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陽扶起典韋,令他侍立在自己身后,并叫左右以后為典韋的鎧甲胸前鑲一只銀獅頭。
緊接著又對(duì)張飛說道:“三弟,陳留郡已歸我們所有,你差人守住陳留,我?guī)У漤f先往郡守府換衣服,喬裝為百姓,去荊州南陽一遭?!闭f罷令青獅衛(wèi)掉轉(zhuǎn)車頭,往陳留郡守府行去。
張飛縱馬超過車駕,下馬單膝跪地,擋在輿前,拱手道:“大哥往南陽做什么?”
李大陽強(qiáng)撐著向張飛燦爛一笑:“三弟,你先讓開,到時(shí)候你就知道了?!?p> 張飛跪定不走,又說道:“大哥心思縝密,弟自知不該多問??汕G州牧劉表老奸巨猾,心腸狠毒,大哥此去,我不放心?!?p> 李大陽依舊笑著,安慰張飛:“我福大命大,一路走來,事事順心,有事也能化險(xiǎn)為夷,我這次一定也不會(huì)有事?!?p> 張飛眼含淚花,拱手道:“大哥忘了桃園的盟誓了嗎?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大哥若是一定要去,弟陪你去!”
李大陽面色一凝,他再也忍不住了。他不是奸雄,能夠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
李大陽閉上眼睛道:“我意已決,翼德勿復(fù)言,我去南陽乃是為了一個(gè)人,無此人,大業(yè)不可成。我如有不測,你與云長分我領(lǐng)土?!?p> 說罷命令青獅衛(wèi),繞過張飛,向郡守府疾行而去。
李大陽和典韋兩人換完衣服,便各乘一匹馬,往南去了。
兩人為了避人耳目,只能走小路。一路上跋山涉水,甚是辛苦。
終于在夜晚,二人剛剛進(jìn)入荊州,渡過荊州和豫州交界的滍水時(shí),一直晃晃悠悠,連眼睛都睜不開的李大陽忍受不住,從馬上掉到了河里。幸好是在河岸,水沒有多深。典韋趕忙將李大陽從水中抱起,放到馬背上。
此時(shí)的李大陽,臉色蠟黃,嘴唇發(fā)白,額頭也是燙的不行,渾身卻發(fā)著抖,分明是由于一路奔波,再加上冷水一激,發(fā)燒了。
由于李大陽這個(gè)狀態(tài),當(dāng)天晚上也沒有辦法趕路,典韋只能沿著河,就地升起篝火,支起帳篷,為李大陽取暖。
仍舊在昏迷的李大陽烤著火,全身還是不停地打著寒顫,典韋見狀,忙把自己的衣服脫下,為李大陽蓋上,這時(shí)李大陽方才好了很多,不一會(huì)兒,豆大的汗珠已從李大陽額頭上滲出。
典韋看到李大陽出汗了,心知燒應(yīng)該快退了,憨厚地笑了。而他自己,則赤裸著上身,吹了一晚上冷風(fēng)。
第二天清早,李大陽睜開了眼睛,看到此情此景,心中已是明白了。
他向典韋笑了笑,說聲:“典韋,辛苦你了,我們...要速速趕到南陽?!闭f罷,竟又昏了過去。
典韋十分心急,如果硬要騎馬趕到南陽,眼前這個(gè)自己平生最崇拜的男人的身體一定受不了;可要是不趕到南陽,又怕耽誤了主公的大事。
典韋左思右想,來回踱步。每隔一小會(huì),他都要摸一下自己的腰間。
過了沒一會(huì),典韋狠狠心,跺了下腳,從腰間取出一個(gè)玉佩,向距離最近的魯陽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