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主,少爺,葉少爺,秦將軍和李大人回來了”麥子走進大廳行了禮,閃身讓出身后一起進來的李浩天和秦非。李浩天臉色有些蒼白,商凌舟示意麥子下去,起身走到李浩天身邊
“這是怎么弄的,你們與人交手了?”商凌舟一走近就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商莊主,我與浩天兄這幾日一直再追查奸細的事情,后來無意中從一個黑衣人身上發(fā)現(xiàn)了一個圖騰,像是一個字一樣的圖騰,后來追著圖騰的線索發(fā)現(xiàn)了一些東西,我們覺得有些問題,就準備回山莊,想讓商莊主您幫忙查一下,結果路上遇上了好幾波黑衣人,其中有一波的首領是個遼人,后來兩波都不像是死士,武功招式都不一樣”秦非又看了一眼李浩天,在李浩天點頭之后,秦非臉色更加凝重的說道“傷浩天兄的那個人的武功我們都覺得很是眼熟,浩天兄也是因為眼熟一時失神才被傷到的”
“眼熟?是有多眼熟,之前切磋過,還是拼殺過,或者是一起……共事過?”葉鈺看了眼商知舟,摸著下巴,抬起頭看著李浩天和秦非
“葉兄弟,你……你……”李浩天看著葉鈺,不知道他只是傷好了,還是連通記憶一起好了
“李大哥,秦將軍,我都好了”葉鈺看著他倆笑了笑“別站著了,趕緊坐吧,我讓福子去拿藥箱了”
“哈哈哈哈,好啊,葉兄弟你可算好了”
“是啊,恭喜葉兄弟,恭喜凌舟兄弟”秦非最后的眼神定到商知舟身上
“多謝”商知舟與秦非視一笑
“我好了,恭喜他干嘛”葉鈺小聲的嘀咕著,看了眼商知舟,撇撇嘴,摸了摸鼻子
“浩天兄和秦將軍先回房休息一下吧,我一會兒帶著福子過去給你上藥,這些天你們也辛苦了,正好上次傳來的關于半塊令牌的信我也還沒看,一起看吧”
“無事,這都是小傷,來點兒金瘡藥灑灑就行,先說令牌的事兒”李浩天一聽令牌的事情有消息,瞬間來了精神
看著李浩天滿眼的期待,再看看一旁秦非,也是一副極想知道的樣子,商凌舟微微嘆了口氣,讓麥子把信拿過來,自己先看了一遍后,遞給秦非,李浩天二人看完,又給了葉鈺商知舟,一圈下來,眾人臉色各異
“和遼國三皇子母族有關系……”秦非沉吟了一下
“這里面可就有意思了,對了,這是我得到的半塊令牌,你們看看,是不是你們看到的那個圖騰”葉鈺說著從懷里拿出令牌,遞給秦非
秦非和李浩天拿在手里看了一會兒
“對,是這個,不過沒見過后面這個圖案,我們看到的是這個像圖一樣的字”秦非將令牌還給葉鈺
“我們覺得這個字應該是他們部落的姓氏,后面的圖應該是他們部落的圖騰”商知舟環(huán)視一周,視線定在葉鈺手上的令牌上
“嗯……今日我便將這個圖案飛鴿傳書傅將軍,讓他查一下,我記得他那里有一本遼國志,看看能不能查到一些蛛絲馬跡”秦非沉吟了一下,抬頭看著眾人說
“也好,我這邊也會讓麥子傳信,加緊查一下三皇子的生平”商凌舟也想了一下說道
“莊主,有信來”麥子站在門外,手里拿著一封信
眾人相互看了一眼,商凌舟示意麥子將信拿進來,商凌舟通讀一遍,皺著眉頭把信先給了秦非和李浩天,葉鈺看了眼商凌舟,只見商凌舟低著頭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回神信已經到了商知舟手里,葉鈺湊過去和商知舟一起看完,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里發(fā)現(xiàn)了一絲了然
