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生還是死
快一點,再快一點!
不遠處沈卿卿的外衫都要被脫了下來。
寧嬌急的渾身是汗,拼命掙脫著手上的繩子,手上的小匕首把男她的手指劃傷了好幾個細小的傷口。
淺淡的血腥味漸漸在焦灼的空氣中彌散。
雖然寧嬌不怎么喜歡沈卿卿,但是并不代表寧嬌愿意看見沈卿卿被這樣對待。
“不,放開我!我不要!”沈卿卿拼了命的揪著自己的胸口,不讓僧人把自己的胸口的衣衫脫下來。
“嘖,真是麻煩!”本來船艙的就十分的狹窄,只能勉強讓身材瘦小的女子進入。
老三和另一個僧人就折騰了一小會兒,額頭上就冒出細細密密的汗。
“沒想到這個小妮子看著柔弱,掙扎起來性子這么烈!”老三抹了一把鼻尖的細汗,煩躁的說,“要不是住持不讓我們動她們,我早就把這個小妮子壓在身子底下了!”
“我不!夫君!我不能對不起夫君!”沈卿卿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整張臉的妝都弄花了糊了一臉,再也不復當初的溫溫柔柔的樣子。
兩個和尚看著心里像是吃了蒼蠅一般,現(xiàn)在他們脫肚兜也懶得脫了,可是又有一點不死心。
畢竟折騰了這么久,總歸有點不甘心。
“煩死了,你還不找找鏡子,現(xiàn)在的模樣看著就讓人反胃!”
沈卿卿像是被沖到淺灘上的魚,大口大口的喘息著,緊緊揪著胸口的手指關(guān)節(jié)發(fā)白,臉上的妝花的看不見她一點的表情。
眼看著沈卿卿就已經(jīng)沒勁兒了。
“狗娘的,可算是松手了!”老三罵罵咧咧的,就要一手把沈卿卿胸前的衣襟扯開。
沈卿卿認命的閉上眼睛,就連本來繃緊的身子都癱軟了。
真的,已經(jīng)沒有辦法了。
沈卿卿甚至要怎么死都想好了。
就在這個河水里死去吧。
畢竟不貞潔的女人,是要浸豬籠的。
千鈞一發(fā)之際,寧嬌終于割斷了手上的繩索,悄悄的抓著身邊的散落在地上的木棍狠狠的向下敲了過去。
沈卿卿一直閉著眼睛,直到聽到兩聲沉悶的響聲。
意料之中的僧人們的手指并沒有揪著自己的領(lǐng)子,沈卿卿這才是迷茫的睜開眼睛。
原來是寧嬌,她的也是臨場發(fā)揮,看見放在了角落的木棍,才想起來把那兩個僧人打暈過去。
兩副沉重的身子應(yīng)聲倒地,把沈卿卿嚇得又往寧嬌那邊爬了幾步,牢牢的抱緊寧嬌的腿:“寧、寧嬌。”
“好了,沒事兒了。”寧嬌安慰的轉(zhuǎn)過沈卿卿的身子,伸出滿是鮮血的手把沈卿卿頭上的帶著鈴鐺的發(fā)釵摘了下來。
此時的沈卿卿還是驚魂未定,無論寧嬌做了什么,寧嬌都是乖乖巧巧的聽話,什么多余的動作都沒有做。
小匕首很是鋒利,寧嬌拿著那個匕首,貼近沈卿卿手腕的繩子,只輕輕一用力就劃開了。
真真是奇怪,劃沈卿卿手腕的繩子的時候那么的鋒利,可是剛才的時候,她摸索了好一陣才把手腕的上的繩子劃開。
“寧嬌,寧嬌。”沈卿卿打著哆嗦,見手上的繩子被松開,連手帶腳的爬到寧嬌的身邊,瑟縮成一團。
她從小到大都沒有經(jīng)歷過這樣的宛若溺水般的絕望。
什么都聽不見,什么都顧不得。
好像下一秒,她就要死了。
“前一個月的寧嬌,在被退婚之后,也是這樣的絕望?!睂帇刹恢罏楹危蝗宦曇糨p微的呢喃出這樣一句話。
可是卻全然沒有落入現(xiàn)在驚慌失措的什么都不顧的沈卿卿耳朵中。
看著如今宛若兔子一般的沈卿卿,寧嬌也只能無奈的搖搖頭,把沈卿卿又往黑暗的地方塞了塞。
現(xiàn)在已經(jīng)顧不得沈卿卿的心情了,她們現(xiàn)在要做的,是要趕快逃出這個是非之地。
寧嬌動作輕快又敏捷,在黑暗之中行走像是一只貓兒一樣,準確無誤的把被束縛著手臂的繩子全部割開。
“不要出聲音,上去的時候悄悄的。”
寧嬌首先帶頭上了船上的甲板。
此時,天上只有一輪半圓的月亮,明晃晃的掛在天邊。
船的四周偶爾蕩漾出一點點水花的聲音,細細碎碎。
環(huán)顧四周,甲板上竟然一個人都沒有。
看來那些僧人是認定了她們不會逃出去。
的確,對于不會游泳的人來說,這兒就是一個水牢。
現(xiàn)在的船只早就已經(jīng)行駛到了河面中央,像是故意似的,一點都沒有靠近岸邊的意思。
一行人掂著腳尖來到甲板上,有人看著黑黝黝的河水心中發(fā)憷,小心的對寧嬌耳語:“我們不會水??!”
突然,從船艙中出來一個僧人,睡眼惺忪的樣子,站在船尾,沒一會兒,發(fā)出清亮的水聲來。
原來是在小解。
寧嬌提在胸口心才悄然落地。
現(xiàn)在如果有一個人發(fā)現(xiàn)他們,那么他們被抓回去的概率大約有九成。
之后,僧人們一定會更加嚴密的看守。
最后從船艙中出來的是沈卿卿。
因為沈卿卿的腿斷了,再加上她剛剛反抗時候的掙扎,傷腿已經(jīng)不能動彈。
她是從船艙中爬出來的。
寧嬌看著心驚,連忙上前扶一把。
突然面前出現(xiàn)一只滿是傷痕和鮮血的手,沈卿卿一愣,抬頭才發(fā)覺是寧嬌。
她表情復雜,不過沒有糾結(jié)多久,還是順著寧嬌的力量艱難的移出了船艙。
“怎么老三和小五去了那么久?”
亮堂著燭光的屋內(nèi)被挑開一道縫隙,走出一個人影。
寧嬌的身子瞬間僵硬了。
果不其然,那個人一轉(zhuǎn)頭就朝著船艙的入口看過去,就看見所有的女子都站在甲板上。
那人醉醺醺的,愣了一會兒,才恍然大悟的挑開簾子朝屋內(nèi)大喊:“不好了!那些女人都跑出來了!”
約莫沒有三個呼吸的時間,屋中就沖出好多拿著武器的強壯僧人。
“上了船還想跑?是鞭子的滋味還沒吃夠?”
出了沈卿卿和寧嬌,在場的其他女子聽了這話去都打了個哆嗦。
“進去,不要我說第二次?!弊〕盅劬︿J利的像是一只禿鷲,看向甲板上這些女人,就像是在看砧板上的肉一般。
可怕的是,又一些女子,竟然默默的翻開甲板上的蓋子就要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