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大將軍南下,少將軍掌權
大荒城,李府。
這一處李府,和荒北城的李府有不同,荒北城的李府只能稱作是李府,是為被流放的李玉白修建的。
有朝堂上的多雙眼睛盯著,都不敢修的太過于富麗堂皇。
可這一處李府,就不同了。
大荒城的李府,叫李府,掛著的卻是“鎮(zhèn)北將軍府”的牌匾。
鎮(zhèn)北大將軍雖多時都住在北疆戰(zhàn)線上,與兵士同住。
可倒也是曾在這座府邸中小住過幾次。
所以,這座鎮(zhèn)北將軍府,很大。
有大小的院落數幾十處,設有校場、馬司、軍機處、書房,東南西北四處大門,都由兵士把守。
諸多鎮(zhèn)北軍麾下受不了惡劣環(huán)境的謀士、文官之類,都是住在府上。
府上,還有一些將軍的家眷。
“世子回來了?!?p> 遇到了北辰云,李玉白吃酒的雅興也是沒了,只好是和吉成屁滾尿流的一通跑回了家里來。
這個北辰云,是個巨大的麻煩。
說不得,打不得,罵不得。
這三不得,就是要人命啊。
在北辰帝國這塊大地圖上,帝宗,當屬于是第一大修煉者勢力,雖說,頂尖戰(zhàn)力比不上晶冰宗之類的避世仙宗,但是架不住是皇宗,人多啊。
舉國之力,立出來的宗門。
諸如天才,當真是多如牛毛。
北辰帝宗的武者會入軍中試煉,取軍功,取分值。
莫不是如此的話,光說北境,三十萬凡人大軍,是真的頂不住冰川強大的獸人們。
現在,李玉白較荒北城來說,已是無敵的姿態(tài)了。
但現在,還不是能對上北辰帝國的時候!
他需要大段大段的時間,穩(wěn)定發(fā)育。
所以,見了北辰云,就只有一個字,躲!
他對北辰云三不得,可北辰云對他可未必是啊。
見面了挨揍,這也不是他李玉白的脾氣啊。
為此,只能是腦筋一動,借題發(fā)揮,將北辰云給繞到圈里面,從而脫身。
如此,雖是丟了些面皮,總比被持劍追著逃命要雅觀的多。
這一日,鎮(zhèn)北將軍府的四方大門都是洞開著,似乎,是為了迎合李玉白將回到大荒城的消息。
“嗯?!?p> 李玉白下馬,將馬給了這邊的隨從,步行進了大門。
吉成則是走著一旁的偏門。
府大,規(guī)矩多。
“少將軍,大將軍有交代,請隨我來?!?p> 剛進大門。
一位白發(fā)老者就是迎了上來,李玉白記憶里有他,他名為仲伯,是鎮(zhèn)北將軍府的文官之首,德高望重,兼管家職責。
“好?!?p> 李玉白點點頭。
隨著仲伯去了書房。
鎮(zhèn)北將軍府的書房比不得皇帝的御書房那么大,內含天下群書,這里的書,大多都是兵書,也有一些近十年年來大將軍收藏的各種武技。
書房很簡樸,地上鋪著黃色的麻布地毯,走起來可以消音。
高堂上就只有一張寬大的書桌,書桌邊上是幾張?zhí)焐叫踊镜囊巫?,打著朱紅色的油蠟。
書桌上的一方大印,異常的顯眼,大印旁邊,是兩塊分成兩半的虎形兵符。
“仲伯,帶我來這里干什么?我記得,父親不喜愛讓我來書房?!?p> 仲伯笑笑:“那時,少將軍還小,喜歡玩鬧,可現在,少將軍是大人了,大將軍聽得了少將軍在荒北城遇事無礙,甚是欣喜。”
話到這里,仲伯看李玉白臉色還是耐心在聽,便是接著說道:“大將軍現在已然南下,前往皇城,不日,將從南山大營提兵,前往南線,臨走之前,大將軍囑托老朽,輔佐少將軍,鎮(zhèn)守北疆,這是大將軍印,兵符?!?p> 聞言,李玉白站在原地,眨了眨眼睛。
真的假的?
