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參差點沒原地爆炸:“干什么活,是你答應(yīng)了他們,又不是我,要干你自己干!”
汪浩指了指自己,一臉不敢相信,“老郭,想清楚了,要是我出手不小心治死人了,你可要給我擦屁股?。 ?p> “擦你個龜孫子!”饒是脾氣再好的郭參,也被汪浩氣到了,“你說你好端端的,找小周幫你治不就好了嗎,拖上我這個老頭子干嘛……”
郭參實在不理解!
“唉,這件事說來話長,我懷疑是有人故意下的藥?!蓖艉迫鐚嵉馈?p> “下藥?”郭參一個激靈,在學(xué)生的食物里下藥可不是什么小事,得是多毒的人才干得出這種事?
“誰干的我還不清楚,但有人故意下藥應(yīng)該是不會錯了?!?p> 之前汪浩讓傅巧清統(tǒng)計兼職社內(nèi)部的中毒情況,結(jié)果已經(jīng)出來了,只有現(xiàn)在在醫(yī)院里的三人中毒。
這就很說明問題了。
現(xiàn)在兼職社的各個攤點,都在搞營銷激勵,同一個攤點的值班同學(xué)為了照顧自己家的生意,早飯都是在自己值班的攤位買的。
整個兼職社只有這三個人出了問題,也就是說,只有柳臺大道的攤點的面包出了問題。那剩下的那幾十名住院的學(xué)生,如果猜測沒錯的話,早飯應(yīng)該也是同一個攤點買的。
因為面包出爐之后,都是隨即裝車,隨即發(fā)放,如果整批質(zhì)量有問題,兼職社肯定有很多人著了,不會是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
所以可以斷定的是,柳臺大道的面包應(yīng)該是在售賣的過程中出現(xiàn)了什么問題,至于是什么,他現(xiàn)在還沒有時間細(xì)究,但被人動過手腳是肯定的。
聽汪浩這么一說,郭參也覺得有些不對勁,醫(yī)者仁德,最討厭這種下藥害人的行徑,當(dāng)即憤然道:“要真的咱們學(xué)校的學(xué)生干的,太可惡了,這種人品的學(xué)生,一定要把他開除出去!”
“先別說這些沒用的,老郭,趕緊想想辦法,這些人能不能明天出院,真的對我很重要。”具體是什么也不說了,估計這個老中醫(yī)也不感興趣。
“辦法,我能有什么辦法?連病情都沒看過呢!再說了,就算看過,你又不是第一次吃中藥,你見過什么藥是今天吃了,明天就能治好的?是藥三分毒,這種急性藥你敢吃嗎?”郭參冷冷瞥了他一眼。
這道理汪浩當(dāng)然懂,但如果是水磨功夫,就不用來找老郭了,當(dāng)即掃視了房間一圈,問道:“對了,我上次給你的那株無根草呢?”
現(xiàn)場沒看到,估計是被郭參藏哪了。
“你想干什么?”郭參趕緊起身護住身后那一面兩人高的藥柜,一臉警惕:“你不會以為壯陽藥能治腹瀉吧?”
“唉,那玩意不是壯陽藥?!蓖艉埔膊恢涝趺锤瞎忉專贿^有件事情郭參是不知道的,無根草除了能配壯陽……呸呸,除了能配強壯的藥丸之外,還有一個特性,就是可以化瘀解毒,這點當(dāng)初何了少拿出大頭魚的時候證明過。
只不過有點雙刃劍的意思,濃度多了可以毒死人,濃度低了又聊勝于無,有點雞肋。但汪浩現(xiàn)在也沒轍了,只能把主意打到無根草上面。
“化瘀解毒?”
聽汪浩講完大頭魚的事,郭參一臉不可思議,“無根草的藥效竟然可以解毒?等等……陰陽雙行的屬性……”
郭參猛然間想起了什么,轉(zhuǎn)身在后面的柜子一陣搗鼓,掏出一顆黑不溜秋的藥丸,圓滾滾的表面缺了一口,一看就是被郭參拿刀片刮過。
緊接著,又見郭參從另一個柜子里拿出之前的那株無根草,只不過看著有點干枯,不是之前那種飽滿的顏色。
“難道之前蒼耳,蛇床,蟾酥的毒性,不是被人參、五脂、藜蘆這些陽性藥材沖掉的?是無根草起了作用?!”郭參一左一右看著兩樣?xùn)|西,喃喃自語。
左手的這個黑色藥丸是他之前實驗的半成品,沒有添加無根草汁液,整顆藥丸聞起來有一股強烈的刺激味,富有毒性,之前制成之后郭參就舔了一口,一只腳踩進棺材里差點沒出來。
中醫(yī)跟西醫(yī)不同,至今還保留著老祖宗那一套“神農(nóng)嘗百草”的老方法,中草藥的藥性也是一點點研究的,進展緩慢,說實話,郭參到現(xiàn)在都沒搞懂無根草的原理,只是知道大概。
可如今聽汪浩這么一說,立即明徹。
原來之前把壯陽藥的毒素清除掉的,是無根草起的功勞!
想到這,郭參腦中似乎閃過一個點子,立即馬不停蹄,在桌子上不停搗鼓起來,一會拿無根草擠擠,一會又拿各種枯草一樣的中草藥,切切磨磨,把汪浩看的一愣一愣的。
“老郭,這東西雖然能解毒,但自身也是有毒的,要大量稀釋,你悠著點!”他不知道老郭在搞什么,生怕對方不知道無根草的毒性,亂來。
“哼,是藥三分毒,什么中藥材是沒有毒的?”郭參一臉不屑神情:“不懂得通過藥材中和毒素,只知一味稀釋的醫(yī)生,都是庸醫(yī)!”
