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覺醒者就一定是完美的?
既然人和覺醒者都不是完美的,難道只有神明才是完美的?
不!
沒有任何物種是完美的!
神明也不過是更加強大的存在,他們憑什么敢說自己是完美的。
不過是他們的強大掩蓋住他們的缺點而已!
作為幕后黑手的心魔看到杜梁反倒認(rèn)清自己,不由得抱頭驚呼坑爹。
玩呢,這四個人咋還打起來了,沒看到杜梁要爆種了啊。
心魔現(xiàn)在恨不得自己進(jìn)去代替他們,可是試煉的規(guī)定卻不允許這么做。
因為心魔與本身只有在最后才能決斗。
現(xiàn)在心魔只能捏著鼻子認(rèn)栽了,強忍著急躁看向杜梁。
此時的杜梁身上光芒綻放,如同變成雕像的迪迦被光芒籠罩一般滿血復(fù)活。
“遭了,他清醒了?!?p> 扭打在一起的四人看到杜梁原地復(fù)活頓時大驚失色,慌張的想要站起來,可是四人的手腳剛好被卡主,連動都動不了。
“任何人都有著缺點。”
杜梁站在四人面前有著沙啞的聲音說道。
“酒是穿腸藥,色是刮骨刀?!?p> “你們做的非常對,這種攻勢對于我而言簡直就致命的毒藥。”
“我一定會乖乖就范,哪怕知道踏入就會跌入深淵萬劫不復(fù)?!?p> 杜梁閉上眼睛睫毛一顫一顫的,隨后睜開雙眼堅定的對著四人說道。
“錯了就是錯了,你們應(yīng)該還有一個領(lǐng)袖吧,我只是剛打敗了暴怒你們就已經(jīng)想好了對策?!?p> “我會向他證明我的成長?!?p> 杜梁一腳將他們踢散,然后雙手環(huán)抱冷眼注視著他們。
三人面色復(fù)雜的看著他,只有貪婪眼珠子四處轉(zhuǎn)動。
“你成長了,杜梁。”
“加油?!?p> 暴食感慨的說道。
如果不是這場試煉,他們可能還會隨著杜梁的經(jīng)歷而成長最后直到勢不可擋。
至于為什么給他加油?
追本溯源的來說,他們也是杜梁的一部分,哪怕是七宗罪,可他們的一些動作還是會被杜梁所影響。
杜梁看著四人,想了想還是下定決心說道:“叫我泰倫·沃利茲吧,往事就只是歷史,抓著不放難免有些太過幼稚?!?p> 這具話就像是石子拋入平的湖面中掀起陣陣漣漪,心臟附近的那粒種子就像是打了雞血一般散發(fā)出更加強大的波動沖向命運長河,而金手指也若有所察的看向那個方向,皺著眉頭想了一下還是暫時放棄追查的念頭。
不是我不想查啊,他喵的實力不允許??!
心魔此時所在的地方也開始地動山搖,仿佛天災(zāi)末日一般,嚇得是四處倉皇逃竄。
等過了一會,整個空間才算穩(wěn)定下來,心魔摸了摸額頭上的冷汗看著剛才一直沒信號的顯示屏。
杜梁,不,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泰倫已經(jīng)前往下一宗罪的場景了,而四個十字架也開始了救贖,不過貪婪的那個十字架是在燃燒著紅色的火焰,與其他三個金色的火焰格格不入。
看著三枚憑空出現(xiàn)的珠子,心魔一把攥在手心里感受著剛才的場景。
你是在可憐我嗎?
心魔感受到剛才的經(jīng)歷后,面色難看的將珠子吞入腹中。
貪婪居然是個二五仔!
那三個人是泰倫故意放回來的,只有貪婪他動了殺意,不僅僅是會讓兩邊的實力不平衡而是貪婪還吞了暴怒的珠子。
好!
好!
這樣這場試煉才會更加有趣,七宗罪和我這個八種情緒的集合體難道還打不過你一個人?
那我要是活下去,就給你做牛做馬!
心魔狠狠地甩出個Flag然后走了出去。
現(xiàn)在的布置已經(jīng)沒有任何用了,剩下那兩宗罪更本就不聽他的,還不如自己親自過去等待泰倫的挑戰(zhàn)。
而在精神世界中。
“看到?jīng)],你這到他這句話代表著什么嗎?”
金手指滿臉興奮地對著影子說道。
“這代表著,這里馬上就會再來一個洗衣做飯端茶遞水做牛做馬的人了,以后什么臟活累活全都是他干。”
小白鼠也是。
金手指自話自說著,他知道影子不會回應(yīng)他。
“可是杜……泰倫似乎下定決心要殺死他了,我能感受到。”
影子能夠感受到泰倫的殺意,即使很快就掩藏在心里不被外人所察覺。
金手指也是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揮了揮手表示自己有辦法。
·
·
杜梁已經(jīng)進(jìn)入到下一個場景,這個場景倒是有所不同,主要是在一間封閉的臥室里。
他什么東西都接觸不了,就像是在看過場動畫一樣。
吱呀~
年久失修的門被打開來時發(fā)出尖銳的聲音,從外面走進(jìn)來一位蓬頭垢面衣冠不整的成年男性。
他走了進(jìn)來,第一件事便是將腋下夾的厚厚的一摞紙摔在桌子上,身體一抖一抖的似乎在說著什么。
泰倫只是間隔了三米遠(yuǎn)的距離,可是卻聽不見任何聲音。
泰倫見狀只能靠近到男子的身體后面,去努力的側(cè)耳傾聽,可聽到的聲音卻讓泰倫有些驚訝。
“該死的,我的稿子寫的明明就那么好,為什么就沒有人能懂呢?”
