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離開
突然,她對著薛鐘樓身后的沈卿卿莞爾一笑,像是在挑釁一般。
“沒關(guān)系?!边@話回答的溫溫款款,倒有一點(diǎn)不像寧嬌了。
“你今日怎么——”薛鐘樓狐疑的看了寧嬌一眼。
二人正在這邊說著悄悄話,那邊的蕭姨娘和余喬早就針鋒相對的不可開膠。
兩人都保持著自己的風(fēng)度,沒有摔碗摔盤子,但是也離這些已經(jīng)不遠(yuǎn)了。
余喬早就已經(jīng)放下了手中的碗筷,面色陰沉的盯著蕭姨娘警告的說:“在外面我不好說你,可是妹妹你也不要蹬鼻子上臉。”
一旁的蕭姨娘不甘示弱的反駁:“我蹬鼻子上臉,我可是為大少奶奶抱不平,嬌兒到底做錯了什么,你處處的針對她?!?p> “好了?!毖︾姌且妰扇艘恢痹跔幊?,甚至到了連飯菜也不吃的地步,直接沉了臉色,把筷子往桌子一拍,“昨晚寧嬌一直和我在一起,一晚上沒有睡覺,所以形容憔悴?!?p> 一旁的寧嬌一愣,莫名其妙的看著旁邊的薛鐘樓。
雖然薛鐘樓說的話都是事實(shí)了——
可是為什么總覺得哪里怪怪的,帶著一種曖昧不清的感覺?
可是薛鐘樓卻一手拉過寧嬌的手指,伸到爭吵的二人面前:“而且寧嬌還受傷了,這就是證據(jù)?!?p> 寧嬌連忙尷尬的把自己的手從薛鐘樓的手中抽出來,雙手不自在的摩挲著。
不就是一同去了地道被那個人抓傷了嗎?
怎么一從薛鐘樓口中說出來,卻感覺什么都變了味道?
“你們——”一旁的沈卿卿驚訝的花容失色,她恨恨的指著寧嬌的方向,不可置信的又帶著哭腔,“鐘樓,你們、你們昨晚一直在一起?”
薛鐘樓卻沒有理沈卿卿的話,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讓大娘和二娘不要再爭執(zhí):“寧嬌形容憔悴全都是因?yàn)槲遥赃€請大娘諒解寧嬌這一次。”
“你們——”余喬也好像被這件事震驚了,她支支吾吾的,想問又不敢問。
最終還是嘆息著擺擺手,敗下陣來,又恢復(fù)了她原本高傲的貴女的形象,她頷首點(diǎn)頭,高高的仰著下巴,讓人看不清她的神色:“這次是情有可原,我就先諒解大少奶奶這一次。”
“鐘兒日后還是克制些比較好?!?p> “是,大娘?!毖︾姌俏⑽⑿χ?,親昵的拉了拉還在事情之外寧嬌的手腕,把同樣驚坐起來的寧嬌又拉回了座位上。
寧嬌沒有料到事情怎么會突然發(fā)展成這個樣子。
看著旁邊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用眼神都能把自己五馬分尸的沈卿卿,她竟然恍惚有一種自己昨日真的是和薛鐘樓春風(fēng)一度,而不是一同去地道的錯覺。
不對!
寧嬌摳了摳手上的傷口,急促的疼痛把寧嬌從幻覺中拉回。
胸口之中的匕首依舊是冷冰冰的,硌得皮膚發(fā)痛。
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要處理好盤龍寺的事情,盡快救出被藏在地道之中的女子們。
“傷口抹上金瘡藥了嗎?”
薛鐘樓渾厚沉穩(wěn)的聲音從寧嬌的頭頂響起來,驚得寧嬌一愣。
“沒、沒有?!?p> 看見寧嬌本來還不大的傷口,此時又迸裂開,緩緩流淌出暗紅的血液,薛鐘樓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頭:“我不是讓晴棉給你了嗎?”
“沒來得及。”寧嬌的頭低的仿佛都要折斷在胸口。
“一會不要忘了?!?p> 薛鐘樓說完這句話,繼續(xù)用飯。
寧嬌這才如釋重負(fù)一般吐了一口濁氣,重新動起了筷子。
在二人看不見的地方,一旁的沈卿卿早就已經(jīng)把手中的手絹又撕扯成幾片,就連左手中指的指甲什么時候斷了,都不知道。
她恨,明明是她先來一步,為什么所有的東西都被寧嬌搶了過去。
她現(xiàn)在,甚至和鐘樓連洞房都沒有!
說不定,寧嬌的肚子里,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懷上了孩子!
一想起寧嬌如果比自己先生下孩子,那么這個孩子更會占據(jù)薛鐘樓所有的視線。
那么她,就什么都不剩,什么都不是了。
想到這兒,她身子就開始發(fā)涼。
屋外的陽光轉(zhuǎn)了幾轉(zhuǎn),曲折蜿蜒的照進(jìn)屋子中,就已經(jīng)成了一束束的散光。
經(jīng)過了這件事情之后,所有人都心思不定的用飯,再也沒有人挑什么亂七八糟的事兒。
“幾位用素齋用的可好?”
等小和尚們收拾好了桌面,門口赫然出現(xiàn)須發(fā)盡白的寺廟住持。
“住持——”薛鐘樓上前,面不改色,恭恭敬敬的雙手合十鞠了一躬,嘴上客套著,“住持能夠留我們住宿一晚,我等已經(jīng)慶幸。”
“出家人以慈悲為懷,阿彌陀佛?!弊〕执让忌颇?,雙手合十環(huán)抱胸前,表情和動作就和寧嬌在佛堂前見到的金身大佛一模一樣。
可是這種表情卻把寧嬌惡心的不行。
明明背地里是多么的骯臟,可是表面上卻裝作一副慈祥的模樣。
真是令人作嘔。
寧嬌一直盯著那個僧人的面容看,饒是普通人都能發(fā)現(xiàn)她有些熾熱的目光。
自然,那個僧人也察覺到了不對,和薛鐘樓對話的時候,有意無意的看了幾眼寧嬌,越發(fā)覺得心中不安。
“既然我們已經(jīng)求了佛,那么今日就先行告辭了?!?p> 然而寧嬌仗著薛鐘樓在前面對僧人講話,站在薛鐘樓的身后看向僧人的目光簡直肆無忌憚。
僧人被寧嬌的目光看的發(fā)毛,心中總是覺得不對勁。
難道昨天晚上的時候,他們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秘密不成?
這可就難辦了。
住持?jǐn)r下正要出去的一行人,對為首的薛鐘樓又鞠了一躬:“請問這位施主,你們之中有沒有人昨天晚上在后院散步?!?p> “昨天晚上用了晚飯,基本上去了后院散步。”薛鐘樓眼神微動,挑了挑眉頭,表面卻還是恭恭敬敬的說,“不知道住持有何見教?”
“哦。”住持聽見了薛鐘樓的話,一邊皺著眉頭,一邊看向?qū)帇傻姆较颉?p> 此時寧嬌早就已經(jīng)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低著頭乖巧的跟在薛鐘樓身后,一眼都沒有再給住持一眼。
薛鐘樓客套的笑了笑,最后對住持雙手合十,鞠了一躬就此告辭。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