也不知道是諷刺誰,不過何尿騷了那家伙是搞生物學(xué)研究的,還算不上是醫(yī)生。
很快,郭參又是燒火又是開灶的,就倒騰出一鍋熱騰騰、綠油油的藥泥來,跟青草汁一個顏色,看著就有點瘆人。
等鍋涼了,就一瓢瓢舀上來,扣在碗里,跟煮泥巴一樣。
“成了,就這個了!”
郭參面色大喜,竟然伸出一個手指直接在碗里剜了一下,然后放在嘴里嘬了嘬,雙目微閉,一臉享受模樣。
汪浩嘴角一抽,這老郭真的是什么都敢吃,活這么一大把年紀(jì)也是奇跡了。
可等了半天沒見老郭兩腿一蹬,汪浩也來了興趣:“老郭,這坨泥巴到底是什么玩意?”
“什么泥巴,這是我開創(chuàng)的一味新藥!”郭參眉毛一抖,給汪浩指了指:“怎么樣,要不要來嘗嘗?”
就像是剛炒了一盤新菜,熱情邀請好友品嘗一樣。
汪浩哪會去吃這種玩意,一鍋綠油油的,看著都惡心。
“這可是好藥,能解決你現(xiàn)在的問題!”郭參心情大好,他對這個臨時研發(fā)出來的新藥大有信心。
可以這么說,在他有生之年接觸的藥方里,這副藥可以排的上前十了!
藥方這種事情,有時候跟搞創(chuàng)作一樣,腦中靈光一閃,或則腦子一熱,就想出一門子藥方來了,這不,妙手偶得一味奇藥!
“這藥能治腹瀉?”汪浩聽懂了,中醫(yī)國手果然是中醫(yī)國手,這不,刺激一下就研究出來了嘛!
“什么治腹瀉!這藥的價值可比你想象的大多了!”
郭參瞪了他一眼,老神在在地捋了捋須,一臉得意神色:“我將無根草的純粹藥性都提取出來了,又加了神曲、附子、甘草、白芨幾味藥性溫和的中草藥,現(xiàn)在這味藥,就是一味真正化瘀解毒的上等好藥,比起那些傳承了上百年的鎮(zhèn)店藥方,也毫不遜色!”
什么上等好藥,聽不懂,汪浩就問一句話:“能不能治腹瀉!”
郭參額頭青筋一抽,對這個三番屢次糟蹋他醫(yī)術(shù)尊嚴(yán)的臭小子,恨不得一頓打死,忍著怒氣道:“先過來幫我制作藥丸,到時你就知道了!”
汪浩急著降低這次安全事件的影響,趕緊上前搭把手,結(jié)果一上手才知道,什么制作藥丸,就是搓泥巴!
一大碗黏糊糊的東西,在一老一少兩人手中搓成一顆顆綠豆大小的藥丸,汪浩搓得整個手比墻壁還干凈,這才搓出兩大碗藥丸來。
“成了,老夫這新藥就叫清毒丹!”看著這兩碗綠色丹藥,郭參神色激動,“小子,走,我們?nèi)ピ囁帲 ?p> 這回是比汪浩還迫不及待。
門打開了,看到一臉期待的眾人,郭參再次捋須,哈哈大笑一聲,“小周,帶路!”
然后端著一個大碗,大步而去,跟要去灌迷魂湯一樣。
眾人緊隨其后,一幫家長更是興奮異常,這可是國手中醫(yī)親自配的藥,平時生了病求都沒地方求,真是沒想到自己的子女有機會吃上,對兼職社的怨恨之情,早就消散不見了。
好在郭參也沒有太上頭,詢問過汪浩的意見之后,還是決定先從兼職社的成員們先做一下實驗。
一幫人浩浩蕩蕩來到207的病房內(nèi),連那名將眾位家長引來同學(xué),也混在人群中,時刻觀察著情況,準(zhǔn)備回去匯報。
他也是沒想到,唐唐的國醫(yī)郭參,竟然會在這棟校醫(yī)院里。
那被喂藥的兼職社成員,更沒想到了。
得知對方的身份,身子都一下坐直了,驚得臉色都白了……倒不是懷疑國手老中醫(yī)的醫(yī)術(shù),而是怎么也不敢相信會是郭老給自己配藥,自己怕不是得絕癥了吧?要不然怎么會驚動郭老了!
“來,阿,一口吞下去?!惫鶇]急于觀察自己新配置的藥丸的效果,壓根沒理會對方怎么想的,親自給對方喂藥。
服藥的兼職社成員一臉忐忑,連遺書內(nèi)容都想好了,終于雙眼一閉,一口吞了下去!
“怎么樣,感覺如何?”郭老一臉期待。
眾人也是紛紛看向那名同學(xué),雖然知道中藥不會見效這么快,但畢竟是國手中醫(yī)配置的藥,多少抱了一絲幻想和期待。
汪浩更是一顆心都提起來了,也不知道這老家伙剛搓的泥巴到底能不能給自己解圍?
萬眾矚目之中,只見那名同學(xué)面色一繃,然后哇的一聲,竟然直接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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