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無知而產(chǎn)生的盲目自信,讓這呂姓專家覺得,這個世界上除了他之外,不可能再有人能治得好陳老的病。
所以他毫不猶豫就接下了陳建安的話頭。
“任伯伯,您看……”陳建安詢問任天齊的意見。
他之所以想把姓呂的趕走,就是因為陸庸臨走時說的那句,等這傻子不在了再跟他聯(lián)系。
可現(xiàn)在姓呂的賴在這兒不肯走,陳建安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我看什么看?之前我把人找來,結果卻被你找來的人氣走了,你還想讓我怎么辦?”
任天齊氣哼哼地說道:“剛才我已經(jīng)跟你說的很清楚了,我沒臉再去找人家了,你自己想辦法?!?p> 陳建安一聽這話臉都黑了。
他倒是想自己想辦法,可是他認識的人里,能跟陸庸拉上關系的也就只有任天齊和郭華了。
可郭華現(xiàn)在不在魔都,只能通過任天齊了。
“任伯伯,現(xiàn)在可不是鬧脾氣的時候,您跟我爸幾十年的交情了,他現(xiàn)在這樣,您不能眼看著不管吧?”
“您要是心里有氣,回頭我一定好好得向您賠罪,目前最要緊的是先讓我爸醒過來再說?!标惤ò舶蟮?。
沒辦法,這種時候一定得先把任天齊的脾氣捋順了才行。
任天齊也就是順勢發(fā)發(fā)脾氣,當然不可能眼看著老伙計去死,雖然嘴上說著不管,但已經(jīng)把手機掏出來了。
“我可以豁出這張老臉再試試,但人家愿不愿意我就不敢保證了。”任天齊對陳建安說道。
“您老出馬肯定沒問題的?!标惤ò糙s緊賠笑道:“他走之前不是說過了嗎,讓您回頭跟他聯(lián)系?!?p> 陳建安很自然地把陸庸那句‘等這傻子不在’給忽略掉了。
不過任天齊雖然年紀大了,但還沒糊涂,記得很清楚。
“少說這些沒用的,他讓我跟他聯(lián)系的前提是這姓呂的已經(jīng)不在了,現(xiàn)在這姓呂的不肯走,你讓我怎么跟人家說?”任天齊很不客氣地說道。
“這……”陳建安也知道確實不妥,不過還是堅持道:“您老就試試看吧,把實際情況跟他說一下,說不定就同意了?!?p> “唉!”任天齊嘆息一聲,說道:“你去準備治療的費用吧,我再試試好了?!?p> 為了老伙計的命,他只能豁出去了。
“那您看我應該準備多少?”陳建安問道。
“既然你知道他把歐陽家主治好的事情,應該也聽說過歐陽家給了他多少,就先按那個標準來吧?!?p> 任天齊想了想,說道:“不過我的建議是先準備兩個億打底,越多越好?!?p> 陳建安咬了咬牙,說道:“好,我這就去準備?!?p> 他也打算豁出去了。
正所謂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多準備點,說不定還能趁這機會搞到一顆養(yǎng)生丸。
旁邊著著的呂姓專家早就聽傻了。
起初他還沒怎么放在心上,覺得任天齊和陳建安是被陸庸給騙了,可是聽到后來又是治好歐陽家主,又是兩個億打底的診療費的時候,他隱隱的想起了一些傳言。
于是,他就在想,是不是真的該帶著自己團隊的人提前離開,可是因為面子問題。
而且又抱有一絲僥幸心理,覺得傳言未必是真的,于是,他最后仍然決定留下來。
“陸庸啊,你走到哪了?回去了沒有?”電話接通后,任天齊立即詢問陸庸此時的動向。
“這么快就識破那傻子的伎倆把他趕走了?”陸庸問道。
“咳……這個……”
任天齊沒想到陸庸會這么直接,猝不及防下差點被嗆到。
“識破確實是識破了,不過還沒有趕走。”任天齊平復了一下心態(tài)后說道。
“沒趕走給我打哪門子的電話?我之前不是說得挺清楚了?”陸庸說道:“我可不想再跟他打交道?!?p> “小陸啊,你聽我跟你說,情況是這樣的……”任天齊趕緊把剛才的情況跟陸庸說了一遍:“就這樣,他賴著不肯走啊?!?p> “你們可真夠可以的。”陸庸聽完無語道:“陳老那么厲害,他兒子我看著也不像尋常的人,居然連這么一個無賴都搞不定?!?p> “那你看怎么辦?我那老伙計不能不救吧?”
任天齊焦急地說道:“他現(xiàn)在情況越來越差了,再耽誤下去恐怕就真沒救了?!?p> “算了,我過去看看吧。”
陸庸總算是松口了:“不過事先說好了,我可不想那家伙像只蒼蠅似的在我耳邊嗡嗡亂叫,你們得控制好了。不然到時候我一心煩隨手拍死他可不能怪我?!?p> “行,沒問題?!比翁忑R趕緊做出保證。
不過他心里想的卻是,那姓呂的要是不開眼,拍死也就拍死了,沒什么大不了的。
“任伯伯,他怎么說?”
任天齊剛掛斷電話,陳建安立即就湊過來詢問情況,顯然是已經(jīng)等了很久了,并且一直在關注任天齊這邊的情況。
“他答應過來了,不過讓咱們把姓呂的看好了,別像只蒼蠅似的在他耳邊亂叫?!?p> 任天齊說道:“你準備的怎么樣了?”
“準備好了?!标惤ò不氐溃骸皠倓傉{(diào)動了二十億,隨時可以轉帳。”
“很好。”任天齊滿地點了點頭。
不管情況到底如何,提前準備好肯定是沒錯的。
“你到大門口迎一下吧,別到了進不來再被氣跑?!比翁忑R說道。
陳建安一聽這話趕緊朝大門位置跑去,那速度跟二十來歲的小年輕都有得一拼,一點都不像五十多歲的人。
沒辦法,人都是逼出來的,他不能不著急。
這里可不是一般的療養(yǎng)院,沒有通行證想進來難如登天。
萬一陸庸真的因為進不來而生氣離開,再想把他叫過來可真的就沒有可能了。
陳建安一溜小跑直奔大門,跑上好多人看見都覺得很驚奇,不知道陳大老板這是急著去干嘛。
陳老住的小二樓離大門說遠不遠,可說近也不近,距離差不多有一公里多點。
快跑到的時候,陳建安突然意識到,他完全可以開車過來的。
這一路跑得差點沒把他喘死,也不知道自己這是為哪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