“這消息來源可可靠?”秦非終于還是猶豫再三說出了自己的疑慮
“凌劍山莊的情報工作一直都是可靠的,人雖然不多但是都是凌劍山莊的家生子,祖祖輩輩都在凌劍山莊”葉鈺看了眼商凌舟,視線定格在秦非臉上
“信里說,三皇子有個庶子表弟,7年前,15歲的庶子表弟不慎跌落懸崖,他父親是南雍人,所以他和母親姓”商知舟突然出聲“如今,他應該是22歲了”說完看了眼秦非
“軍隊里年紀都差不多,但是能詳細知道我們情況的一定是身居要位,并且能夠參加每場會議的人”秦非摸著下巴,思索著
“這樣范圍就小很多了,有幾個像軍師一樣的,年紀輕輕就心思縝密,足智多謀”李浩天無意的一句話,卻是讓葉鈺突然一震,葉鈺突然伸手捏住商知舟,眼里的情緒很是復雜,商知舟見狀拍了拍葉鈺的手,轉頭對眾人說
“阿鈺到換藥的時間了,我們先回去換藥了,李大哥你的傷也得及時處理”
“去吧去吧,我和秦非也回去歇歇”
“去吧,麥子,拿著藥箱和秦將軍,浩天兄一起回去,幫浩天兄上藥”商凌舟看著門外的麥子說
秦非李浩天起身,行了禮,回了自己的院子
“阿鈺,剛才怎么了”見廳里只剩他們兄弟三人,商凌舟便直接問出聲
“晚點兒再和兄長說,我想,我們應該是有點兒頭緒了”
商凌舟點了點頭,自家弟弟從來不說沒有把握的話,既然他說有頭緒了,那估計是很大可能了
“先別說話,我先給你換藥,背過身去”回到行舟院的商知舟先把葉鈺按到凳子上,拿出藥箱要給葉鈺換藥,葉鈺聽話的背過身,解下衣帶,商知舟看著漸漸愈合的傷口,每次都會告訴自己一定要好好保護葉鈺
“我剛才突然想起來,在我墜崖之前,那個遼人跟我說,要小心什么齊什么要殺我,剛才李大哥說到軍師的時候,腦海里突然蹦出這句話,而且腦海里還閃過一個畫面”葉鈺神情有些猶豫
“什么畫面”商知舟放下手里的藥膏,坐到葉鈺身邊
“其實我也不確定,是不是我的記憶出現(xiàn)了問題,我總覺得,我失憶那段時間見過令齊”葉鈺盯著商知舟的眼睛
“何時?在何地,可有印象?”
“嗯……記不得什么時候,就好像人很多,然后令齊差點摔倒,我扶了他一把……然后……他好像說了什么,就不記得了,這個畫面過于零碎,我自己都懷疑這段記憶的真實性”
“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其實李大哥說到軍師的時候,我也想起了點事情,你記得咱們去平亂時,他特意叮囑你,說你那邊的遼人百姓不好安置,讓你一定要妥善處理么”
“嗯,記得,所以我一路都在想,這些人應該怎么安置”
“你墜崖之后,令齊每次看見我,眼里都有一絲說不清楚的東西,等我想細看時,他又恢復了往日模樣,而且,這個軍師,我總覺得有些怪”商知舟難得評論一個人,葉鈺深以為然的點點頭,商知舟就已經挺怪了,他都覺得怪,那肯定是真怪
“我會告訴兄長,讓他查一查令齊這個人的,對了,你那半塊令牌呢”
“這兒呢,你要它干嘛”
商知舟不言不語拿過令牌,走到案桌前,把令牌涂上墨汁,一遍一遍的在紙上印著,然后挑出一張比較清晰的,讓福子拿到前廳交給商凌舟,讓他找人查查看這個字是遼語的哪個,翻譯過來又是南雍的哪個字
“你是不是也覺得……”
“尚未可知,等消息”
二人望著福子越走越遠的背影,心里都有了一些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