那鎮(zhèn)北大將軍,是怎么能放心,把兵權給自己這個紈绔的?
這就是,他這個該死的反派炮灰角色沒死,所產生的蝴蝶效應嗎?
不對啊,按理說,鎮(zhèn)北大將軍,決定不該如此魯莽!
他又不知道,他現在李玉白不是曾經的李玉白了。
讓一個紈绔,執(zhí)掌兵權,這是幾個意思?
該是,北線心腹將在皆在,掌舵之人,能隨波逐流就好,做個有用又是無用的工具人,防止朝廷派人來搶位置。
稍后,李玉白想清楚了。
他只感覺頭皮發(fā)麻,官場是非,是是非非事事非非。
“少將軍莫惱,是由老朽輔佐,所以,少將軍在大荒城的生活,還是可以照常進行的,少將軍雖是掌了兵權,大將軍卻是立下了諸多的條件,例如,無絕大事,鎮(zhèn)北大軍絕不得離北線。也是不能從少將軍左右?!?p> 仲伯仍是睜著小眼睛,死死的看著李玉白的神態(tài)。
他是在看,李玉白是否能聽懂。
呸,老狐貍!
李玉白撓了撓頭,故作一臉苦惱的表情,灑脫道:“你字多,你牛比,聽你的。”
“北線萬事,還要由少將軍做主?!?p> 仲伯行禮躬身,偷偷,笑了。
李玉白沒有叫他起來,反而是說道:“這鎮(zhèn)北將軍府的最大最豪華的幾處院子,都給我空出來,我有大用,我還要一些修煉者等級高一些的供奉,在我出門的時候,護我周全,你去辦吧?!?p> “是。”
仲伯道是,躬身退出了書房。
眼瞅著這貨走了,侯在外面的吉成,立馬就是進來了。
李玉白正垂眸看著地毯,吉成看著他的臉色,隨即低下頭低聲道:“這老匹夫有野心,還妄想挾少將軍以令北疆戰(zhàn)線,少將軍,要不要做了他?!?p> “不著急,看我像傻子,有想法,很正常,先站住咱們的院子,探探人心,等我從前線叫個叔叔回來。該殺的,一個不留?!?p> 李玉白站在桌前,輕輕的撫摸了一下虎符,入手,觸感冰涼。
吉成,很不錯,深得他心,懂他的心思,是好走狗!
他敢說,敢做。
恰好,李玉白也不是那種做作的主子,他敢聽,敢信,敢吩咐。
惡狗配惡仆,簡直,天造地設!
這個世界,想要站得穩(wěn),就得狠。
三十萬鎮(zhèn)北軍,大概,就是鎮(zhèn)北大將軍李山傾,給兒子的保命符吧!
三十萬大軍在北線,可保自己無憂。
即使,鎮(zhèn)北大將軍如威武大將軍一樣,在南線戰(zhàn)?。?p> “是。”
吉成道出一個字來,毒蛇一樣的三角眼里面,滿是陰毒的光芒。
老者仲伯出了書房之后,就是猛然一拂袖。
“真是爛泥扶不上墻,這樣也好,正合我意!稍后我就元石傳書,告知太子殿下,北線一切,盡在我仲伯的掌控之間。一個紈绔我要是都對付不了控制不了,真是枉費我活了這么長的時間歲月了?!?p> 他意氣風發(fā),如大印虎符,盡在掌中一般。
“鎮(zhèn)北大將軍入皇城,若是我現在趁機殺了李玉白這惡狗,必將會北境大亂,天下大亂,以報我威武大將軍府滅門之仇!”
行走的兩隊婢女端著各類點心路過書房門前,最后的那個婢女,忽是看了兩門大開的書房內一眼。
恨意迸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