“他們懂個屁,這個世界是不是就再也沒有伯樂了?!?p> ……
這不是我的聲音嗎?
泰倫干脆轉(zhuǎn)到正面湊過去看這個人的五官,跟前世的自己一模一樣,可是給人的第一眼確相差甚遠(yuǎn)。
目中無人,尖酸刻薄。
這是泰倫的第一眼印象,回憶起曾經(jīng)似乎也沒有過這種情況。
泰倫拿起桌子上的稿子一張一張仔細(xì)的閱讀著。
這些東西這么晦澀難明,不會是寫給外星人看的吧,通篇前言不搭后語,只靠著一時上頭想一出是一出。
就這也想當(dāng)千里馬?
快別逗我笑了,老老實實去找份體面的工作吧。
“沒水平也想學(xué)別人一飛沖天?”
泰倫喃喃自語道。
此時,從外面再次走進(jìn)來一個和杜梁一模一樣的人。
上來就抱住自大的杜梁痛哭流涕道:“嗚嗚,為什么我們這么慘,明明大哥你這么有實力確不被認(rèn)可。”
有些煩躁的泰倫摸了摸頭看向四周,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這倆人已經(jīng)吃完的方便面都能堆成小山了。
眼高手低。
泰倫給了“自己”一人一個巴掌希望他們能清醒一些。
“你們但凡能腳踏實地一點,都不會落入這種窘迫的境地?!?p> “你們兩個應(yīng)該就是最后的兩宗罪吧?!?p> “我要怎么贏,才能讓你們心服口服?!?p> 兩人捂著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旁邊突然出現(xiàn)的泰倫,應(yīng)為按道理來說泰倫不應(yīng)該能從四個人的保衛(wèi)中活下來才對。
“問你們呢,給我說話!”
泰倫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不知為何面對這兩宗罪時,總覺得靠武力打贏太過于敷衍。
“你如果能寫出一篇大火的文章,我們心甘情愿的認(rèn)輸?!?p> “對對對?!?p> 兩人還以為杜梁現(xiàn)在有了五宗罪的救贖,所以有些唯唯諾諾,可是身為傲慢的杜梁卻不允許自己落了下風(fēng),只能硬著頭皮說道。
“就這?”
泰倫點了點頭然后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用電腦在搜索著什么。
看著這個場景中給出的最火的讀物搜索數(shù)據(jù),泰倫心里一定開始著手去寫一篇跟這個相近的文章。
即使是這樣也花費了三天的時間,這篇文章才算是完成。
看著進(jìn)來的兩人,杜梁頭也沒回的便將四五張紙遞給他倆。
“喏,拿去刊登吧,不能說大火但也比你們兩個撲街都當(dāng)不了的強?!?p> “不可能的,就這種平平無奇的文章還能比我的要火?”
兩人帶著泰倫的文章便出去了,只留下自己但在這個壓抑的小屋子里停留。
唉,希望他們能明白。
泰倫摸著僵硬酸痛的脖子,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進(jìn)入夢鄉(xiāng)。
……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這種平淡的像白開水一樣的文章都能能刊登,為什么我不行?!?p> “一定是假的?!?p> 泰倫感受到腦袋后方傳來的危機感,下意識的用腳去阻擋。
嘭!
噗嗷~
啪嘰。
傲慢被踹到空中,完美的劃出了一道弧線,臉與墻壁完美的貼合在一起。
傷悲悲痛欲絕的看著生死不知的傲慢,眼眶里瞬間被晶瑩所包裹。
“你要是也想嘗試,我不介意在來一腳。”
聽到泰倫冰冷刺骨的話語,傷悲連忙搖了搖頭。
看玩笑,哭是要哭的,但是平白挨揍就沒必要了。
傲慢慢慢醒了過來,捂著腦袋有些崩潰的說道。
“憑什么,你那種無聊透頂?shù)募议L里短都能刊登。”
“告訴我。”
泰倫坐在椅子居高臨下的審視著傲慢,直到傲慢有些心虛的別過頭時才回答道。
“在你寫文章的時候至少要明白讀者大眾的閱讀方向,他們愛看這些家長里短,所以我為什么不去寫這些呢?”
“還是說像你一樣?”
“你寫這些稿子連基本的生活都難以維持,還想著去寫這些云里霧里的東西?”
“不要跟我裝清高說你寫稿子是為了興趣,你敢捫心自問是真的嗎?”
“別裝了,不都是為了錢和出名嗎。”
杜梁站了起來將暴怒的珠子攥在手心里,等待著兩人的回答。
“你……”
傲慢不再多說什么,他知道自己已經(jīng)失敗了。
泰倫點了點頭,將珠子一口吞掉。
隨后在翻滾的紅色巨浪之中摧毀這里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