旁的男人們。
“我又沒用多大勁兒,摔不壞這小妞兒的?!蔽宕笕值哪腥苏f。
“碰壞了你可付不起責(zé)!這小妮子看起來金貴著呢!麗芙那丫頭把她藏起來,肯定有理由。不知道是哪家小姐?”老人拍了拍被套在麻袋里的女孩。
“先交給頭兒看看吧,頭兒對這些破貴族的事兒挺門兒清的,一定能開個好價錢!”幾人想到貴族會開出的贖金金額,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揚。這可不比尋常綁架勒索,這可是貴族!渾身都是油水的貴族!雖然兄弟會明令禁止對貴族出手,可是誰他媽在乎那個狗屁兄弟會!只要他們小心點兒,不讓兄弟會的人瞧見,這筆錢足夠他們花一輩子了!
“只怕,這小女孩的貞潔是保不住嘍~這姑娘這么漂亮,老大肯定不會坐視不管的。”一個男人很可惜的拍了拍麻袋屁股的位置,引得袋子一陣扭動?!澳憧矗€挺興奮的!真是個小變態(tài)!”
眾人被引得大笑,只有之前那個老人在止不住的搖頭。
“不要怪我啊,小姑娘。我也是迫不得已。。。。。”老人自責(zé)的說。
這位老人正是方才奧莉薇造訪的雜貨鋪老板,但他同時也是這地下街一個黑幫的成員。瘋狗會是這地下街道里眾多黑幫之一,也是此前被兄弟會打壓的對象之一。它們在這地下都市占有一些商業(yè)份額,老人的商鋪只是其中一個。
而袋中的女孩,就是緋麗斯。她是怎么被發(fā)現(xiàn)的?又是怎么到這里來的?
原因在于運送貨物的人。奧莉薇委托老人送貨上門,結(jié)果送貨的人從外面瞧見了一個漂亮的貴族小姐被綁在屋內(nèi),頓時心生邪念。但是奧莉薇住宅的鎖異常精密,他們甚至專門請了地下的撬鎖大師請過來開鎖。這花了他們不少錢,畢竟隨便撬人鎖這件事即便在這地下也有些不道德,但這一切都是值得的,他們得到了這只會下金蛋的小雞。
“又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又被抓了?!這又是哪兒?格蘭德麗特小姐已經(jīng)把我賣給了這群家伙嗎?可是她怎么會。。。。。?!本p麗斯現(xiàn)在極其后悔自己昨天的所作所為,若不是昨天她一時熱血,怎么會淪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
而且她還聽到剛才那些歹徒們的對話,說他們的頭目可能會對她。。。。。。。。
“這可怎么辦?!我不想和這些惡心的家伙。。。。。。。。。哥哥!威爾!父親!還有,格蘭德麗特小姐。。。。。。。。你們在哪兒。。。。。。。。。。。??靵砭染任遥 本p麗斯一想到自己可能被強(qiáng)暴的情況,不禁害怕得哭了出來。
“這小妞還哭了?哈哈哈哈!要不要我們找你爸爸出來?”男人們笑著說。
“她不會嚇尿出來吧,我可不想拖地!”一個小廝故意捏著鼻子說。
“哈哈哈哈,人家貴族愿意尿這兒是我們的榮幸!你可不能嫌棄人家!”男人們調(diào)侃著這個可憐的小姐,他們這些底層的人對貴族有種天生的敵視感。
“你們都安靜點兒!老大要來了!”老人看不下去了,用聲量蓋過了他們。
“切,臭老頭兒!”男人們唾了口唾沫,閉上了嘴。
一個沉重的腳步自里屋傳來,那人邁著的步子讓屋子隨著他的腳步一同震顫,可以想象這人驚人的體重。周圍的男人們聽見步子聲,也都瞬間站直挺立,恭敬的等待頭目到來。
“你們跟我說,有個禮物讓我看看,就是這個嗎?”渾厚的聲音從人們面前傳來,眾人抬頭,只瞧見一個長相兇悍,體重近300多斤的大個子聽著肚皮站立在他的‘王座’前。說是‘王座’,其實只是把厚實紅木雕刻的座椅罷了,只不過座椅已經(jīng)很破舊了,但為了顯示出他的尊貴,上面加裝了許多小配飾來襯托主人。
“沒錯!就是這個,老大?!币粋€小廝小跑到緋麗斯身邊蹲下,揭開了麻袋。
揭開的瞬間,那壯碩男人的眼神就變成了饑渴的豺狼一般,充斥著欲望和暴力。掛著淚痕的漂亮女孩楚楚可憐的趴在地上,朦朧的雙眼直接讓男人血脈迸張!緋麗斯驚人的美貌讓他非常意外,他頓時就起了邪念。周邊的人同樣如此,但他們畏懼上面的頭狼,把自己同樣滿載欲望的目光偷偷摸摸的藏了起來。
“多么原始啊!動物般的上下關(guān)系,赤裸裸的貪欲,而我卻身處其中!”老人看著一切,心里只能感嘆自己居然與這些禽獸為伍。
緋麗斯的眼前終于重現(xiàn)了光明,看到的卻是滿屋子眼神下流的男人!她被嚇壞了。可以說,這是她自出生以來,從未見過的人性最丑陋的那一面。他們的眼神像黏濕的蛇,在她的身體上爬來爬去,僅僅只是眼神,就讓她惡心不已。
一般的小姐們怕是看到這場面直接嚇暈了去,可緋麗斯并不是‘一般’的小姐。
“你。。。。。你們是誰?你們打算對。。。。對我做什么?”緋麗斯用顫抖的聲音質(zhì)問眼前這個如小山一般巨大的壯漢,她猜測,對方便是這群混賬的頭領(lǐng)。
“嗯?有趣的女人~”那壯漢見緋麗斯非但沒嚇暈過去,還敢開口說話,對這位小姐來了興致。
他轉(zhuǎn)身坐在了自己的‘王座’上,趾高氣昂地模樣儼然像個山大王。
“你知道我是誰嗎?”男人獰笑著說。
“我不認(rèn)識你,怎么可能知道你是誰?”緋麗斯稍微平復(fù)了一下緊張恐懼的心情,她想盡量拖延時間,順便了解一下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對對,你當(dāng)然不知道?!蹦腥艘荒樜⑿Φ恼f著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他笑起來的時候,臉上的刀疤都皺成了一團(tuán),看起來丑暴了?!安恢朗呛檬聝?!但是我想還是讓你記住我的綽號,免得到時候提起孩子的父親不知道怎么回答?!?p> “什!什么孩子???”緋麗斯好不容易維持的冷靜瞬間就難以為繼了。
“你我的孩子啊~”壯漢滿意地看著緋麗斯緋紅的臉頰?!斑@還真是令人開心啊!我居然可以上這么漂亮的女人!這地下街的破鞋爛貨我早就膩了!”
