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走進一個身穿皮襖、身背弓箭、手提野兔的中年男子,見李大陽醒來,開言道:“這位兄弟,你可算醒了,從我那天晚上去山上打獵見到你到現(xiàn)在,你都昏迷了兩天兩夜了?!?p> 兩天兩夜!李大陽心算,今天已經(jīng)是第六天了,看這天色,已經(jīng)是上午,也就是說,如果張一一堅持到最大限度的七天,也只剩一天半了,算上回去路上的一天,到了涿郡,只剩半天!
李大陽趕忙起身,作揖道謝獵戶,問獵戶取了自己的布兜,跨上馬,揚鞭疾馳,邊走邊向獵戶道:“我乃涿郡守李大陽,他日必有重謝!”
一日之后,李大陽到了郡守府,進門直奔臥房。門口是關(guān)羽和受傷初愈的管亥在守著,一天前張飛因為找尋李大陽未果,認為是張一一害死了李大陽,又來大鬧了一番,被關(guān)羽勸走,答應再找兩天,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親自帶兵繼續(xù)去白石山尋找了。
李大陽進臥房看到張一一,緊閉雙眼,竟依然有喘息。
李大陽心說:“這小妮子倒是倔,不到最后一刻,決不放棄生的希望。”他從布兜內(nèi)取出五靈脂,慌忙吩咐手下煎藥,親自喂張一一喝下,不多時,張一一的氣息竟然平穩(wěn)起來。
張一一連躺了三個月,李大陽就在床邊伺候了三個月。白天處理政事,晚上就來伺候張一一。
等張一一睜開眼睛,看見的一個人,就是李大陽。張一一怒火中燒:“奸賊!你……”話還沒說完就被李大陽打斷:“一一,你現(xiàn)在剛剛好起來,不要動氣,先養(yǎng)病,我們的事情之后再說。”張一一看了李大陽一眼,正要說什么,卻又不由自主地昏睡過去。
第二天清晨張一一再醒來時,李大陽還趴在床邊睡著,張一一雖然想趁機殺了李大陽,可心里卻柔軟了很多,張一一抬手,拔出匕首,卻舉棋不定。
正在這時,侍女端藥進屋,看見了這一幕,嚇得驚呼一聲,驚動了門口守夜的管亥,也驚醒了李大陽。管亥慌忙進屋,一劍打飛張一一的匕首,張一一此時還未恢復,根本抵擋不了管亥,只能任由匕首被打飛。
管亥“撲通”一聲跪下,聲淚俱下:“小姐!你為什么還要殺主公!主公這些天來對你多好你根本不知道!”李大陽擺擺手,示意管亥不要再說,可管亥不聽,偏要說完。隨著管亥把張一一昏迷這些天李大陽做的事一件一件講給她聽,張一一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大顆大顆的滴落。張一一叫管亥出去,輕聲對李大陽說:“我已經(jīng)原諒你了?!?p> 李大陽欣喜若狂,對張一一說:“一一,你先養(yǎng)病,我出去,不打擾你?!睆堃灰粎s一把抓住李大陽的手腕:“我有話對你說?!?p> “其實你知道嗎,我成長的環(huán)境并不幸福。小時候,父親就不喜歡我,因為我是個女孩,而他是大賢良師,是黃巾軍首領(lǐng),我并不能繼承他的基業(yè)”,隨著張一一的吐露心事,她的過去,正在一點一點展開。
“于是我從小就立下志愿,一定要好好學習法術(shù),多打勝仗,換取父親的認可,可是到頭來,父親還是老樣子,我就算在軍中威望甚高,就算所有士兵都認可我,父親也還是沒有對我表示贊許。我偷聽過他和心腹說話,他說我是個賠錢貨,他的位置,到頭來,也還是兩個叔叔的。三叔是個武癡,從來沒管過我,也從沒看得起我,我們之間見了面,也僅僅是打個招呼。二叔有心計,他表面上對我好,其實只是為了我在軍中的地位,一旦父親去世,在和三叔爭權(quán)的過程中,我會是他的助力。我從來都沒愛過這個所謂的家庭,我也從來沒感受過愛,我很想被愛。”
張一一邊說邊哭:“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像你這樣,位置比我高卻不在乎自己的生命來對我好,我從你這里感受到了溫暖,我真的值得嗎?”李大陽鄭重地點了點頭,“那好,李大陽,我不相信你的承諾,我會怕你騙我,我要一個實質(zhì)的東西,我要拴住你,所以你愿意娶我嗎?”
李大陽懵了:“???emmm”張一一目光堅定:“江湖兒女,從不拖泥帶水,你殺我三叔,你又救了我,我們兩清了,你只說你愿不愿意,不愿意我就離開這,再不給你添麻煩?!崩畲箨桙c點頭:“愿意吧…”“好,那我給你三天時間準備彩禮,三天后我們拜堂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