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袍人說完之后揮了揮手,陸庸就看見幾道精光分別射入眾人體內(nèi)。
“好了,這下應(yīng)該就沒問題了?!被遗廴苏f完,又開始跟手中的烤肉較勁去了。
這一切都發(fā)生的很快,從灰袍人說話到幾道精光注入幾個人的體內(nèi),都是在眨眼之間發(fā)生的,等陸庸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事情已經(jīng)成為了事實。
陸庸著實被嚇了一跳,趕緊分出精神力去查看幾個人的情況。
如果灰袍人真要是心存歹意,光是這一手就夠幾個人受得了。
好在陸庸檢查過之后發(fā)現(xiàn),幾個人并沒有什么不妥之處,他們體內(nèi)之前紊亂的氣息都已經(jīng)趨于平穩(wěn)。
“多謝前輩出手相助?!标懹瓜蚧遗廴吮Я吮硎靖兄x。
灰袍人擺了擺手,示意讓陸庸不要客氣,直到把手里的烤肉解決完之后才又對陸庸說道:
“以你這個年紀,能對精神力有這么強的掌控力還真是難得。
不過有一點我不太明白,我能看的出來,你并不是從小就開始練的,你是怎么用這么短的時間達到這種實力的?”
陸庸對灰袍人能看出他的底細已經(jīng)沒那么驚訝了,對于一個連系統(tǒng)都能感覺到的人,能看出陸庸修煉的時間并不長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只不過陸庸卻沒辦法回答灰袍人的問題,他能擁有如今的實力,都是托了系統(tǒng)的福,他肯定不能把真正的原因告訴對方。
“你看我,不知不覺的老毛病又犯了?!?p> 灰袍人見陸庸有些為難,于是說道:“要是不方便說就算了,我只是因為好奇隨便問問。”
嘴里說是隨便問問,但灰袍人的眼睛卻一直都在注視著陸庸,大有陸庸不說就決不罷休的架勢。
不過看到陸庸確實沒有說的打算,灰袍人只能放棄了,不過看他的表情,心里應(yīng)該是挺失望的。
“肉是好肉,可惜沒有酒,這種時候要是有點酒就更好了?!被遗廴酥鲃愚D(zhuǎn)變了話題。
“前輩,我這里有酒,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喝得慣。”陸庸說道。
他本人沒有喝酒的習(xí)慣,但是這次準備出行物資的時候,小雅讓他帶了一些,說是說不定能用的上。
現(xiàn)在可不就用上了?
在碩大背包的遮掩下,陸庸從存儲空間里拿出兩瓶高度白酒,要是旁邊的人不注意的話,只會以為這些酒是放在背包里的。
只不過陸庸沒有注意到的是,在他打開存儲空間的瞬間,灰袍人的眼睛里出現(xiàn)了異樣的光芒。
“喝的慣,喝的慣?!被遗廴撕芸炀褪掌鹆水悩拥纳袂?,笑呵呵地對陸庸說道:“我這人可沒那么多的講究?!?p> “那就好?!?p> 陸庸一邊說著,一邊把酒打開遞到了灰袍人的手中。
灰袍人接過來往嘴里灌了一大口,然后發(fā)出了愜意的聲音,并說道:“爽,這才是生活。”
陸庸也不知道對方這句感慨究竟從何而來,只是覺得有些可笑。
不過他表面上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而是配合著說道:“只要前輩開心就好?!?p> 陸庸此時的心態(tài)是,對于這種實力深不可測的人物,能不得罪還是盡量不要得罪的好。
這灰袍人的實力明顯比陸庸的父母更強。
雖然同樣是探測眼鏡探測不出實力,但陸庸的父母只是沒有顯示出數(shù)據(jù),而灰袍人顯示的卻是超出可探測范圍。
這點已經(jīng)能夠說明很多問題了。
在灰袍人沉迷在酒肉之中的時候,陸庸終于注意到了小雅的異樣。
自從灰袍人出現(xiàn)開始,小雅就像只鵪鶉似的躲到一邊再也沒有出聲,仿佛是在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這點還真有點讓陸庸覺得稀奇,他還從來沒有見過小雅這副模樣。
“你什么情況?”
為了不被對方聽到,陸庸直接用意念跟小雅對話。
只不過陸庸沒有注意到,在他在意念中跟小雅對話的同時,灰袍人的耳朵微微顫動了幾下,顯然是能夠感覺到的。
至于能不能知道對話的內(nèi)容,那就只有灰袍人自己清楚了。
小雅同樣在意念中回復(fù)到:“我有種感覺,這個人有能威脅到我存在的實力。”
有些話小雅沒有直接向陸庸說明,這種感覺,即便是在面對陸庸父母的時候也是沒有過的。
“從目前來看,他好像純粹就是被烤肉的香味吸引過來的,并沒有惡意?!?p> 陸庸安慰道:“不過你小心一點肯定是沒錯的。”
打肯定是打不過的,萬一對方突然獸性大發(fā),那他們只能拼命了,不過拼命之后的結(jié)果幾乎可以預(yù)見了。
“這次閉關(guān)的時間有點久了,出來之后發(fā)現(xiàn),好多事物都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p> 也不知道灰袍人是在自言自語,還是特意想說給陸庸聽的,沒頭沒腦地來了這么一句。
陸庸聽到之后卻不由得心中一動。
不知道為什么,他此時突然想起任天齊當(dāng)初曾跟他說過的那位神仙一般的人物。
于是,陸庸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不知道前輩是不是精通醫(yī)道,尤其擅長九轉(zhuǎn)還魂針?”
“咦?你怎么知道?”
看來還真被陸庸給蒙對了,灰袍人聽到陸庸的問題時顯得很驚訝。
“不對?。俊?p> 灰袍人仔細打量著陸庸,疑惑道:“我這次閉關(guān)幾十年,按理說當(dāng)初知道我名號的那些人應(yīng)該早就不在人世了才對,你這個年紀又是從哪里聽說的?”
“我是聽一位名叫任天齊的老先生說的。”
陸庸直接說出任天齊的名字:“他對您這個帶他入行的師父可是一直念念不忘。要是知道您還在世,一定會非常高興?!?p> “任天齊?”
灰袍人念叨了一下任天齊的名字,然后又開始沉默,好像是在思考這個任天齊到底是誰。
過了好一會兒,灰袍人才拍了拍大腿,恍然大悟道:“你說的是那個小家伙啊?想不到他還記得我。
不過實話實說,他并不能算是我的徒弟,當(dāng)初只是見他對醫(yī)道有興趣,所以隨便指點了幾句。
可惜他的資質(zhì)實在太差,不然我可能會真的收他為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