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袍人離開之后,陸庸也回到自己的帳篷抓緊時間休息。
守夜的工作落在了小雅的身上,她是智能體,即使不用休息也能夠保持最佳的狀態(tài)。
而且她的實力又是這一行人中最高的,無疑是守夜的最佳人選。
這一夜還算是平靜,沒有什么不開眼的人來襲擊他們,那些異獸也仿佛消失了似的,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
陸庸一常見睡到了大天亮,從帳篷出來之后第一時間去查看了韓若初的情況。
“看來今天上午肯定是走不成了。”陸庸檢查過之后說道。
雖然韓若初的情況比昨晚又好了不少,但想要清醒的話估計還得一段時間。
歐陽瑾瑜聽陸庸說完,抬頭看了看天色,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了。
“看來今天又得耽誤一天了。”歐陽瑾瑜嘟囔道。
鬼叔聽到這話卻不樂意了,很不客氣地說道:“你要是覺得耽誤時間可以自己先走,沒有人攔著你?!?p> 韓若初是他要保護(hù)的人,歐陽瑾瑜說韓若初就相當(dāng)于是在說他。
對于一個世家子弟,鬼叔肯定不會跟他客氣。
“我……”
歐陽瑾瑜想要還嘴,可是想到雙方身份上的差距,最后還是忍住了。
韓家在隱世家族里面都是排名比較靠前的,別說是世家子弟了,就算是其他隱世家族的子弟,鬼叔也不會給他們留面子的。
“行了,別吵了?!标懹褂行┎荒蜔┑卣f道。
還沒進(jìn)去隊伍里就起了內(nèi)訌,這可不是個好現(xiàn)象。
接著,陸庸把昨天晚上從灰袍人那里聽來的情況跟幾個人說了一下。
然后說道:“你們也聽到了,進(jìn)去之后除了要應(yīng)付其他家族之外,還要注意未知的危險,咱們這些人一定得擰成一股繩才行。
你們要再這樣,不如趁早散伙各走各的,省得進(jìn)去之后鬧麻煩。
而且磨刀不誤砍柴功,韓若初能晉級對咱們所有人來說都是好事,進(jìn)去之后用不著再花費太多的心思去照顧她。”
鬼叔和歐陽瑾瑜聽陸庸說完都不再言語了。
他們雙方都得倚仗陸庸,不然之前也用不著非得拉著陸庸一起來了,再在聽說里面還有未知的危險,那就更得跟緊點了。
萬一真惹惱了陸庸,陸庸肯定會撇下他們讓他們自己行動,這絕不是他們想要的結(jié)果。
“抓緊時間吃點東西吧?!?p> 陸庸說完從包里拿出一堆食物扔給眾人。
昨天的烤肉都已經(jīng)消滅的差不多了,這會兒又沒地方抓異獸去,只能先吃提前準(zhǔn)備好的食物了。
要是韓若初醒著估計又得抱怨,但是其他人就不至于了。
他們能享受,同樣也能吃苦,況且這根本就不能算吃苦,真正要吃苦的日子還在后面。
到了中午的時候,韓若初終于醒過來了。
她清醒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仰天發(fā)出了一聲尖嘯,仿佛要通過這種方法把體內(nèi)壓抑了近二十年的情緒一舉宣泄出來似的。
陸庸和小雅的還好,這突如其來的尖嘯聲并沒有給他們造成太大的影響。
可另外三個人就慘了,他們覺得此時只感覺自己的耳膜幾乎被這尖嘯聲給刺破。
而且,就算他們把耳朵捂住,這尖嘯聲也直往他們的腦子里鉆,把他們弄得苦不堪言。
足足過了差不多有五分鐘,尖嘯聲才漸漸停下,歐陽瑾瑜等人終于松了口氣。
要是時間再長點,他們估計能直接被這尖嘯聲給折磨死。
陸庸見韓若初發(fā)泄的差不多了,這才走過去伸手在韓若初了幾個穴道上拍了幾下,讓韓若初徹底平靜下來。
他這么做可不是為了故意折磨瑾瑜他們幾個,主要是考慮到如果不讓韓若初把這股氣撒出來,留在體內(nèi)會造成隱患。
不過歐陽瑾瑜他們顯然是誤會了,都用一種‘幽怨’的眼神看著陸庸,這眼神看得陸庸有些發(fā)毛。
不過陸庸沒有向他們解釋,而是對韓若初說道:“好了,節(jié)省點力氣吧,后面有得是讓你發(fā)揮的機會?!?p> 跟之前所預(yù)料的一樣,韓若初果然是這幾個人中獲益最多的,她不僅突破枷鎖晉級到了黃級,還一舉超過了其他幾人,離玄級只差了那么一線,只有稍有契機就能成功晉級。
昨天出發(fā)的時候,韓若初的實力還是他們這一行人中最弱的一個。
結(jié)果不到一天的時間,她的實力就僅次于陸庸和小雅了,在隊伍中排進(jìn)前三了。
這個晉級速度不敢說后無來者,起碼是前無古人了,即使比起陸庸這個擁有系統(tǒng)外掛的也一點都不差。
不過,韓若初晉級的過程今后恐怕是很難再復(fù)制了,純粹是結(jié)合了多個巧合才造成的,中間任何一步出現(xiàn)意外,韓若初都有可能會萬劫不復(fù)。
“陸庸!”
韓若初的意識似乎還沒有完全清醒,聽到陸庸說話之后立即怒喝了一聲,然后張牙舞爪地朝陸庸撲了過去。
“我去,你瘋了?”陸庸趕緊閃身躲開。
他看得出來,韓若初是真想跟他拼命。
雖然陸庸的實力比韓若初強得多,可是他不能去傷害韓若初,而韓若初卻是真的在拼命,毫無保留的向陸庸進(jìn)行輸出。
在這種情況下,陸庸必須全力躲避才行,不然真有可能被傷到。
“喂,你怎么回事?”陸庸一邊躲一邊問道。
他實在是有些莫名其妙,不明白韓若初這是唱得哪一出。
“你為什么要害我?”韓若初咬牙切齒地說道。
“我什么時候害你了?”陸庸疑惑地問道。
“還敢說沒有害我?你知道我吃完你的烤肉后,承受了多大的痛苦嗎?”
韓若初嘴里說著話,手上的動作一點都不慢,幾乎把他十幾二十年所學(xué)到的招式全都使了出來,其中包括很多她以前根本用不出來的招式。
陸庸聽完暗暗苦笑,他總算明白韓若初為什么會生氣了。
說到底,這還真是他的失誤,想當(dāng)然的用特殊的方法處理異獸的肉,。
幸虧韓若初的底子不錯,而且運氣也不錯,不然肯定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后果。
想到這些,陸庸干脆不再說話了,任由韓若初發(fā)泄著她心中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