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李二牛整個人都是一愣,幾度張口欲言,可最后偏又一句話都沒能說出口來。
好些時候,李二牛深呼吸了口氣,感激地看了看陳修后,這便隨同劉醫(yī)生等人離開了病房。
不多時,病房中便只剩下陳修與躺在病床上的老太太。
陳修無奈地嘆了嘆氣,接著舉步到了床邊,看著那一臉蒼態(tài)的老婦人,心下竟是感慨萬千。
“伯母,實在是抱歉,我……我好像什么都做不了?!?p> 陳修暗暗嘀咕了幾句,對于李二牛,他這里極為的感激,別看李二牛有些貪財,可卻也是個很重情義的人。
此前要不是因為贈送給陳修一枚家傳玉佩,陳修那里只怕已經(jīng)死在了武氏兄妹的手中。
而且,陳修也有過猜疑,李二牛那里或許并不如表面看上去那么簡單,當(dāng)初在贈送給陳修玉佩的時候,李二牛是親手為陳修佩戴上的,且臨走的時候,還千叮萬囑,讓陳修千萬不要將玉佩從脖子上取下來。
在去幽冥洞的途中,陳修一行人遭遇到了武氏兄妹的截殺,而李二牛送給陳修的那一枚玉佩,恰到好處的擋住了致命一擊。
每每想起這件事,陳修都覺得不可思議,甚至有過懷疑,世上應(yīng)該不會有那么巧的事,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便反證了李二牛那里的不簡單。
想著想著,陳修不由得有些出神了起來。
就在這時,陳修兀地發(fā)現(xiàn),那本處于昏沉狀態(tài)的老太太不知什么時候竟是醒了過來。
“伯母,你醒了?”
見老太太醒來,陳修忙地緩過神來。
讓陳修稍感詫異的是,老太太醒來后,并未表現(xiàn)出什么動容來,其視線直勾勾地凝定著陳修,那眼神,看的陳修都有些不自在了。
陳修本想著說些什么的,可有那么一刻,他整個人都覺一陣頭暈?zāi)垦A似饋恚又矍耙缓冢@便不省人事了過去。
“阿修兄弟!阿修兄弟……”
迷迷糊糊中,陳修好像聽到有人在叫自己。
他緩緩睜開眼來,但見李二牛那里正不停地?fù)u晃著他的身體,一邊搖晃著,還不忘一邊喝喊著。
“嗯?”
陳修詫了詫,一臉迷惑不解地望著李二牛道:“二牛哥,你……你這是干什么?”
“???”
聽得陳修這般言問,李二牛整個人都是一詫,忙地抿了抿嘴,說:“我說阿修兄弟,這話不是應(yīng)該我問你嗎?”
聞言,陳修一怔,眉頭凝皺地更為深沉了一些,眸色里的錯愕也如洶涌的潮水一般瘋狂來襲。
滯愣之余,陳修忙地問道:“這……這到底怎么回事?我……我的腦袋怎么暈暈的?”
突聽得陳修這話,李二牛愣了愣,接著方才開口道:“阿修兄弟,你沒事吧?”
陳修搖了搖頭,說:“我沒事,只是腦袋有些昏罷了?!?p> 李二牛稍怔了下,這才解釋說:“之前你不是給了我銀行卡讓我去繳費嗎?我去繳完費回來后,便見你趴在病床上睡著了,可奇怪的是,我怎么叫都叫不醒你,可把我給急壞了!”
“我睡著了?”
伴隨著李二牛這一番話語說處于口來,陳修整個人都是一驚,眸色的茫然失措來的絲毫不加掩飾,他這里可不記得自己睡著了。
見陳修一副不相信的模樣,李二牛忙地點了點頭,道:“就是睡著了,這件事,那幾個護士也知曉!”
陳修怔住,神情頓為錯愕所密布。
接著,陳修陷入到了追憶著,想著想著,他突然記憶了起來,接著朝躺在床上的老太太看了過去:“二牛哥,之前我看見你母親醒來了!”
“什么?”
聞言,李二牛整個人都是一驚,眸色里滿是不可思議,此前劉醫(yī)生曾告訴過他,說他的母親已經(jīng)陷入到了假死的狀態(tài),想要醒來已然是不太可能的事。
可讓李二牛感到難以置信的是,陳修這里竟然說看見他母親醒來了,這如何不讓李二牛感到震撼?
稍頓了頓,李二牛忙朝著陳修回望了過去,半信半疑道:“阿修兄弟,你……你確定看見我母親醒來了?”
陳修想也沒想地點了點頭,說:“當(dāng)然確定了,我還與她對視了好長時間呢!至于后面……”
話至此處,陳修突然停頓了住,讓他感到奇怪的是,他一時間竟是記不起后面發(fā)生了什么。
見陳修這般神態(tài)表情,李二牛無奈地嘆了嘆氣,他回來的時候,陳修正趴在床邊睡覺,在他看來,陳修說的見到他母親醒來,應(yīng)該是在夢里才是。
想到這里,李二牛深呼吸了口氣,接著瞅了瞅陳修說道:“阿修兄弟,不管怎么樣,這一次還是多虧你了!要不然的話,我連欠醫(yī)院的費用都繳不清?!?p> 聽得李二牛這話,陳修微微笑了笑,說:“二牛哥,你什么時候跟我都變得這么客氣了?真要說感謝的人,其實應(yīng)該是我才對?!?p> “?。俊?p> 李二牛一詫,一臉的茫然失措,顯是沒聽懂陳修這話是什么意思。
就在這時,病房的房門突然被人推開了來,繼而便是見得,劉醫(yī)生那里一臉急切地朝著李二??繑n了過來。
“李先生,實在是抱歉,醫(yī)院來了個重癥病人,需要轉(zhuǎn)入重癥監(jiān)護室,可病房實在是太緊張,所以……”
說話間,劉醫(yī)生順勢朝躺在床上的老太太看了看,他雖然沒有把話說完,可其言外之意卻是再明顯不過。
李二牛在聽到劉醫(yī)生這話后,眉頭倏地一皺,沉聲道:“劉醫(yī)生,你怎么就那么想把我們趕出去呢?我這里剛剛才去繳了費用,就算我不讓出這病房,你也沒權(quán)利趕我出去吧?”
劉醫(yī)生尷尬笑了笑,幾度張口欲言,可最后偏又一句話都沒能說出口來。
沉寂了好些時候,劉醫(yī)生輕抿了抿嘴,感慨出聲:“哎,既然這樣的話,只能讓那個病人住入普通病房了,我只是擔(dān)心,普通病房的設(shè)施很難對其進行救治,這要是耽擱最佳救治時間,那他的小命可就難保了!”
好一番感嘆后,劉醫(yī)生深呼吸了口氣,這便轉(zhuǎn)身朝著病房外走去。