“你?。∧愀?!我們家是貴族??!你敢對我下手,我的父親和兄長是不會放過你的??!”緋麗斯見對方是認(rèn)真的,心里慌了神。
“貴族?!”男人不屑的笑了笑,繼續(xù)說著。“你以為在你之前我沒上過貴族女人?我告訴你吧!老子早就上過無數(shù)個了!”他特意在無數(shù)上加重了口吻,仿佛那是他榮譽(yù)的勛章。
“你們這群家伙不是最重視名譽(yù)嗎?”男人起身走到一個箱子旁,翻找什么東西,好像找到了什么以后,他把東西抽出,拿到緋麗斯面前。
一個裝著女性內(nèi)褲的盒子,從外觀上看,確實不是普通人家用得起的貨色。
“這。。。這是什么?”緋麗斯驚訝的看著盒子。
壯漢饒有興致的觀察緋麗斯的反應(yīng),然后他大聲說:“你以為老子沒吃過天鵝肉?告訴你吧!那些被老子上過的小姐們多了去了!你沒聽說,只不過是那些貴族不想敗壞他們的名聲!害怕他們的女兒嫁不出去!”
他頓了頓,喝了口水,又繼續(xù)說。
“你以為這地上的妓院有多少貴族在里面廝混?還不是我們地下出的人!你們這些貴族,不過和我們穿不一樣的衣服!實際上不都是一群禽獸嗎?!”
接著他拎起緋麗斯的頭發(fā),用滿是臭氣的嘴對緋麗斯嘲諷道:“我告訴你!你的貴族身份幫不了你!今天你就要和老子一起上床!等老子玩夠了,再給老子換錢使!”
“不??!不要??!我才不想和你這丑陋的家伙??!你滾開?。∥沂菍儆谀莻€人的??!不是你?。 本p麗斯想到還未能與哈爾威斯結(jié)合,就要跟這種下賤的家伙行男女之事,便什么也不管了。為了掙脫壯漢如鐵鉗般的巨掌,對著他的手指狠狠地咬了下去。
“啊啊!媽的!你這臭娘們兒!敢咬我!”壯漢吃痛,一個巴掌把緋麗斯扇出老遠(yuǎn)。
緋麗斯只覺得臉像是被巨石砸到,身體被巨大的力量牽引,重重墜在地上。如此劇烈的疼痛,她幾近暈厥。
老人一看,趕緊來到緋麗斯身旁,查看傷勢。被扇到的左臉已經(jīng)紅腫了,還有嘴角和鼻子都被震出了鮮血。
“這可不太妙?!崩先诵南?。
“頭兒,你消消氣。這臉蛋兒要是打壞了,那不就煞風(fēng)景了嗎?”老頭一邊安慰頭目,一邊悄悄從包里拿出了藥膏,輕敷在緋麗斯臉上。
“對啊,頭兒!要懂得憐香惜玉啊!”周邊的小弟們看到也是連連勸阻頭領(lǐng),生怕他把小姑娘給打死了。要知道,綁架貴族和殺死貴族完全是兩個概念,他們可不想背上殺死貴族這樣的重罪。
“他媽的!”頭領(lǐng)坐在座椅上,查看緋麗斯的咬痕,居然差點給她撕下了一塊肉?!俺裟飩儍?,牙口真好?!?p> “把她的嘴給老子封起來!抬到老子房里來!老子倒要看看,到了床上她還是不是這么硬氣!”頭領(lǐng)說。
手下的人除了老人,全都應(yīng)聲而動,要把緋麗斯抬走。
“你們等等?。∵@小姑娘傷的很重,還是等她恢復(fù)一下吧!”老人眼見呦不過他們,直接用身體護(hù)住了緋麗斯。
“老家伙讓開!這可是頭兒說的!你想干嘛?”混混們不高興了?!拔覀円娔隳昙o(jì)大,資歷深,給你幾分尊重,你現(xiàn)在可別蹬鼻子上臉啊!”
眼見混混們都擼起了袖子,準(zhǔn)備動手,老人膽寒,只能乖乖讓開,任由他們抬走緋麗斯。
“放。。。。。放開我。。。。。。。。。我不要。。。。不要和那種人。。。。。。?!本p麗斯可能被扇出了腦震蕩,意識還不太清醒,但她殘存的理智仍然在抗?fàn)幹?p> “一切都晚了!抱歉,我什么也做不了!我是個懦弱的男人,當(dāng)年是,現(xiàn)在也是!”老人只能無助地看著這一切發(fā)生,聽任女孩被男人們帶走。他早就該對著場景習(xí)以為常了,他早就該知道,在這地底下,是沒有救贖可言的。
這里,是名為絕望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